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終于松開了姜昕的脖子。

然后從后座把自己的手機拿了過來，開屏幕，點擊剛才錄制的錄音片段。

正是姜昕對程司司惡言相向，讓程司司離開的話。

播放完畢，孟梵再次了上去，隔著座椅對做著摟抱的姿勢，把姜昕脖子的手抓在手心。

“姐姐，我好不容易找到了姜灼的弱點，你竟然這麼輕易的就想把這個弱點給放走，為什麼要和我對著干，你是不是不我了？”

姜昕被他抓著雙手，渾輕不敢。

“我、我不是跟你對著干，我就是覺得我大哥變這樣都是程司司害的，我想讓我大哥好起來，你答應過我的，不會我對付我大哥。？”

“可是我的確沒有你對付你大哥呀，我說了你和你大哥還像從前一樣相，但是你不能阻止我想對付你大哥。我做到了答應你的，還同意讓你來看你大哥，是你，是你不遵守承諾，放走了程司司，不就等于在破壞我的計劃嗎？”

“嗯？”孟梵用側臉蹭了蹭的臉頰，像只貓一樣。

“姐姐又不是文盲，才不會相信人有晦氣一說，你那樣罵程司司，就是想要離開，你怕我會傷害，從而傷害你大哥，對不對？”

“……”

“嗯，姐姐怎麼不說話了？”

姜昕是不敢說話，渾繃的坐著，只有眼淚不停的往下流。

突然，只覺孟梵收了一只手，很快便響起他從口袋里拿鈴鐺項圈的聲音，頓時嚇得姜昕雙眼瞪大，緒也變得激起來。

“我…我錯了，我錯了，你饒了我，對不起。”

孟梵低低一笑，了的臉，“你既然知道這是錯的事，為什麼還要去做呢？”

“因為司司是我最好的朋友，沒有就沒有現在的我。當年學校天臺上的護欄斷了，我差點從上面掉下去，是救了我，我欠一條命，我…我不能……”

“對不起，我過不了自己良心這一關。”

“那是、是我們姜家的事，你放過、放過好不好？”

“不好！”孟梵低吼，又掐上的脖子。

“姐姐，這件事我不能答應你，你也必須配合我。你更別妄想私下里給你大哥傳遞消息，我會盯著你，要是讓我知道你背叛了我，你知道后果。”

“過來。”

他拉了拉姜昕的手，示意爬到后座來。

姜昕一怔，面驚慌。

“嗯？姐姐又不乖？”

在孟梵的脅迫下，姜昕只能咬牙聽從他的意思，解開安全帶，從前座爬到了后面。

剛坐下，就被他用力下了子。

孟梵埋進姜昕的頸間，深深嗅了一口，“我最喜歡姐姐上的香味了。”

“……”

“姐姐哭什麼，從前不是很喜歡我這樣嗎？”

*

姜灼醒來，已經是晚上。

醫生檢查過，說他目前狀況穩定，再治療觀察兩天就可以撤掉呼吸機了。

程司司趴在床前，抬眼看著他。

他努力抬起手，覆在的側臉上，指腹溫的來回。

半晌，他似想要開口，程司司便立即制止他，并直接答了他可能會想問的話。

“我吃過晚飯了，今天晚上也會在這里陪你的，你放心。”

可姜灼卻沖搖頭，費勁的說了兩個字，“回家。”

眨著眼睛，有些不解問：“你不要我陪你？”

可姜灼還是搖頭，停頓數秒，深深提起一口氣再道：“太累。”

原來，是怕在這兒守著會累。

“我不累。”微微垂眸，想了想繼續說：“反正你也知道，我一個人在家里會害怕，萬一白伽荔又來惹事呢？”

的臉流出幾分委屈，看的姜灼越發心疼。

他拍了拍床邊，并且不顧疼的扭子往另一側躺了躺，讓出大半位置，示意躺上來。

連忙擺手拒絕，站起來看了看里側的位置，真怕他會從床上掉下去。

“你快躺回來，這樣睡不舒服。”

可姜灼還是搖頭，重重氣又道：“休息。”

他要躺下來休息一會兒。

“不用，醫院有陪房的小床，我一會兒在邊上支一張就行，或者睡沙發也可以，怎麼能跟你一張床，萬一不小心倒你呼吸機的管子怎麼辦？”

姜灼便指著窗下那張小床，示意現在就支起來。

“我不累，現在還不想休息。”

姜灼卻急了，現在已經夜里十點多了，擔心從中午坐到現在吃不消，非要嚇唬似的掙扎著起來。

“你別，又要讓我哭是不是？”

程司司確實是急了，要急哭的樣子。

瞪著眼睛，雙目發紅，高聲道：“你不許，也不許說話，萬一病加重了……就真的應驗我是個禍害、掃把星了！”

姜灼擰眉，想問是誰敢罵是禍害掃把星。

可一想到不讓他說話，又生生給忍了回去，只急切的用眼神來詢問。

可實際，程司司自己也是一愣。

也不知道怎麼就說出這句話了，之前白伽荔這樣說的時候，本不放在心上，然而姜昕一說，就格外難。

自然是因為白伽荔是無關要的人，而姜昕是最好的朋友。

別人怎麼說怎麼罵，都可以無所謂。

但好朋友，做不到不放在心上。

只是開口，還是推到了白伽荔的上，“想讓我從你邊滾開的人除了白伽荔，還有誰？”

說完，坐了回去，并把椅子拉的更近。

頭靠了下去，拿他的手背當枕頭，臉頰了上去。

“你不用擔心，要是累了，我會去休息的。”說完，閉上眼睛。

躺了很久但并沒有真的睡著，而且能覺到姜灼側目一直在看著，盡管看到的只是的頭頂，但他的目也始終停留在的上。

如果心里的聲音能夠被聽見，姜灼估計都已經數不清到底嘆了多氣了。

其實從很早的時候，就已經在姜灼的心設計下，上了他。

想，心里最深的地方還是有他的。

這兩天的眼淚，就是答案。

可，已經沒有足夠的勇氣了。

一次次的疲力盡的驚嚇，把的勇氣全部都嚇跑了，不確定自己還能不能和他重來一次了。

還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