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我認識你了!”鐘勇說,說完后背一涼,他剛才……剛才……
沒錯,剛才他和沐子言相談甚歡的樣子,在別人看起來就像是認識的,剛才沐子言說跟他敘舊他也默認了,這會兒再說自己之前不認識沐子言誰相信?
再看沐子言,雖然有一張京城貴公子的臉,但是上穿著的服的料子實在不怎麼好,一看就不是什麼富貴人家的。
這麼一來,沐子言剛剛說的那些讓人震驚的話就多了幾分說服力了。
這個鐘勇……他爹好像和穆王府走得近的……
難道說……
這時候有心之人已經開始忍不住聯想了。
其實沐子言并不知道鐘勇的爹是誰,更加不知道鐘勇的爹是誰的人跟誰走得近。
但他可以肯定這人肯定不是楚梟的人,所以可以放心大膽地編,至于聽到的人怎麼聯想,那就是他們的事了。
在場的有不是權貴,這其中自然有不人和這朝堂之上的爭斗有些關系,這里面的一些門道比沐子言知道的清楚得多,想的自然也就比較多。
“鐘爺,做人要講良心的!靖王為什麼年了邊還沒有人你不知道嗎?這些年他在邊關建功立業,一個忙著保家衛國的人,哪里來的時間兒長?要不是他打了勝仗,我們那麼多的大魏男兒怎麼能平安歸來?他舍小家為大家,居然還能了有心之人詆毀他的理由!我要不是實在缺錢,怎麼會昧著良心幫你?!”
如果說沐子言說了這麼一大堆有哪句是真話的話,就屬這句了。
討厭楚梟是真的,他混蛋也是真的。
但是他確實做了上面說的這些事,確實為大魏,為大魏的子民做了好事。不管他去邊關的理由是什麼,目的是什麼,他的這些功績是不可磨滅的,沐子言不會因為自己跟他有怨而否認這些事。
“他從邊關回來都快三個月了!也沒見他有過人!”鐘勇已經搞不清楚自己該和沐子言爭論什麼了,抓到沐子言說的一點便忙給反駁過去。
“他這三個月做了什麼你看不到嗎?青紇的匪患是誰解決的!也許青紇的匪患對于鐘大爺你這樣在京城里面的貴公子不覺得是什麼大事,但是對于深匪患所擾的那些普通百姓來說,那可是生死攸關的大事!”沐子言道,“還有你也會說是三個月了,只是三個月而已,你鐘爺三個月沒有人就過不下去了不代表別人也是如此!”
“你……我……”鐘勇被沐子言說得臉漲得通紅,卻是一句反駁的話也說不出來。
沐子言跟人吵架的功夫比之韓越銘高出不止一點,自然也比鐘勇厲害得多。
他們這些生慣養的貴公子,哪里有沐子言懂的歪道理多。
韓越銘跟鐘勇吵,只會糾結在楚梟到底能不能人道這個問題上面,這種私事就算扯一百年也扯不出個勝負來的,除了被楚梟睡過的人,其他人都沒有這方面的發言權。
沐子言不去糾結楚梟到底能不能人道,到底有沒有睡過哪個人,沐子言來講道理,講一講楚梟和別的王爺不一樣到現在邊都沒有人這件事本合不合理。
你跟我講事實,我跟你講人品;你跟我講道理,我跟你講大義。
這青樓里多是些“文人墨客”,就算不是真的文人墨客,也得要裝作好有學問的樣子,這樣的人是絕對站在大忠大義的一面的,想都不用想。
當有人搬出忠義來說的時候,他們絕對會毫無條件地站在所謂的忠義這一邊,哪怕是心里面不認同,面上也絕對不會否認的。
“沒錯,王爺這些年保家衛國,要不是王爺打了勝仗,我表舅的兒子今年肯定回不來!”
“男兒志在四方,王爺還年輕,要子嗣以后有的是機會,眼下還是家國大事更為重要!”
“沒錯,王爺于大魏有功,我們怎麼能這這樣在私底下說這樣一個社稷功臣呢。”
“是啊,私底下說人那方面的事,有點過分了啊!”
“……”
人群中時不時地發出一些附和的話。
韓越銘直接看呆了。
什麼況?
小沐子這是……
韓越銘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沐子言好像并不是真的胳膊肘往外拐,幫著外人詆毀楚梟。
他這是還有后招啊!
再聽聽他剛才說的這些話,韓越銘就覺得激!
沒錯沒錯,他也是這個意思!楚梟保家衛國,他們這群混蛋居然在這里說他不能人道,真是過分!
哎,他怎麼沒想到,還可以這麼懟呢!
韓越銘敲了敲自己的腦袋,暗罵自己一句笨。
屏風后面,楚梟一臉的深沉。
剛才沐子言的話他自然都聽見了。
那些話就像是綿綿細細的雨兒落在干涸已久的田地上面,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覺。
楚梟不知道沐子言那些話有幾分真幾分假,因為他就是這樣的人,狡詐,能鬼扯,當然也很聰明。
可即便是如此,他還是不可避免地到了影響。
在沐子言的心中,自己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呢?
“你你你……”此時的鐘勇已經了陣腳了,面對周圍人的質疑聲和詭異的目他慌了心神,仿佛一時間他了眾矢之的,“你胡說……我……我……”
“那你說,你是出于什麼目的冒著得罪靖王爺的風險,在大庭廣眾之下說靖王爺不能人道的?”沐子言問道。
大庭廣眾之下說靖王的壞話,這事兒要真的追究起來,有可能會很嚴重。
鐘勇這麼說能有什麼理由,就是上頭了唄,本來只是和幾個公子哥兒小聲議論著玩的,結果韓越銘跟他爭論了起來,吵著吵著就了,然后就不管不顧了。
但是現在被沐子言抓著不放了,鐘勇卻不知道怎麼反駁了。
沐子言一記又一記的“實錘”錘下去,錘得鐘勇毫無還手之力。
“我不和你們說了!”鐘勇又又惱,顧不上繼續和沐子言爭吵,跌跌撞撞地開人群,慌地往外跑去。
他這落荒而逃的行為在其他人看來更像是心虛的行為,反而坐實了沐子言說的那些。
眾人心中一陣唏噓。
不過人都跑了,大家有再多的想法也只能放在心里了。
散了散了。
還是該干嘛干嘛。
等人都散了,沐子言再緩緩地人群,再不不慢地饒回到屏風后面。
“讓你把帶個人回來而已,誰讓你弄出這麼多事來的?”楚梟冷冰冰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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