“這……只是陳年舊事，因徐涉及命案，小民怕牽連本家，故而有此瞞，求王爺恕罪啊！！！”

黃申杰DuangDuang往地上磕頭，又變那副了驚嚇的崽子的樣子，但這一次，看起來是真的嚇得不輕。

“徐曾賣你家十年為奴？”朱謹看了一眼賣契。

黃申杰道：“是，徐七歲時賣小民家里，直至前年期滿離開才進學堂與小民為同窗。”

“所以你那晚才會約徐去小酒館喝酒，勸他別再找孟哲元的麻煩？”朱謹就跟給人遞臺階似的。

黃申杰連忙點頭，“沒錯，小民就是念在往日分，不想看到他就此墮落下去。”

“所以，徐也曾因往日分，將他發現孟哲元作弊的事告訴了你？”沐清風冷冷道。

黃申杰頓了頓，才輕輕點頭，“是……”

沐清風將賣契再看了一眼，才道：“這上面說，徐之母為胡，所以自出生起，腳趾尾趾的指甲天然分裂兩瓣，看樣子，我們找到可以證實無頭尸份的關鍵線索了。”

“我去看！！！”

慕容諾沒忍住騰的蹦起來。

沐清風看過來，猶豫了一下，點點頭，“速去速回。”

……

慕容諾提著子往門外跑，還聽到慕容云在后面心疼得喊，“慢點兒，慢點兒喲！”

一口氣跑到停尸間，推開門進去找到無頭尸，一眼就確認了他左右腳的小腳趾指甲確實分裂！

“徐啊徐，你該好好謝謝你媽了！”

轉要走，突然聽到什麼東西落在地上的輕響，轉頭查看一圈，發現是旁邊孟哲元的尸下方掉落了一小塊黃紙。

“這是什麼？”

慕容諾撿起黃紙看了看，卻沒有任何字樣，只有一些凌的淡紅紋路，“好像是平安符之類的東西，另一半呢？”

往尸上，了一圈，沒有，再仔細了一圈，還是沒有。

“怎麼會只有半張？”

嘟囔，拿著黃紙出了門，急急忙忙往公堂跑。

……

等慕容諾氣吁吁跑回去，告訴他們無頭尸就是徐的時候，沐清風才對著出欣的笑意。

“王妃辛苦了。”

慕容諾頓時寵若驚，趕擺擺手，“不辛苦，為人民服務。”

沐清風：？？？

“如此，也只是證實無頭尸是徐，而徐曾在黃家為奴，如今兩位死者確認，兇手更是無跡可查了。”朱謹一臉老大難的表。

沐清風卻很是淡定，“朱大人別急，天網恢恢，疏而不。”

他有意晃了晃手里的木盒。

“皇兄寄來的另一件東西，也非常有意思，不如我拿出來大家一起欣賞？”

沒等誰捧哏一下，他已經拿出了另一張紙，寫滿了小字，還有一個大大的朱筆畫上的叉。

一看到那個東西，黃申杰直接癱坐下去，瞬間面如土。

沐清風裝作沒有看到，自顧自得解釋起來，“這是徐已經作廢的春試考卷，文章立意深厚，在眼界與氣度上比之孟哲元的答卷都更勝一籌，但字跡與前一日徐在公堂所寫完全不同，按照黃申杰方才所言，這應該是孟哲元作弊的那張試卷，對嗎？”

他問向黃申杰。

后者雙手死死扣在地上，指骨又青又白，臉上卻一表也沒有了，“是……”

“那就奇怪了。”

沐清風故作疑，得意一笑，“本王前不久才見過一份遣詞造句只言不差的文章，可以說是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