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行舟也有點尷尬,只是這瞬間的實在太好,腦子里不由得浮現了他們曾經纏綿多次的畫面。
但安晴并不想配合他耍流氓的行為,迅速往旁邊滾了一圈,臉更加緋紅。
“說了不用就不用,你要干什麼!”
盛行舟沒說話,安晴只以為他妥協了,但沒想到他已經用棉簽沾了碘酒,已經舉到了面前。
“你要是再不手出來,我再出手的話可不止剛才那麼簡單了!”
他的聲音不輕不重,但威脅意味十足。
安晴心底忍不住一酸,他們已經要離婚了,他現在是在關心自己嗎?
還有必要?
心底雖然有些難,但怕自己忤逆他,他做出更瘋狂的事來。
安晴還是乖乖地出了手。
掌心的傷口已經結了痂,但還是能看出來,是掉了一塊皮。
盛行舟很認真地給拭著手掌,淡淡的暖黃燈之下,顯得盛行舟格外溫。
安晴的眼神不自覺就落在了他的臉上,他的手心依舊這麼溫暖,他抓著自己的手,還是心依舊。
心臟不斷加速的跳騙不了人。
兩個人都沒說話,直到把的兩只手都好了藥,盛行舟才沒什麼表的抬起頭,跟安晴的目毫無征兆地撞上。
“很晚了,早點休息!”他淡淡地開口。
安晴小聲的嗯了一聲之后,還是沒忍住,又問道:“我們是明天去辦理手續嗎?”
不是著急,是陳奕那邊在催了,如果時間拖得越久,對盛行舟的越不利。
既然已經要離婚了,要分開,就不要舍不得了,多拖一天對來說都是折磨,最近沒有一晚上是不做噩夢的,都快要走火魔了!
盛行舟聽到這麼問,聲音不咸不淡的:“你很著急?”
安晴不去看他濃墨一樣的眼睛,看一眼,心就多疼一分,已經沒有眼淚再傷心了,哭太多次,人已經疲力盡。
側過,不看他。
“既然都已經心照不宣了,就沒必要拖下去了,對彼此都沒有意義。不是嗎?”
覺得他們現在在一起是沒意義了……
盛行舟也馬上轉過頭,他怕自己忍不了,會質問,是不是沒有心,他們的過去,對來說到底算什麼。
但他的理智告訴,晴寶想跟他分開,是為了能好好活下去,這太正常不過,難道自己要為了這段,付出自己嗎?
他又可以做到?
心底忍不住又冒出一個細小的聲音,他可以做到。
但是他不忍心讓晴寶也這樣。
“等我理好手里頭的事,就可以去了,你放心,我會盡快!”
安晴把頭死死地埋在枕頭之間,不敢出聲,又流淚了,還是沒法做到面對他的時候,能無于衷。
“嗯。”
只是吐出了一個字,不敢多說其他,怕自己哽咽的聲音被他聽出來。
盛行舟轉要走出房間,但下一瞬,他忽然回過頭,在安晴毫無防備的況之下,他掀開了被子,然后他整個人躺了下去。
安晴下意識地彈跳起來,卻被他出的長手臂把攔回躺了下去。彡彡訁凊
“還沒離婚之前,我們還是夫妻,睡在一起有什麼問題?”
安晴聽到他這麼說,整個臉很是別扭,沒問題是沒問題。
但對自己沒信心,對他的抵抗力是靠著意志在支撐,現在還睡在一起,還能到他的溫……
怕自己下一秒就躲到他懷里不肯起來。
盛行舟看沒說話,還以為是不肯。
他的臉上越發的難看了幾分,聲音更是不悅:“怎麼,現在就要為你那個師兄守貞了?只是到現在才守會不會晚了點!”
安晴忍不住瞪了他一眼,“我守就守,你管不著。”
說完,氣呼呼地躺下,一張臉上的五擰一團,像個包子似的。
盛行舟沒再繼續跟懟,因為他發現,哪怕就是這麼跟平躺著,什麼都不做,他心的那種和幸福令他暈眩。
好久沒有這麼滿足的了,盛行舟再也不想親手毀掉這難得的幸福。
哪怕是來的,多一秒是一秒,他太需要了。
安晴也默默閉上了眼睛,雖然盛行舟及時的收回了手,他們兩個雖然蓋的是同一床被子,但之間的距離還能躺下一個人。
但就是這樣,心里有一種滿足,之前空的覺消失了,現在是被海綿填滿的覺。
盛行舟默默關了燈,兩個人陷黑暗之中。
安晴太久沒有休息好了,現在聞著悉的氣息,睡意立馬來襲,也沒心思管盛行舟會想什麼,幾乎是秒睡。
聽到均勻的呼吸聲,盛行舟才敢慢慢地挪到邊,將的子,慢慢地攏到自己懷里,他把頭輕輕埋在的發之間,忍不住就收了手臂的力道,恨不得把進骨頭里。
他是這樣的不舍,是他最疼最,這輩子都不想放手的人。
對說出那些惡言惡語,他沒有一刻不后悔,想給自己大耳刮子。
他同時也無時無刻不掙扎,為什麼要這麼為難自己。
想到自己的自私會害死,他又只能將所有不舍都忍下。
“我要怎麼辦呢,晴寶,我要怎麼松開我的手。”
他在耳邊小聲呢喃,而好久沒睡著的安晴渾然不知,沒有到盛行舟滾燙的眼淚,滾落到了脖子之間。
“你要好好的,一定要好好的,哪怕沒有我在邊。”
如果你離開我會活得很好,那麼他愿意松開這雙手。
沒有的后半生,就讓他獨自了此殘生好了。
盛行舟也很久沒有休息好了,但他此時抱著懷里的人越發睡不著,各種跟不舍撕裂著他的心臟。
如果這漫長黑夜能一直這麼黑下去就好了,他就可以不需要面對天亮的放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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