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姜灼和程司司并排坐在一起。

他雖然說自己了，但手卻全是在給程司司夾菜，湯也給滿滿盛了一碗。

“司司，你做飯辛苦了，你先吃。”姜灼笑著等先筷。

而程司司的目一直都注視在他的右手虎口，那個昨晚被蛇咬了的地方。

蛇是沒有毒，但被咬傷的地方還是腫了起來，饅頭一樣，筷子都要拿不住了，每次夾菜都在微微的抖。

姜灼發現了的目，忙用左手去蓋住。

“在公司已經涂過藥了，也帶了藥回來，只是在車里忘了拿下來了，不要的，過幾天就好了。”

他輕松揭過這個事，只笑著道：“我們吃飯吧。”

程司司點點頭，慢慢收回目，拿起筷子，看著被蓋上滿滿一堆菜的飯碗，因為太滿了而下不了手。

“要不，先喝口湯？”

姜灼舀了一勺湯，吹了吹，遞向。

沒法子拒絕，輕輕了脖子，喝下他手中勺子里的湯，隨后逢場作戲的也勸他喝一些。

“不油膩，姜灼哥哥，你也試試。”

“好！”姜灼放下勺子，立馬也給自己盛了一碗湯，隨便吹了幾下就喝了好幾口。

喝完，他不吝贊揚。

“難怪姜昕總說你的廚藝趕得上五星級大廚，真是一點都沒說謊。”

“不后悔吧？”問。

他沒反應過來，“什麼？”

“不后悔答應以后都讓我給你做飯吧？”

他一笑，笑得寵溺，“你愿意給我做飯，我求之不得，只是怕你太辛苦。”

“做個飯而已，還是兩個人的飯量，一點都不辛苦。想想我媽不也是從我小時候起就給我做飯，一直到……”

說到一半，倏地臉大變。

連脖子都僵了，不敢回頭看他，恨不得給自己一個耳。

是瘋了？

為什麼要在這個敏時期提到‘媽媽’兩個字，再刺激的姜灼夜里發瘋，不想要命了？！

一瞬間，眼睛都紅了。

心跳也隨著張不安越來越快，腦子里已經出現了他發瘋時的恐怖模樣。

“一直什麼？”

姜灼輕笑聲響起，卻不是暗的，反而帶著幾分爽朗。

“說起來，我都有點懷念阿姨那天給我們做的那一大桌子菜了。司司，你一定是跟你媽媽學的廚藝吧，因為都一樣的好吃。”

他的語氣，極度溫。

有些詫異，緩緩回頭，甚至看到還看到了他對出的寬一笑。

他沒有因為提到敏話題而變臉，而是反過來寬。

“那天我多吃了一碗飯，今天是司司你親手做的菜，我一定要吃的更多，免得你以為我不喜歡，以后不給我做了。”

他拿起筷子，笑著又道：“我嘗嘗這個魚。”

嘗過之后，他更是將笑容放大，用點頭來肯定，然后繼續吃飯，只當沒有看見快要落淚、通紅的雙眼，不問，不看，就是對此刻緒最好的照顧。

其實這一方面，他一直都是如此細心的。

當初，就是被他這樣的溫給沖昏頭腦的。

如果……

可惜沒有如果了，他永遠都不可能再是心里最初認識的那個姜灼哥哥！

一猛烈的憾和痛意在心頭滋生，蔓延。

還是沒忍住，大顆大顆的掉下眼淚。

偏偏還要裝作若無其事，也拿起筷子去吃飯，可飯一口一口的吃著，眼淚同樣一顆一顆不斷的流著，本沒有辦法停下來。

到最后，吸鼻涕的聲音，啜泣的聲音越來越大。

姜灼也不能再假裝不知道。

他掐著手里的筷子，跟著紅了眼睛。

他怎麼會不知道現在程司司對他的順從，都是違心的，尤其是在昨夜之后，只會更加怕他，怎麼可能笑著到當做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一樣。

“司司，你給我一點時間好不好？”

“我會盡快調整我自己，我會盡快把自己治好的，為了你，我會好起來的，我答應你。”

“你說。”程司司哽咽著接話，“如果當時，宋茗把我給催眠功了，會不會一切都是不一樣的？”

姜灼別過頭，瓣輕，眼眶噙著淚水。

稍稍眨了眼，兩行眼淚就無法控制的落下臉頰。

他輕輕吐著息，迅速掉淚痕再回頭，把自己的手蓋在搭在桌上的手背，地握著。

“司司，我要你在我邊。”

言外之意，即使再不愿意，也不能離開他。

“這麼多年，我從來沒有想過要為自己治病，但是你出現了，我竟然開始反思了，我想你一定上天派來救贖我的。我發誓，我會好好對你，否則就讓我死無全尸。”

程司司沒有手，早已經認清自己現在的境了。

除了迎合他，沒有別的出路。

就這樣吧！

就等著，等絕逢生的那一天的到來。

“姜灼哥哥，我說了，只要你不再欺負我，我不會再想著逃跑。”

扭頭看他，做出真誠的表，繼續說：“昨天晚上我真的是嚇死了，你應該也猜到了宋茗跟我說了關于你媽媽的事，所以當我剛才說到這個兩字的時候，我真的怕，怕刺激到你。”

“我明白。”姜灼點頭。

“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錯，是我嚇的你太狠了，不怪你。”

“好了。”程司司手示意他先拿開，隨后了張紙巾擤了鼻涕又道：“不說不開心的事了，我們快點吃飯吧，菜都要涼了。”

“好，吃飯。”

……

飯后，有人按門鈴。

姜灼卻讓程司司先回房間，不要出來。

“為什麼，是出什麼事了？”大風小說

“不是。”姜灼著大門方向，沉了口氣回答：“是我讓人來清理室的，我準備把里面清空……不放東西了。”

程司司目閃躲，看樣子他是真的要開始改變了？

但這對來說，還是晚了！

接著只聽他又說：“可能會有點味道，怕你不適所以希你先回房間里，等好了，我會你的。”

“好，那我先回房間。”

姜灼目送著上樓，等的影消失在樓梯口，這才去開門放人進來。

回了房間的程司司倚靠在門板上，不出片刻果然聽見幾道腳步聲往書房那邊走去。

可雖然姜灼清理掉了室，卻也不代表他今晚不會發瘋。

宋茗的意思，他這段時間會發瘋都是往年的慣例。

既是慣例，又是神上的問題，那就不是上說控制就能控制的。

抱自己，心跳提了速，已然開始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