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聞雨可是高興極了,找了李衝他們三次都說要設宴款待他們。
但這都被李曦寶以李衝需要念書的理由給拒絕了。
蒼聞雨看見李衝如此全神貫注的讀書的樣子,對李衝更爲欣賞,乾脆把好的菜式做好了,人直接給他們送過來。
李曦寶不得不承認,他和李衝在人家蒼府過得還好的。
李曦寶再次吃過一桌子的山珍海味之後,都吃得乏味了,“衝哥,我看咱們是時候回家了。”
“我也這麼覺得。”李衝一邊翻書一邊道:“不然一會兒我就去跟蒼大人提一提。”
“李小姐,李爺。”
這時候,蒼聞雨的聲音正好傳了進來。
李曦寶笑:“真是說曹曹就到,蒼大人,我們也準備找你們呢。”
“你們也是爲了此事吧。”蒼聞雨又一臉焦灼,把一沓子上報的名單給他們看,“真是邪門了,竟然又開始大量的增長。”
“增長了?”
“是呀,前幾日的消息來看,基本上已經沒有增了,還有減退的趨勢。誰知道……”
蒼聞雨心急如焚,“我實在是想不到辦法,還請你們兩位再想想。照這樣下去,朝廷遲早要派欽差大臣來的。”
事如此嚴重,李曦寶不得不暫時按住了回家的想法,不過這就不是他在行的事了。
看向李衝,“衝哥,你看呢?”
“事出反常必有妖,能發生這樣的變化一定是哪一環出了問題。”李衝冥思片刻。
拿到手裡的名單看了看,“刺史大人,這些名單爲什麼沒有記錄患病人的住呢?”
“也有記錄的,不過不是這一本。”
“刺史大人,那你務必要找到記錄著住址的那一本,這也的話,我們才知道到底是哪裡新增了那麼多,這樣調查的範圍就會小很多。”
蒼聞雨這一下被提點了,醍醐灌頂一般,“李爺稍等片刻,我去去就來。”
蒼聞雨再回來的時候,手裡拿著一本厚厚的記錄簿。李衝打開認真的翻看分析過後,“城北,城北的數量佔得最多。”
“城北可是最荒涼的地方,二十年前那裡是刑場,老百姓們都忌諱住在那裡,久而久之,人就越來越。如今那邊住的估計也就是萬州里的窮人吧。”
李衝聽完點頭,“好,那我明白了。刺史大人給我一兩天的時間,我出去調查看看。”
“嗯!”
“衝哥你要出去?”
“不出去不行,我得親眼看看是怎麼回事。”
“那你可必須要注意防護。”李曦寶把黑的面巾疊了兩張全部給李衝繫好了,才把李衝放出門去。
“李爺還需要什麼,儘管跟我開口。”
“還需要幾個幫手。”
“沒問題。”蒼聞雨滿口答應。
李衝對這件事調查了兩天一夜。
第二天的夜裡,他穿上夜行人站在城西一屋頂上。
瘟疫蔓延的況下,整個萬州城的夜晚萬籟俱寂,連燈也了。城西這樣的地方,更是連一盞燈都沒有。
不過今天是個月圓天,靠月和星也能看得出城裡活的形。
李衝站在屋檐上,佇立了好一會兒,他沉靜的聽著,直到有了聲響。
他跳下屋頂,躲在角落裡。
“快點,你們快點啊,就是這了。”
須臾,四五個穿著黑的男人擡著幾個大木桶從角落裡出來了。
爲首的人曲起手,一聲哨子聲響過。
一瞬間,四面的角落裡都傳出了響,上百人竄了出來,直奔那些木桶。
木桶打開了裡面全部都是飯菜,這些人衫襤褸,頭髮都髒得打結在了一起,他們大口大口的吞嚥著。
而那四五個黑人則是一臉微笑的看著他們,月斜下來,從他們的眼睛裡卻反出無限冷漠。
突然。
又是一聲清脆的哨響,卻是不知道哪裡傳來的。
在場的人全部都愣住了。
“誰?”爲首的一個人環視過四周,心虛的道:“是誰在吹哨子?”
“是我。”
李衝一步步從角落裡走出來,月把他的影子拉得瘦長。
“你是什麼人?”那些人對李衝問道。
又見李衝不過年紀輕輕,頓時就不放在眼裡了一般。
李衝喃喃,“抓你們的人。”
“哈哈哈,抓我們?你這麼個小鬼,我們回放在眼……”爲首的那人話都沒有說完,突然就是一陣響。
更多的帶刀差役從巷子裡四面八方衝了出來,把這些人全部都圍住了。
“你們是什麼人?”
“你還好意思問本是什麼人!”
差役們讓出來的道上,蒼聞雨一服怒氣衝衝就的走了出來。
“刺史大人!”
那些人連忙跪下。
“參見刺史大人。不知道刺史大人怎麼會深夜前來?”
“明知故問!”
“本問你們,這些木桶裡是什麼?”
“這些,都是食啊。”跪在地上的幾個人紛紛辯解,“現在傳染病橫行,南邊又是水災,這些乞丐們吃不上喝不上,我們是來做好事的,給他們送吃食。”
“那你爲什麼不白天送呢?”李沖淡淡問道。
“白天,白天我們太忙了。”
“這樣啊。”李衝緩緩走過去,“既然如此,這裡的食我看都好的,你們幾個,一人吃上一碗。”
“我們……”那幾個人紛紛躲了一般。
蒼聞雨乾脆下令,“來人,餵給他們!”
差役們盛了飯菜,朝他們的裡塞去。
“不要,嗚……”
“不要啊。”
塞進去的他們又趕吐了出來。
“既然是做好事,這些吃食爲什麼你們不吃呢。”李衝輕飄飄的問道。
“說!”蒼聞雨聲音狠戾。
“大人,大人,這是絕對不能吃的啊。”
“這些食都是那些患病了的人吃剩下的,我們吃了這些,很容易被傳染上啊。”一個人繃不住了,吐了出來。
這話一出。
那些乞丐愣住了。
“怎麼回事?”
“給我們吃會病患們的剩飯。”
“好啊,你們這些可恨的傢伙!”
乞丐們也不懂律法,但卻知道自己們被人坑了,圍攏上來,朝著這些人就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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