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爹的一個堂叔,我他一聲堂爺爺的。”
李曦寶聽見這話,突然有了一種預。
“曦寶啊,那你就過去看看。”小衝過來道:“我們和宋家的關係不錯,去看看吧。”
“是呀,馬車就在外面等你呢。”
“那我拿個包子。”
李曦寶背上了藥箱,一左一右手裡拿了兩個豆沙包,等全吃完了,人也到了宋家的大門外。
快步走進院子裡。
宋世明已經接出來了,“小李大夫,你可總算來了,我們就在這等著你呢。”
“病人在哪兒?”
“裡面。”
李曦寶跟著宋世明進去一看,屋裡果然是宋樑儒那糟老頭子在牀上坐著呢。
“小李大夫來了。”宋樑儒的原配老太太急忙拉著道:“你快給我們看看吧,我家老爺這是咋了,一覺睡醒,竟然忘了好多東西。昨兒出門一趟,半夜都沒有回來,我們就派人去找啊,才知道他迷路了,走到城外去了。”
宋樑儒的臉上果然很多疲憊之。
宋樑儒看見了李曦寶,竟然也沒有了往日的厭惡,“呵呵,你們這哪兒找到的小姑娘啊,這小姑娘還好看的。”
“是我啊。”李曦寶道:“宋老爺,你不會把我都忘了吧,我是李曦啊,你不是最討厭我了。”
“李曦!”聽到這名字,宋樑儒才彷彿想到了什麼似的,生氣起來,“對,我最討厭李曦了,李曦可不是東西了,小小年紀天天不幹人事。”
宋樑儒罵罵咧咧,宋夫人趕攔著,“堂叔,你就別說那些了,人家這是來給你瞧病來了。”
“我病了嗎?”宋樑儒左右看了看,“我記得我沒有生病啊。”
“小李大夫,你不要見怪。”
李曦寶搖搖頭,師父說過,不可以跟病人計較,按到了宋樑儒的手腕上給他把脈。
片刻。
再次搖了搖頭。
“怎麼樣?小李大夫。”宋老夫人著急的問道。
“確實是老年癡呆癥了。”李曦寶如實道:“其實前段時間我接宋老爺的時候我就發現他會有這樣的問題,只是沒有想到,他的病惡化的會這麼快。”
宋世明著急道:“那還能不能治?”
“不能,這是老年癡呆癥。”李曦寶指了指他的頭,“這裡,他已經退化了,這是沒有辦法治癒的,只能勉勉強強的控制一下讓他惡化的沒有那麼快。”
“那意思是以後永遠都癡呆了嗎?”宋娉婷惋惜。
“嗯。”李曦寶點頭,“而且會越來越嚴重,到時候,連自己的親人也不認識。我建議你們,要給他做一個牌子,木頭的也好,寫上他的名字和住址,給他掛在脖子裡,以防他走丟。當然最好是邊一直有親人陪伴纔好。”
“這個老頭子!”宋老夫人氣急敗壞,狠狠給了宋樑儒一拳,“我十八嫁給他啊,他就知道不停的納妾納妾,見到好看的姑娘就挪不開步。一直盼著他回心轉意,想不到老了老了竟然癡呆了。”
宋老夫人自己都忍不住哭了。
突然,一轉,自己邁著大步離開了。
“誒,堂嬸!你別走啊。”宋世明追出去,“你不能不管堂叔了啊,這可你的老伴。”
“老伴什麼老伴,我這輩子都沒有指的上他,他也別想指的上我!”老太太健步如飛,很快就走遠了。
李曦寶暗暗慨,宋樑儒這糟老頭子也算是活該了。
宋夫人這邊沒轍了,對宋世明問道:“那我們怎麼辦?”
宋世明嘆氣,“還能怎麼辦,小李大夫,麻煩你開方子吧,我們按方抓藥,也會按照你說的好好照顧他的。”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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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曦寶寫了藥方給他們放好,“我該回去了。”
“我送你。”
宋娉婷送著李曦寶出門。
“李曦,你怎麼好像生氣似的。”
“有嗎,我沒有生氣啊。”李曦寶鼓了鼓腮幫子,“只是沒想到他發病的這麼快罷了。”
“你應該很討厭他吧。”
“嗯,討厭他是一回事,不過,更讓我煩惱的是,其實世間的病還有許多是治不好的。”
“是呀,生老病死都是大事。”
“宋姐姐,你送我到這裡就可以了。”
“嗯,有空我去看你哥和你。”
李曦寶從宋家出來直接去了學堂,晌午吃飯的時候,和戴武聊起了宋樑儒了事。
戴武高興的很,“呸,這個糟老頭子,這是他的報應。”
也是,最起碼這樣子戴再也沒有害怕宋樑儒的困擾了。
傍晚放了學,李曦寶早早就回了醫館,唐夫子也在,他們又繼續學了很多東西。
第二天又下起了秋雨,天一下子就寒起來了。
李曦寶夜裡蹬被子,早上的時候直接發熱起來,整個人頭重腳輕,沒啥辦法,李大山只好李二虎去給李曦寶告假在家。
李曦寶畢竟是個小郎中,吃吃藥很快就給自己吃好了。
晌午醒來,已經神清氣爽。
“大小姐,你這是做什麼去?”洗裳的若雲姨看見李曦寶出來趕住。
“我已經好了,我想出去走走。”
“你要多穿一點才行,不然會復發的。”若雲姨就像是孫翠花的溫的那一面,給穿了絮了棉花的褙子才把放出門。
大雨過後的街上很多水窪,亮澄澄的,倒影著藍天和白雲。
突然,一隻繡花鞋疾步踩在了水窪裡,把牆上都濺上了泥點子。
李曦寶擡頭一看,只見一個約莫二十歲的子飛快的跑過,邊跑邊往後面看。
“進了巷子裡,去裡面追。”
遠是,男人的聲音。
子看見了李曦寶,突然停下來求助的說道:“小姑娘,你救救我行不行。”
“你是誰?你又做錯了什麼事?”
“我是好人啊,他們是壞人,他們追我是要把我嫁給一個糟老頭子。”人撇著,“小姑娘你一定很善良,你一定要救救我啊。”
子滿臉著急。
李曦寶看了看周的氣場,“走吧,跟我來。”
隔壁就是韓三孃家,李家現在和家關係很好,李曦寶隨便掀開一個大筐就讓子鑽了進去。
李曦寶再出去的時候,四五個家丁模樣的男人追進來了。
“嘿,小孩,你看見一個人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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