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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 九百一十六【胡姬的肚皮舞】

最新網址: 如今的秦淮河,那是又不一樣了。

隨著朝廷允許娼自由從良,再配合完善的移民制度,好多從事風月行業的男,紛紛北上開始自己新的人生。反正去了北邊,沒人知道自己的過往,可以像正常人那樣生活。

就秦淮河來說,兩三年就要嚴查一次,看哪家經營得不合規矩,有限制子人自由的事

再加上非議田政,好多老板和名到牽連。老板流放之后,就有別的商賈接盤,干脆把院改了瓦舍。

非要定義瓦舍,可以理解為綜合商業場所。

有表演才藝的舞臺,也有售賣商品的區域。你在這里看完魔表演,走上一段距離,就能到購區進行消費。

瓦舍,有葷有素。

葷的兼營院,素的就比較正規。

秦淮河的院,紛紛改瓦舍,這是市民經濟發達的現。市民階層,有閑錢的越來越多,消費人群不斷壯大,經營綜合的瓦舍,就比單純的院賺錢得多。

隨著瓦舍數量的增多,商家不可避免的卷起來。

剛開始都要門票,給了錢才能進去。

漸漸出現免費場模式,一文錢不用掏,你就能隨便溜達。表演讓你看得爽了,可以現場打賞。表演看得膩了,就去購區轉悠,就算不買金銀首飾,也可以買上三瓜兩棗。

趙瀚出城踏青郊游,半下午便回宮了,很多大臣邀約結伴著去瓦舍。

張鐵牛這廝為國公爺,居然還是那麼摳門。他不去需要門票的高檔瓦舍,拉著幾個武將朋友,鉆進一免費的抵擋場所。

這還沒到傍晚,瓦舍便已人流如織。

甚至還有大姑娘小媳婦,跟著家人到瓦舍消遣,不坐在大人肩膀上,興的指著某舞臺大呼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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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瓦舍比較低端,舞臺周圍沒有觀眾席,大家都原地站著觀看表演。

張鐵牛樂呵呵站在人群中,臺上正在表演雜技。只見一男子揮舞劍,耍著耍著,就開始吞劍了,二尺長的寶劍,猛地里,引來觀眾一陣驚呼。

“好!”

張鐵牛喝彩拍掌。

費如鶴翻了個白眼,他是被強拉來的,這種表演他不興趣,一看就知道吞劍是假的。

忽有一個小廝走來,舉著木牌在人堆里去:“花生、瓜子、酪、糕點、麻糖、水……”

“來幾包花生。”張鐵牛喊道。

“好嘞!”

小廝興高采烈的離去,不多時就把花生送來。

炒花生由草紙包裹著,價錢比外面更貴。但觀眾正看得高興,也不在乎貴那幾文錢,一邊吃零食,一邊看表演,多舒服啊。

又有小販舉著貨架過來,所謂貨架,便是竹竿上端綁著稻草。各種玩和零食,就在稻草上,專門賣給小孩子。

“風(風車),爸爸,我要風。”小孩子果然經不住,央求著親爹買東西。

“珠寶首飾嘞,珠寶首飾嘞!”

又有賣首飾的小販在游走,都是一些低檔貨,目標人群是普通家庭的子。

人和小孩的錢,歷來就最好賺。

這些小販進場賣東西,需要掏錢給瓦舍,一般是論月來算。

區的固定攤位更貴,貨品也要高檔些。

夜幕降臨,燈火點亮,瓦舍里的游客也到了高峰期,幾舞臺附近直接被了。

這種瓦舍,往往是盤下好幾家院,然后修圍墻合并起來,占地面積非常之大。原有的院樓房,當然也在繼續經營,有吃的,有耍的,比外面的天場所消費更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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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鐵牛等人,看了一陣表演,便結伴去吃飯喝酒。

里頭也有小舞臺,正在說書。

眾將點了些酒菜,推杯換盞之間,武松打虎就已經講完。

接著出來個侏儒,做出各種作,逗得客人們哈哈大笑。又有婆打扮的反串演員,出來跟侏儒互,盡說一些市井葷笑話。說著說著,就聊到海外趣事,然后引出接下來的胡姬表演。

所謂胡姬,其實是印度婆羅門子。

印度那邊連年戰,特別是起義者西瓦吉,已經占據比賈普爾一半國土。這貨喜歡把俘虜的異教貴族,當做奴隸賣給葡萄牙人,很多婆羅門子,就這樣轉手賣到中國境

歡快的印度舞曲響起,“胡姬”穿著異域服裝,雪白的肚皮在外面。為了復古,還增添了大量旋轉作,商家說這是復原了唐代的胡旋舞。

觀眾也搞不清楚,反正跳得好看就行。

特別是那白花花的肚皮,肚臍眼還穿著臍環,扭來扭去多帶勁啊,中國子可不會如此出格。

“好!”

看得起勁,有客人開始打賞,而且直接往舞臺上扔錢。

張鐵牛已經快五十歲了,被勾得渾燥熱。他低聲問道:“這種胡姬是哪里來的?”

“肯定是西域啊。”費如鶴說。

楊展在廣南省帶兵好幾年,對這種事比較清楚,便解釋說:“有從波斯來的,也有從印度來的。都是奴隸,運到澳門散貨,再由販子賣到地。眼前這胡姬,段模樣都屬上等,肯定還調教過幾年,至得值幾百上千兩銀子。”

“那麼貴?”張鐵牛瞪圓雙眼。

江大山已經回南京兩三年,他笑著說:“去年有個胡姬,九歲就被賣到國,調教了好幾年。不但說話流利,還琴棋書畫樣樣通。聽那些讀書人說,連詩詞文章都作得像模像樣。有個富商買去,你猜花了多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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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費如鶴也忍不住問。

江大山比了個手勢。

“八百兩?”張鐵牛嘀咕道,“也不貴啊。”

“八千兩!”江大山說。

張鐵牛咋舌道:“八千兩?那得值多頭耕牛啊!”

楊展笑道:“張公爺,這你就不懂了。國不缺胡姬,也不缺能詩善畫的胡姬。但長得漂亮,又啥都會的,可就是麟角了。這富商買回家去,俗人上門做客,便讓胡姬跳舞唱歌;文人上門做客,便讓胡姬詩作詞。你想想看,那得多有面子?商賈沒啥地位,缺的不就是面子嗎?”

“那倒是。”張鐵牛連連點頭,又看向那跳舞的胡姬,心頭火熱也想去買個胡姬。

他本就憑借戰功,獲得了許多賞賜。跟喀爾喀蒙古作戰告捷,又獲得一礦山經營權,手里還真的不缺銀子。

老張也要墮落啊,這才回南京沒多久。

費如鶴則是心里嘀咕,自己是否也該買個胡姬。他對胡姬雖然沒啥興趣,但為了面子也必須買,否則別人都有,就他家里沒有,說出去多跌份兒啊。

張鐵牛指著江大山:“你家里有沒有胡姬?”

江大山笑而不語。

“嘿,你還藏著掖著,上次去你家就沒見著!”張鐵牛笑罵。

這些武將在瓦舍耍樂,錢謙益和一群文,則在玄武湖的畫舫里聽曲兒。

錢謙益早已老邁,對于有心無力,主要是流探討藝。但今天沒啥心,一邊聽曲兒,一邊沉默喝酒。

旁人也不打擾,知道他心里不痛快。

至于原因嘛,拍皇帝的馬屁,一不小心拍在馬上,曲解了皇帝那首詩的意思。

朱明鎬雖然年輕,今年只有50歲。但他跟張溥是好朋友,被張溥拉進翰林院編史,又跟錢謙益很好,此刻低聲說道:“牧翁,陛下襟博大,不會因為幾句言語就惱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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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因為這個。”錢謙益說。

朱明鎬笑道:“陛下的心思,你我都懂,順著圣意說話做事便。你看那些犯事的員富商豪強,通通發配去黑龍江、西藏。可在云南殺的農兵,明明犯下了死罪,卻只流放去平南軍民司。那也流放?說穿了就是移民!”

錢謙益嘆息:“陛下何其厚待小民也。”

云南農兵,擅殺鎮長,形同造反,卻只流放緬甸。云南和緬甸,距離能有多遠?那屁的流放。

趙瀚卻把事的來龍去脈,詳細刊印在《大同月報》。新聞傳播到全國各省,那些欺百姓的基層員,很多都被嚇壞了,生怕自己治下的農兵,也殺了他們來泄憤。

“喝酒,喝酒。”朱明鎬笑著說。

朱明鎬的父親,是明代的武舉人。因為父親早逝,家道迅速中落,他不得不放棄學業,去做教書先生以供養母親和弟弟。

崇禎還沒死的時候,朱明鎬就被評價為“復社第一人”。不僅是因為才學,更因為其孝道。

而且,雖然朋友們都妻妾群,朱明鎬卻堅持不納妾。進了翰林院做,有商人請他寫墓志銘,名聲好的他不收錢,名聲壞的他直接回絕。如今,全靠死工資過日子,生活平平淡淡看得很開。

朱明鎬對大同新朝非常滿意,如今的安穩時局,不就是他加復社時追求的嗎?

他經常寫文章贊新朝,還寫過一部,以落魄文人的視角,記錄明末社會的變遷。但這本,在圈子里不歡迎,那些出復社的老朋友,很多都在暗地里嘲笑他是馬屁

《大同月報》的吳社長,因為老病多番請辭,傳出風聲,說皇帝想讓朱明鎬接掌《大同月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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