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 暫且讓時間倒退,回到查理二世還在吉大港的時候,李銓已經第二次遠洋航行來到洲。
我們先來讀一首詩:
在這里,
西班牙與中國結合在一起,
意大利與日本結合在一起,最后
全世界的貿易與秩序也結合在一起。
在這里,我們著西方一等一的財寶;
在這里,我們獲得東方創造的所有彩的華。
這首詩名《墨西哥的偉大》,作者是西班牙詩人爾布埃納,創作時間為西元1604年,也就是大明萬歷三十二年。
它描寫的是墨西哥城,由于西班牙民人口不足,中國人、日本人、意大利人,紛紛來到墨西哥融民系統。
早在崇禎年間,墨西哥的亞洲移民,就已經超過了10萬人,這是西班牙的方統計數據。主要是福建人、菲律賓華僑、菲律賓土著和日本人,但他們到了墨西哥,被統稱為中國人(chinos)。
“中國人”基本生活在阿卡普爾科港,后來漸漸蔓延到墨西哥城。
菲律賓土著主要做奴仆,是西班牙民者的狗子。
日本人負責保護商道,即阿卡普爾科港到墨西哥城的陸上要道。他們被允許佩戴武,方或商隊的雇傭,說白了就是一群鏢師。
中國人的職業就五花八門了,裁、鞋匠、販、樂師、書記、刺繡工……而且還有人發家致富,漸漸開始做生意。甚至出現中國金匠,這是歐洲人把持的行業,一度引起墨西哥總督的擔憂。
崇禎初年,一位道明會傳教士慨:“中國人為基督徒,每年不斷的涌(墨西哥),他們在那個行業上完全打敗了西班牙人。”
這種現象,在趙瀚收復福建之后,變得越來越罕見。
而大同軍占領呂宋島后,再無中國人移民洲,因為不必萬里迢迢討生活了。
班德拉斯港(亞爾塔)。
李銓的船隊再次到來,立即讓這個小鎮轟起來。
好些消息靈通的商人,已經提前一個月在此等待。聞風而的,還有墨西哥民員,以及……墨西哥艦隊!
還未進港,墨西哥艦隊就圍上來。
對方派出使者,坐小艇來到李銓船上,氣勢洶洶道:“立即離開這里,沒有國王命令,任何國家的船只都不許靠岸!”
李銓冷笑道:“我可以離開,但我離開之后,沒有一艘菲律賓大帆船,能夠從亞洲來到墨西哥。呂宋島、臺灣島、琉球群島,全都是中國的領土,那里也是大帆船貿易的黑帶。中國海軍控制了黑海域,沒有一艘船只可以通過!”
說著,李銓故意用西班牙語,吩咐自己的副手:“轉向南下,回呂宋去,今后誰也別做生意!”
看著中國船隊集轉向,這位西班牙使者頓時傻眼。
事實上墨西哥這邊,已經收到菲律賓總督的信件。菲律賓總督對墨西哥總督說,如果拒絕中國商船來往,大帆船貿易也完蛋了,自己對此無法做主,請墨西哥總督酌考慮。
墨西哥總督沒有稟報國王,而是把民員來商量,大家一致同意暫時不要干涉。
至于眼前的海軍使者,純粹是過來敲竹杠的。想通過武力恐嚇,讓李銓多掏些買路錢,誰知李銓二話不說就要走。
“各位請稍等。”使者連忙喊住。
這廝劃著小艇回去復命,艦隊指揮隨即上岸,跟民地員商量對策。
不久,李銓被請下船去。
經過反復討價還價,最終雙方決定如下:由新西班牙總督區(墨西哥、中洲)員、新西班牙艦隊員和李銓船隊,三方組建貨拍賣委員會。中國商船靠岸之后,集中進行拍賣,拍賣總價的10%作為關稅(賄賂)。
至于這些賄賂金,西班牙人自己分配去,反正肯定不會進國王的腰包。
另外,還要向中國船隊收取港停泊稅,按照船只大小和停泊時間進行計算。
走私就這樣“合法化”,人人都有得賺,除了西班牙國王。
班德拉斯的鎮長,客串拍賣會主持人,李銓則提一份貨品清單。
小鎮外,人頭攢。
甚至有許多小商人,無力吃下大宗貨,于是臨時組團競拍,買到貨之后再分配。
李銓正在跟墨西哥員聊天,突然兩個亞洲人走來,而且張口就是閩南話。
李銓非常驚訝,想不到洲會有中國商賈。他連忙打斷:“閩南話我懂得不多,要麼說話,要麼說西班牙語。”
于是乎,三個中國人,在洲使用西班牙語流。
“在下吳春霖,祖籍泉州,早年出海到呂宋謀生,來這墨西哥已有二十多年。”
“在下陳福生,來自漳州,也是先在呂宋謀生,來墨西哥將將二十年。”
李銓笑道:“混得不錯啊。”
陳福生慨:“賺的都是辛苦錢,若非活不下去,誰愿意遠渡重洋啊?剛來這里時,在下做了好幾年裁,小有積蓄之后,便去墨西哥城開店。”
吳春霖則說:“我比陳老弟更慘,我剛來的時候,掏了兩年大糞。跟人合伙開墾荒地,專門種甘蔗熬紅糖。咱們又沒奴隸可使喚,啥都要自己做,倒是收糞不要本錢,還能倒賺一筆,這些鬼佬都不曉得用糞。”
陳福生笑道:“哈哈,吳老哥不但是地主,還是阿卡普爾科港的糞霸。那些紅鬼地主,也學會了堆,還想跟吳老哥搶大糞呢。不過嘛,紅鬼可搶不走糞,負責收糞的都是咱漢人。吳老哥一聲令下,那阿卡普爾科港,幾天之就要變糞港。”
李銓表鄭重,問道:“墨西哥有多中國人?”
吳春霖說道:“阿卡普爾科港估計有一兩萬,墨西哥城可能有兩三萬,其他地方就不是很清楚了。最早來洲的中國人,連孫子都能滿地跑了。老婆都是本地土著人,也有西班牙混子。”
“還能說中國話嗎?”李銓問道。
陳福生說:“基本都講福建話,也會說西班牙語,漢人有自己的聚居區。”
不但有漢人聚居區,墨西哥城那邊,甚至已經出現中國城,一大片區域住的全是中國人。
李銓又問:“你們信什麼教?”
吳春霖收斂笑容:“想要來墨西哥謀生,必須先在菲律賓改信耶教,這里的中國人全都是耶教徒。第一代移民,隨時可以改回佛教道教。可這第二代、第三代,有些混小子已經信教信傻了,真覺得耶穌老兒是什麼救世主。”
李銓說道:“若有在墨西哥混不下去的中國人,兩位可以私下串聯,明年全都送到這里,我帶他們去北方開墾。都是河谷的沃土地,種糧食不愁肚子,我每年還會給他們補給布料和食鹽。”
“這沒問題,包在我上,”吳春霖猛拍脯,隨即又問,“李先生能否弄點貨,不經拍賣直接賣給我們?”
李銓說道:“你們在南邊,選一通便利的地方,我中途放一批棉布、綢下去。”
二人當即大喜,拱手作揖,激不盡。
陳福生又問:“李先生,明年能否弄些武來?”
“對,我們需要武,”吳春霖說道,“中國人和菲律賓土著,都不允許擁有武,只有日本人可以攜帶刀劍。我開墾荒地的時候,是帶著一票兄弟,拿著木、木槍跟土著廝殺。”
李銓仔細想想,說道:“火銃太礙眼了,恐給你們招來災禍。我下次運一批鐵槍頭來,伱們自己制作槍桿。不用的時候,槍頭便卸下來,隨便藏在哪里都行。對了,我再留下兩個農兵,幫助你們練漢人兄弟。”
“這可太好了!”兩人樂得笑開了花。
李銓問清楚他們能吃下的貨,數量也不多,便囑咐手下回船上。
不多時,手下回來大聲復命:“李指揮,有一批綢和棉布進水,已經泡壞了沒法出售。”
“我知道,你下去再查。”
李銓唉聲嘆氣去找墨西哥員,說明貨被泡爛的況,隨即把這批貨從拍賣清單劃掉。
拍賣結束,雖然拿出10%的銷售額做賄金,但李銓還是賺得盆滿缽滿。南下途中,還跟著西班牙艦隊和商賈船只,李銓讓一艘船裝作擱淺的樣子,隨即整只船隊都停下來。
等別的船只離去,他才讓人劃著小艇,把貨運送到岸邊,賣給吳春霖和陳福生。這筆易,算是走私中的走私。
中途來到夏威夷……嗯,檀州,這里沒啥大事發生,還特麼添了十幾個混兒。
留守檀州的一半人員被換走,但老婆留在這里,因為明年還要回來。那些有了孩子的,干脆就不走了,還讓李銓接來他們在國的老婆。
他們覺得檀州好,氣候宜人,土地沃,還有妻妾子,每年又能獲得資補給。
這次途經檀州,李銓還運走了一些檀香木,回到中國可以賣出高價。
在另一個時空,夏威夷的那些檀木,就是因為中國市場歡迎,結果直接被砍伐殆盡。
當然,李銓此行的最大收獲,是知道了洲早就有中國人,而且數量達到好幾萬。這可比從零開始移民更方便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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