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他接到韓越銘送來的信的時候有多高興,正愁沒有好的借口再去一趟靖王府一況,韓越銘就把這機會給送上門來了。
不是他激,他們全家都激,尤其是他祖母,上念叨了十來遍韓越銘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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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子言捧著那盆帶著上還帶著土的潯天紅回到了西苑,西苑的丫鬟看見沐子言捧著這麼個東西回來就問:“這是要種起來嗎?”
“不,不種。”沐子言說。
這東西的生長條件很苛刻,要是那麼容易就能種活的話,也不至于快絕種了。
現在需要做的不是把它種起來,而是把它的曬干!
“去給我拿個竹匾來,我要把它曬干。”沐子言說。
曬干?
這麼好看的花不種起來也不起來,居然拿竹匾來曬干,這個小沐子真是個奇怪的人。
不過這想法是不會說出來的,被選到西苑來的這些人都是老實本分不多話的,多話的都被趕走了!
丫鬟正給沐子言拿竹匾呢,周姨娘來了。
看著人遠遠地朝著自己走過來沐子言有種想轉逃走的沖……
可是仔細一看,那周姨娘后跟著的小丫鬟手里還拿著東西——像是要給的。
周姨娘笑容燦爛地走到了沐子言的前,“小沐子公公,這是剛回來嗎?”
這不廢話麼?想必是知道沐子言回來了才趕著這個時間過來的。
周姨娘的視線落到了沐子言手上捧著的這一株十分漂亮的紅花上。
“這是什麼花呀,好生漂亮啊!”周姨娘稱贊道,“我前些年在宮中見了許多名貴花卉,卻還是頭一次見到這種花。”
說話的時候丫鬟拿了一只竹匾出來,問沐子言:“是放在院子里嗎?”
“先擱在屋里頭,明天出太了你再拿到院子里曬。”沐子言說著把手中的花放到了竹匾上。
這潯天紅不能直接拿水去洗,至于它上的泥土,等它曬干了一些再用刷子給它刷干凈了就。
周姨娘看著沐子言把那麼好看的一株花放到了用來晾曬干貨的竹匾上,頓時納悶不已,“這好生漂亮的一株花,為何要拿來曬干呢?”
“那個……我嫌它太好看了,就想要曬干它。”沐子言不想跟周姨娘說這是藥,免得后面又問一大堆東西。
周姨娘覺得沐子言的這個想法太奇怪了,但是想想人家小太監未必跟們人一樣鮮花的,隨便他想怎麼樣都。
“呵呵呵,小沐子公公的想法真別致!”周姨娘笑著說道,“對了小沐子公公,聽說你今天跟王爺出去了,王爺今日去了何啊?”
果然是來打聽靖王的事的。
是靖王的人,關心關心靖王每天在做什麼倒也不是什麼不可以的事,問題是……沐子言有點不想將今天的事告訴知道。
也說不上來為什麼,反正就是不想說。
這不想說好辦啊,隨便編啊,這事兒沐子言會啊!
“對不住了周姨娘,王爺的有些事……我這做奴才的,實在不方便說啊!”沐子言一臉為難地說道。
“這……”周姨娘見沐子言一臉為難的樣子,心思了,又讓自己的丫鬟把帶來的東西給沐子言呈上,“我知道小沐子公公近來伺候王爺辛苦了,所以特地親手為小沐子公公做了裳,用的是上好的緞子,小沐子公公在不當差的時候可以穿穿看。”
為王爺的姨娘居然給為太監的做服?
沐子言有些驚訝周姨娘的這禮。
可細一想又好像有些明白了,這周姨娘是宮出,想來是不會有多家的,出宮的時候貴妃娘娘倒是賞賜了些東西,但肯定不會太多。
上次為了討好已經用掉了不好東西,還剩下的恐怕就是幾匹緞子和一些珠寶首飾了。
給沐子言送珠寶首飾總是不合適的,拿緞子直接拿來給也不合適。
于是周姨娘一咬牙就用那上好的緞子給沐子言做了裳,那裳的尺碼估計是找府里的人問來的,畢竟府里裁房里頭總有人知道沐子言的尺寸的,沐子言前頭幾服不就是從他們手里頭過的麼。
至于裁房的人怎麼知道沐子言的尺寸的……
呃……
答案其實顯而易見的,這王府里頭除了某個人曾經親接過自己,其他人都只是遠遠地看見,不可能那麼準確地知道自己的尺碼的……
但是這個想法沐子言不敢仔細想,若是仔細想就該想想為什麼只是三年前有過一些肢接他就知道了的尺碼,為什麼都過去了三年之久他都還記得……
沐子言告訴自己有些事絕對不能再深究了,再深究就真的要徹底糊涂了!
“姨娘有心了,為我這下人做裳,真是折煞我了!”沐子言上這麼說著,雙手已經從那丫鬟手里把裝著裳的盒子接過來了。
“對了,那里還有一,是妾做給王爺的,不知道小沐子公公可否幫妾轉給王爺?”周姨娘問道。
可憐連個接近王爺的機會都沒有,只好靠著送東西來博得王爺的好了。
但即便是想要送東西,也得有個渠道才行,而周姨娘的渠道就只有沐子言,給別人別人都搖頭,王爺不重視的奴才本不不敢幫這個忙。
因為有了上一次南淮小吃的功案例,這一次周姨娘也毫不猶豫地來找了沐子言。
沐子言有點后悔自己那麼快就把人送的東西給拿了,這件給某人做的服對來說簡直就是燙手山芋啊!現在的和之前幫忙送南淮小吃時候的境完全不一樣啊!
這麼有心意的東西周姨娘不妨親自送給王爺吧!想這麼說的,可是話剛在腦子里面轉了一圈就發覺這就是一句廢話,周姨娘要是能把東西送到靖王面前還用得著費那麼大的功夫來找嗎?
沐子言想了想,算了,就收下吧,之前某人不是說過,只管收不管幫忙的嗎?那就只管收不幫忙好了,大不了回頭尋一個不是那麼尷尬的時機知會某人一聲,也算是對眼前這位周姨娘的用心良苦的一個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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