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沐子公公,王爺命小的來傳話,王爺讓你準備一下,一會兒隨他宮面圣。”過來一王府小廝對沐子言說道。
沐子言聞言明顯楞了一下,“我?進宮面圣?”
一個小太監,何德何能,居然要進宮面圣?真的假的啊?
“是的,是小沐子公公。”來人很確定地說道。
“那我問你,是你家王爺要我去的呢,還是說宮里頭來的人就是這麼說的呢?”
這區別就大了,若是楚梟的意思,那估計就是個小跟班,跟著一起去就行了,就和之前的一樣。
但如果是宮里頭傳的話就是讓去,那意義就不一樣了!
“這個……小人就不知道了,小人只負責將王爺的意思傳達給小沐子公公您知道。”來人也不清楚況。
沐子言想,如果是楚梟的意思,拒絕也就拒絕了,但如果是宮里頭的意思,自然不能拒絕了,不僅不能拒絕,而且還得好好思量一下。
“你先去回復王爺,說我換裳就去。”沐子言道。
這幾天在王府里頭,穿的都不是太監裳,服是靖王讓人準備的,比太監服要舒服得多,沐子言也不客氣,給穿就穿。
但是進宮去的話自然就還得穿回太監服,不能這麼隨意,所以先得把服換一換。
沐子言換完服再去見了楚梟,一見面就見楚梟皺著眉頭看自己。
看他這副表,莫非……
“是皇上點名要我去的?”沐子言問道。
沐子言見楚梟皺眉頭就以為今天進宮不是什麼好事,其實楚梟皺眉頭是因為又看見穿了一太監服,覺得礙眼。
楚梟點頭。
于是沐子言也跟著皺了眉頭。
自己在皇上面前臉也只上次大理寺審訊那一回,皇上還賞賜了東西。
那麼這一次皇上點名要見自己是為了什麼?
沐子言不得不往壞去想。
楚梟看了一眼沐子言,道了句:“萬事有我。”
因為他說這話的聲音很小,沐子言幾乎以為是自己聽岔了。
他這是在讓安心嗎?
為什麼他最近總是做些有些……有些曖昧的舉?
幾乎讓以為他說自己喜歡是真的了……
明明只是為了報復,用得著做這麼全套嗎?唔……
所謂一回生兩回,上一次進宮的時候沐子言謹慎再謹慎,這第二回進宮明顯就好很多了。
但這回似乎比上一回更加讓人不安,上回是以一個小明的份進的皇宮,只要不犯錯就沒事。
這回是被皇上親點的宮,一會兒必然要面對那高深莫測的九五之尊!
縱使沐子言在心里面已經模擬了多種可能,依舊不敢保證萬無一失。m.166xs.cc
反倒是楚梟剛才的那句“萬事有我”莫名地在的腦海里回了好幾遍……
沐子言無奈地嘆息一聲,罷了罷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吧!
沐子言定了定心神,卻見已經到了書房的門口了,門口的太監見靖王來了,便進去通傳,過了一會兒又出來引他們進去。
“兒臣參見父皇。”
“奴才小沐子參見皇上。”
沐子言趕跪下行禮,頭也不抬,看都不看殿的人一眼。
此刻書房不僅只有皇上,還有瑞王殿下和穆王殿下……
“都起來吧。”皇上道。
皇上的嗓音聽著慈祥,也聽不出來喜怒。
楚梟、沐子言:“謝父皇(皇上)!”
沐子言起后繼續把頭垂得很低。
“父皇,您兒臣幾個來是為了何事啊?”瑞王很好奇,他們三個來也就算了,為什麼連那個小沐子也給了來?
皇上沒有直接回答瑞王的問題,而是去問楚梟:“靖王可知道朕今日讓你來為的什麼事?”
“兒臣愚鈍,兒臣不知。”楚梟答。
“哦?那小沐子呢?”皇上轉而問沐子言。
“奴才惶恐,奴才不敢揣測圣意。”沐子言忙答。
“哦?那朕先赦你無罪,你便大膽地猜一猜。”皇上道。
皇上這樣說了,沐子言不猜出個所以然來是絕壁不行的了!
可這讓沐子言如何猜?
“奴才不過是個無足輕重的人,這輩子分量最重的一回便是上次在大理寺,奴才思來想去,覺得是不是上次的事皇上還有話要問奴才。”沐子言答道。
沐子言說完皇上便笑了起來。
這笑聲聽著十分慈祥,可沐子言卻覺得瘆人極了。
“你說的倒是有幾分對。”皇上稱贊道。
聽著是稱贊的話,可沐子言總覺得有些……是什麼沐子言也說不太上來。
面對這樣一位乍一看和藹可親,實則高深難測的君主,說的每一句話做的每一個作都必須小心再小心。
皇上到底是什麼意思?
沐子言不能猜得十分清楚,瑞王和穆王就更加云里霧里了。
“靖王,那你來猜一猜,朕是何用意呢?”皇上又問楚梟。
“回父皇的話,兒臣覺得大抵是上次的審訊還有些不清楚的地方,所以父皇小沐子來再問上一問。”楚梟回答。
沐子言被帶來是不爭的事實,除了上次的案子,實在想不到皇上還有別的什麼理由要見沐子言。
“上次的案子大理寺判得沒有問題。”皇上道,似乎是否定了楚梟的這個猜測。
沐子言是案子的害人,害人自己站出來說自己沒有害,那案子就不立了,所以判決沒有問題。
沐子言注意到了皇上說的是案子判決得沒有問題,卻并沒有說整件事都沒有問題。
“聽說前段時間靖王府失了火,可是真事?”皇上風輕云淡地問了楚梟一個問題。
這問題好似跟上次的案件沒有關系吧?皇上為何突然就岔開話題去了?
“三哥府上走水了?什麼時候的事?可有傷著什麼人?”穆王忙關切地問道。
“不過是一無關要的小屋,無關要,要無人員傷亡。”楚梟答道。
“那真是萬幸!”穆王道。
“朕倒是聽說,那日正是小沐子進府的時間,不知道小沐子當時在何?可有被波及?”皇上道。
皇上此言一出,某些信息就明朗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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