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小衝喃喃。
“李爺,要麼,你們先請回吧,這裡人多天也要黑了,你們早回去也安全。等我們安頓好了,再登門拜訪。”
“陳夫……”李曦寶張了張。
“李爺?”
“陳夫人你和你相公已經兩年沒見了,兩年也許發生很多事,陳夫人還是萬事留個心眼。”小衝幫李曦寶說出了沒說出的話。
陳夫人別了後一眼,“唉,男人嘛,只要他還要我們母倆,有些事也過去就讓它過去吧。”
既然陳夫人有自己的想法,小沖和李曦寶也便不多說了,和陳玉蓮揮揮手回了自家去。
李曦寶回去,孫翠花對這件事也很當回事,追問了李曦寶很多,李曦寶便如實把找到陳瑞祥的事告訴了孫翠花,孫翠花也跟著高興。
可能畢竟是人,人最能理解人的心。
只是想想陳瑞祥現在的樣子,李曦寶心裡還有幾分不放心。
沒想到,隔了一日後的下學,就又見到陳夫人和陳玉蓮在福寶酒樓。
這一回,陳夫人已經換下了陳舊的裳,陳玉蓮也收拾的乾乾淨淨跟在陳夫人邊。
“陳夫人,你看你,實在是太過客氣了,來就來,還帶這麼多東西來。”
“做人要知恩圖報。”陳夫人把銅錢和禮品點心全部往孫翠花的面前推,“我們母二人一路苦難,還差點病壞了。多虧了是你家兩位李爺遇到了我們,才幫我們這麼快找到了我相公,我不來謝謝你們我的良心可怎麼過得去。”
“都是實在人,那我就收下了。”孫翠花收下東西,又喚道:“小衝,曦寶,你們倆過來。”
“這些錢應該歸誰,是人家陳夫人過來謝咱們的。”
“那是衝哥出的錢。”
“好,歸小衝。”
小衝拿走收下。
陳玉蓮的眼睛一直落在李曦寶的上,眼神裡充滿了調皮好的意味。
李曦寶便道:“來呀,我們一起來玩吧。”
“玩什麼呢?”
“抓石子好不好。”
“好啊。”
一大串石子裡選出七顆差不多大小的,兩個小丫頭湊在一起,用流傳的那一套法子在手心手背上轉著那些石子。
玩得不亦樂乎。
別說,李家除了李曦寶之外,家裡就孫孫翠花一個人,李曦寶跟著李大虎他們上跳下竄慣了,好久都沒有孩和一起玩了。
這和孩玩起來文文靜靜的,覺也不錯。
這一邊玩著,陳夫人和孫翠花的對話也斷斷續續傳進李曦寶的耳朵裡。
孫翠花問道:“怎麼樣,妹子,找到了家裡男人後可安頓好了?準備在咱們高湖這住下,還是一起回老家去?有了自己相公陪這兩天可舒心吧。”
“唉……”陳夫人的神落寞了許多,搖搖頭,“嫂子,我哪裡有你這樣的好命啊,我這相公若是真心心裡頭有我們娘倆,又怎麼會兩年不歸呢。”
“哦,他不好?”
陳夫人的餘掃過陳玉蓮,聲音得很低,“也說不上不好。只是,我自打上次小產後給他來信,他都沒有回過。如今,我找到這裡來,才發現他已經又親了。”
“納妾了?”
“不是,是陶坊的老闆,有一個兒,這大小姐比詞玉蓮爹大了六歲,三年前大小姐的相公病逝了。這大小姐就看上了玉蓮爹。唉,就這樣,玉蓮爹已經在陶坊贅了。”
孫翠花皺眉,“竟然是這樣?那這個陳瑞祥可不怎麼樣啊。都已經親了怎麼又能贅他家?就算是贅了,也應當告訴你一聲,或者把你接來,或者是給你送銀子去纔是。”
“誰說不是呢。”陳夫人越說越難了,“唉,我這命啊……當初,玉蓮爹家裡窮,還是我一意孤行嫁給他,我孃家過去幫了他不,他竟然全都忘了。”
“這男人!”孫翠花聽起來也是火氣旺盛。
陳玉蓮餘掃見了陳夫人的愁容,小跑了過來,“娘,你怎麼了?你好像不開心啊。”
“哪有,我在跟李夫人說閒話呢。”陳夫人拍拍陳玉蓮的小手,“你和李爺先玩去吧。”
“噢。”
“你這看著也不行。”孫翠花嘆氣。
“是呀,肺癆還沒有好利索,總也沒有什麼力氣,又要咳。”陳夫人道:“所以我想著既然事已經這樣了,我也不想爭論些什麼了,只要陳瑞祥還給我留個名分,還把玉蓮養大,我也不計較了。”
“他怎樣與你說的?”
“他說我留下來,做平妻,我們現在都住在城中的雲來客棧裡,他說,會慢慢安置個小院子來安頓我們。”
“也是,總歸得先安頓安頓,把你的調養好了。”
“我也是這麼想。”
“嗯,你就在客棧住著,等著那陳瑞祥安頓你們,要是什麼需要的,你就隨時過來這裡找我們來。”
“那可謝謝李夫人了。”
“謝什麼,都是人。”
兩個人又聊了一會兒,天也不早了,陳夫人便帶著陳玉蓮先離開了。
李曦寶和孫翠花目送他們走遠,又把自家大門關上。
“娘。”李曦寶住孫翠花。
“咋的,閨。”
“剛剛陳夫人和你說的話我都聽見了。”
“唉,我就知道,我這閨啊,太聰明瞭,啥也都知道。”
“娘,怎麼有的男人那麼壞呢?”李曦寶憤憤不平,“比如以前大姑姑找的曹大柱,還有這次遇到的陳瑞祥,不就拋妻棄子,真是糟糕至極。“
“哈,曦寶,你也不要這樣想。你看,你爹和你二叔,人都不好好的嗎。這人啊,飯可以吃,裳可以穿,唯一的,人不可以嫁,嫁人的時候一定要亮了眼睛看看對方是什麼人。等嫁過去了,不管對方是什麼人,一定要好好管教。”
“管教?”
“當然了,男人嘛,也需要管教的。你看我對你爹,難道除了疼他他就完了嗎?也要把他抓在手心裡才行。”
李曦寶連連點頭。
孫翠花在一方面的確有自己的一套。
秋日的天氣變化多樣。
第三天晌午,就轟隆轟隆下了一場秋雨。
下學的時候,路上到都是水窪了,李曦寶和李家四虎走在一起,到都是深一腳淺一腳的。
“誒唷。”遠,李曦寶清清楚楚的看見了戴武摔了一跤摔在了泥坑裡,旁邊不人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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