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曦寶這孩子子骨不錯,說起話來聲音洪亮。
這周遭不人就朝著宋樑儒看過來了。
宋樑儒一把年紀,頭髮虎子都白唰唰的了,竟然要娶個小姑娘。
這裡的客人可大多數都是人。
人最討厭的不就是這種男人。
大家出了鄙夷的目。
“現在這世道,有的人真是不要老臉啊,自己歲數能給人家當爺爺還想娶人家當小老婆。”
“你們懂什麼,男人嘛,只有到了那邊了,纔會真正的消停。”
“呵呵呵,你們說,一個男人六十七歲,真的還能行嗎?是不是娶回去了也只能睜著眼睛看看呀。”
“哈哈哈。”
醫館裡一陣大笑。
宋樑儒又不傻,自然知道都是笑他的。
砰!
他一下拍在桌子上。
可李曦寶纔不把他當回事。
“宋老爺,我這裡是人醫館,專門給人容看病的地方,你又不是人,要是沒事你可以先離開了吧。”
“你……”
宋樑儒站了起來,眼睛裡一片惱火,“李曦,你只是一個孩子,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場嗎!”
“什麼下場?”李曦寶問的口吻淡淡的。
“來人,把這間醫館給我砸了!”宋樑儒對邊的手下下命令。
“來人,去給我報!”李曦寶一點都不發憷。
“你……”
“你什麼你。”李曦寶哼笑,“你以爲你多兩個手下就了不起嗎?天化日之下打砸我的醫館我當然有報的權利!”
說罷,又小聲道:“宋老爺也別想著花幾個錢走人脈對我如何如何,知府大人家的老太爺還是我親手治好的病。你覺得,在大人的眼裡是你那幾個錢重要呢?還是老太爺呢?”
李曦寶話說完,轉揹著手悠哉悠哉就走掉了。
宋樑儒氣憤的站在那裡。
“老爺,還砸不砸?”
“砸,砸你個頭啊,走!”
宋樑儒說法沒討到,沾了一鼻子灰,拖著滿腹火氣氣呼呼的走掉了。
“曦寶,那糟老頭走了。”戴從外面跑進門,高興的對李曦寶說道。
李曦寶點頭,“放心,你在我這,他不敢欺負你。”
“你小小年紀,怎麼這麼厲害啊。”戴看著李曦寶,眼底裡充滿了崇拜。
李曦寶繼續忙起自己的事,一個人只要行得正坐得端那什麼都不需要到害怕。
宋樑儒坐上了自家的馬車,想想剛剛被一羣人嘲笑的樣子又是氣不打一來。
看李曦對戴的事的態度,十有八九真的是從中作梗。
“人醫館,李曦……”宋樑儒咬著一口搖搖墜的牙。
“老爺,老爺。”
馬車一停在宋宅的門口,裡面的管家就小跑了出來。
“喊什麼,就不能穩穩當當的。”
“不是啊,老爺,出事了。”管家在他耳邊一陣耳語。
宋樑儒的臉一下子變了,“走,趕給我到書房來,詳細說清楚。”
進了書房,管家關上門。
“老爺啊,這回可完了,何家的人已經把咱們告到縣衙去了。”
“怎麼會這樣?”
“是這樣的,咱們的人已經把何家得山窮水盡了,但是何家還有兩道方沒有出來,所以不是想抓了那孩子一何家的老頭子。可是沒想到,半路殺出個人來,他們救走了,他們之後就報了。”
“可惡。”宋樑儒一掌拍在桌子上,“真是咋回事,流年不利嗎?怎麼什麼事就這麼麻煩。”
“老爺,你先別想別的,這件事可難了大了。現在的知縣是袁奐清,比原先的林大人還難搞呢。聽說,是油鹽不進,給什麼都不心,任何案子全部秉公辦理。”
“那咱們這……”
“他們已經查到證據了,再查下去,就查到了咱們的頭上了啊。”
“什麼……”宋樑儒張了起來,“可萬萬不能讓他查到咱們頭上啊。”
“是啊,老奴這就是著急壞了,才……”
宋樑儒在屋裡踱步子,走了一遍又一遍,“對了,負責抓那小孩的頭目是誰?”
“山匪王海啊。”
“你去跟王海談,讓他無論如何一定要頂下這件事的罪名,絕對不許把我供出去。”
“可……”
“這樣,你去賬房準備五百兩。如果,如果他不願意,就給他一千兩,一定要讓他頂下這個罪名。”
“好,好。”
“再有,告訴他,以後我一定會想辦法救他出來。”
“好,老奴明白。”
管家轉就走。
“對了,你等一下。”
“老爺還有什麼吩咐?”
“我忘了問你,是什麼人救了何家那孩子。”
“老爺,說起來,你可能也認識。就是咱們縣裡一個酒樓福寶酒樓,酒樓老闆的大公子,李大虎。李大虎救的人,他爹李大山報的。”
“李家……”宋樑儒聽見這個姓氏,一子火氣騰昇出來,“呸!又是李家!就是那個李曦李家吧。”
“是啊。”
“真是冤家路窄,我們怎麼……算了,去去去,你趕先去理王海。”
“是。”老奴推門小跑著就跑遠了。
“李家,又是李家。”宋樑儒氣得不停得踱來踱去,“一個李曦壞我好事,一個李大虎差點害死我。真是……”
宋樑儒突然想起去年秋日門口來了一個討水喝的算命先生。
“宋老爺,你現在的買賣越來越好,的確好奔頭的相。可是這個好奔頭恐怕要止步在明年了。”
“爲何這麼說?”宋樑儒當時問。
“因爲明年的宋老爺的氣運低迷,並且會遇到一個剋星,和宋老爺對克。”
“是什麼剋星,男人還是人?”
“都不是。”
“那是什麼人?”
算命先生算到這裡,便不說下去了,而是道,“貧道自南邊而來,路途遙遠,行路至此,已經沒有了盤纏,可否問老爺借幾個銀錢,他日自會歸還。”
當時宋樑儒一聽就生氣了,對道士破口大罵,“哼,窮騙子,還騙到我宋老爺的頭上了,麻溜給我滾蛋!”
宋樑儒分文沒給,並且把這人趕走了出去。
如今想來,難不是真的?
因爲那個李曦真不是男人,但也不能算是人,因爲是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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