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灼朝抬手，立即回應握住他的手。

見他眼皮子打架，隨時都要閉上眼睛卻又強撐著，就想多看一眼的樣子，程司司眉頭輕皺，另一只手覆上他的額頭，“你睡吧，我就在這里陪著你，不會走的。”

“好嗎？”

語氣很輕，像從前他無數次哄一樣的哄著他。

他慢慢彎了眼角，輕輕點著頭。

“那你閉上眼睛，睡吧。”落在額頭上的手往下，蓋住他的眼睛，再拿開的時候，他已經聽話的把眼睛給閉上。

程司司微不可聞的嘆了嘆，坐回到椅子上。

半個小時后，姜灼已經睡得非常沉了，床前的輸管很快就要輸完了，程司司起走出病房準備去護士，順便去吃個午飯。

門口，遠遠看到一個悉的影朝走來。

有些驚喜，迎了上去。

是姜昕，程司司已經快一個多月沒見到了。

但同時也有些疑，姜昕怎麼會來，按姜灼的子應該不可能把事告訴姜昕的。

可最讓意外的，還是姜昕面向時，那從未有過的冷漠臉龐。

開口，更是誅心。

“程司司，你果然是個掃把星。”

程司司愕然，臉亦隨之涼了下來。

“自從你住到我家，我二哥骨折，現在又是我大哥住進重癥病房，伽荔姐姐說的沒錯，你就是一個禍害。”

聽到這里，程司司明白了，姜灼住院的事是白伽荔告訴姜昕的。

“程司司，我后悔了，后悔認識你，后悔讓你住到我家，后悔撮合你和我哥。你可以走嗎，離開我大哥，離開A市，我再也不想見到你。”

程司司沒有說話，只是覺得不理解。

覺得姜昕好像是突然變了一個人一樣，那冷漠的眼神，讓陌生。

“昕昕，你真的覺得是我給你哥帶來了霉運和晦氣，才讓他們接連出意外的？”

“不然呢？為什麼之前都好好的，怎麼你一住到我家，就出了這麼多意外？還不是你晦氣，你這個人本就帶著霉運，工作面試，選上了都能再次被刷掉，到最后沒有一家公司愿意收留你，去了我哥的公司，還連累的我哥被人詬病，罵他給你開后門，造謠造多難聽你知道嗎？”

程司司鼻子一酸，心里難。

“當初去你哥的公司，不也是你極力推薦的嗎？”忍著反問姜昕。大風小說

姜昕眼皮一跳，移開目不看，繼續說：“這已經不重要了，我今天來不是看我哥的，主要是來找你的，我就是想告訴你，希你離開我哥，最好現在就收拾東西走人。”

這話可真夠扎心的，程司司越來越不理解了。

“所以，我這個朋友你也打算直接絕了是嗎？”

姜昕依舊側著臉，大概是不耐煩看，角甚至勾起了鄙夷的笑容，“趁你還沒禍害到我上，趕走吧，還想連累我嗎？”

那語氣，當真是厭惡極了。

可程司司依然勸自己冷靜，認識姜昕不是一天兩天了，姜昕雖然平時大大咧咧看著不著調，但實則心思敏善良，絕對不是現在所表現出來的這個樣子的。

“昕昕。”平復心，耐心地問：“你最近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你來這套！”姜昕倏地回頭沖吼。

“你以為你假惺惺關心兩句，我就會心讓你留下了？程司司你是聽不懂人話是嗎，我讓你滾，明白嗎？我不想看到你，這輩子都不想再看到你。”

“走！”姜昕上前拽著程司司的胳膊，“你現在就走，現在就馬上去收拾東西從我哥家里滾出去，滾回你老家去！”

“我已經滾過一次了！”程司司甩開。

“是你哥，從A市一路追到我老家來，要死要活的把給帶回來。所以你想讓我走，最應該去找的人是你哥，讓你哥放我走，找我沒有用。”

說完，大步朝前走。

每走一步，眼眶就多紅一分。

始終不信，和姜昕之間好幾年的友會因為白伽荔幾句挑撥的話而分崩。

這中間，一定出了別的問題。

走到拐角，停了下來靠在墻上，冷靜思考。

和姜昕已經一個多月沒有聯系了，這段時間，一定發生什麼事，而且不是簡單的事，否則姜昕不會突然變了一個人。

得弄清楚是怎麼回事。

而等悄悄探頭出去看的時候，姜昕已經不在原地了。

前面又正好有護士經過，想起病房輸瓶的事，便喊住護士讓幫忙去理。

然后找了一圈，再也沒看見姜昕的影，連姜灼的病房都找過了。

走的這麼快，似有意要避開一般。

*

負一層停車場，燈昏暗。

姜昕面容呆滯的走向自己的車子，整個停車都只回著腳下的高跟鞋在地面踩過的聲音，除了和邊上停靠的車子，好像再也沒有其他人。

從包里掏出車鑰匙按了下去，不遠便響起車門解鎖的聲音，并亮了車燈。

加快腳步，上了車。

系上安全帶后，便準備啟車子。

倏地。

一雙大手從后面了過來，掐住的脖子。

“啊！”驚恐大，并向后視鏡，映照出里面一張俊逸純潔的臉。

“孟…孟梵！”

是的大學學弟，以及現男友。

孟梵在的耳側，低聲笑道：“姐姐，你不乖哦，我說過了，不乖是會到懲罰的。”

他下手的作越來越重，收脖子的力道也越來越大。

姜昕被憋的面紅，額上的筋也迅速突了出來，張著卻呼吸不到空氣，雙手拍著、掰著孟梵的手，卻撼不了半分。

“昨天晚上在床上，你明明答應過我的。”

“姐姐，你為什麼要騙我？”

“姐姐，你心里是不是沒有我了？”

“這樣的話，姐姐當初為什麼要我呢，的我了，現在姐姐卻膩了，總是想跑。姐姐，你真是一點責任都不想負，是嗎？”

姜昕被掐著脖子，連搖頭的作都做不了很大，卻仍舊拼命的搖著腦袋，口中艱難的蹦出兩個字。

“沒…沒有！”

“沒有，那姐姐剛才是在做什麼？”

“姐姐讓程司司離開A市，難道是我聽錯了嗎？”

“不對啊，我在手機的監聽系統里明明聽得很清楚，我還錄音了呢，姐姐要不要自己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