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了一陣,最先烤的山已經散發出陣陣的香味了。不僅僅是山野味的香味,還夾雜著一竹筍的清香……兩種味道合得恰到好,讓人聞了就想留口水……
“王爺,您從哪學來的這本事?”韓越銘驚呆了,這好像比他爹還要厲害啊!
“做飯在邊關是必須會的本事。”
遼夷邊境有一大片荒原,大軍行,安營扎寨,燒飯都是將士們自己來的。
雖然有專門給做飯的伙食兵,但生火做飯每個人都得會一些。
至于烤,大家伙的的伙食里是很見,除非打贏了一場大戰慶祝的時候可以見到大量的食,平日里都很見葷腥的。
楚梟剛開始帶一支小隊伍的時候,便曾幾次帶著人去扎營的附近打過野食,然后幾人當場生火把烤了,那時候沒有任何的佐料,單單只是把烤就夠大家伙滋滋地吃上一頓的了。
后來他軍銜高了,手底下的人多了也就不能再這麼干了,但這時候底下有人若是有幸弄到只野味,會送來給他,這種事在軍營里還是不要太張揚的好,所以楚梟多半是自己理了,和送他的人一起飽餐一頓。
楚梟這一句話,讓在場的其他人各懷心思。
薛啟偉對楚梟生出的是欽佩之,邊關那是苦寒之地,更何況靖王去的時候正值戰事告急的時候,他初去又只是一個很小的小軍,日子肯定不好過。
在這京城之中慣了的老爺們,很有舍得下這里的榮華富貴跑去那苦的地方的,更何況他靖王還是皇子!
靖王不僅去了,挨過來了,還有一番作為,就連這做飯的事他也都親力親為,當真讓他自愧弗如!
顧七雖然有和薛啟偉一樣的想法,可這也不能掩蓋了他強擄了他表弟的罪行!
反正擄了他表弟就是壞人,他們顧家人就是沒辦法打心底里敬佩他,即便他的功績確實很卓著辣也不行!
其實沐子言知道邊關疾苦,去過那里,也差點被卷戰當中。從軍更是辛苦,但是有些事到某個細節上去了之后就不一樣了。
比如看他做飯比還要嫻的樣子,就可以窺見他這幾年在邊關的一些生活狀況了。
“給你。”
突然楚梟把烤好了的山用刀片了片下來,用竹簽子淺著遞到了沐子言的面前。
沐子言看著那塊香氣撲鼻的烤楞了一下。m.166xs.cc
今天奔波了一早上,肚子確實有些了,而且在這種綠蔭的地方嗅著撲鼻的芳草香,似乎更有食了。
可是某人給的東西……應不應該很有骨氣地拒絕呢?
主要還不是骨氣的問題,是他那天說的喜歡的那番話實在是讓太難了,讓覺得自己要是妥協一點就是對他的縱容,會讓之后的境變得更加奇怪的!
沐子言忽然想到了自己當年給某人喂食時候的景,什麼做風水流轉?似曾相似的景,截然相反的境!
那時候的想治好他,看他反應激烈想逗他,看他的就使壞調戲他……確實有過一萌芽的悸,但是還真沒趕往深了想。
畢竟早就做好了做一輩子男人,做一輩子沐家爺的打算了。
如今變這樣,實在是想不到的……
氣氛有點尷尬以及詭異。
眾人就這麼看著為王爺的楚梟給為太監的沐子言喂食……
雖然已經聽說了靖王和沐子言之間“非同尋常”的關系,但這和眼前的畫面好像還是有點差距的。
說好的報恩呢?說好的為奴為婢報答王爺的大恩大德呢?怎麼覺像是靖王在照顧沐子言啊?
顧七有點納悶,怎麼覺王爺對他表弟還好的樣子?
關鍵沐子言半天也沒有手去接那塊烤,而楚梟也有一點要把手收回去的意思,這兩個人就像是在兩軍對峙,敵不我不,我不敵不!
這兩人你不我不的,一旁的急子韓越銘看不下去了,手管楚梟討吃,“我說王爺,要不您讓我嘗嘗這唄,我被這香味勾引了老半天了!”
楚梟斜了他一眼。
韓越銘心肝兒一,想著自己不就討塊吃嘛?你這不是還有一大堆呢,別說你手上那只烤的野還有很大一塊,正在烤的野兔還有一整只,那邊沒理的東西還有一大堆呢!不至于那麼小氣吧?……
沐子言心疼地看了韓越銘一眼,然后手從楚梟的手里接過了那塊烤,轉手又給了韓越銘,“韓公子先替我們大家試試味道。”
沐子言這一給,邊的某人就不高興了。
顧七和薛啟偉都覺得氣氛更加不對勁了,只有神經的韓越銘拿了沐子言給他的烤后大大方方地吃了起來,一邊吃還一邊品味,“不錯不錯,竟比福月樓的廚子做的還要好吃呢!烤得剛剛好,料也放得剛好!而且這吃起來還有一竹筍的鮮香氣息!別有一番風味呢!原來小沐子你去挖竹筍就是為了這個啊!真是太聰明了!”
薛啟偉打趣地說道,“王爺和小沐子配合得恰到好,一人狩獵一人挖筍,最后才有了這道味。倒顯得我們這些人有些多余了。”
楚梟抬眼給了薛啟偉一個贊許的眼神,嗯,孺子可教。
看韓越銘吃得香,沐子言覺自己的口水已經泛濫災了。
想著,要不食當前就先妥協一下?
反正妥協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嘛,總不能老跟自己以及自己的肚子過不去吧?
沐子言正想著,某人又遞了一塊給,和之前一樣,都用簽子簽好了,方便拿不會燙手。
這回沐子言選擇了妥協,手接了那烤,試探地咬了一口。
發現味道真的很好,韓越銘并沒有夸張,真的比那福月樓的廚子有過之無不及!
我的天,靖王你是萬能的嗎,怎麼什麼都會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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