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了。”

龍九霄錘了錘自己的口，覺確實舒服了不。

他這個時候才看向方世明，語氣中帶著詫異和恭敬，“方老。”

方世明點點頭算作回應，“你們能找到這里來，也算是有本事。”

宴清棠不好意思的頭，不過是誤打誤撞罷了，若真的迷失在這石林中，恐怕也會為這里的一縷冤魂。

“不過方老，外面的那些蠱人......”宴清棠探尋問道。

“我就是被那些蠱人追殺才跑到這里來的。”方世明在談到蠱人的時候表也有些不自在，還帶著劫后余生的悵然，以及慢慢的愧疚。“倒是我對不起方家，那些蠱人，應該是沖著我來的。”

“方老何出此言？”

“可能是我有心追查蠱人的來歷吧。”

方世明嘆了口氣，對于自己之前發生的事向二人娓娓道來。

“蠱人之事事關重大，雖然方家已經沒落，但既然我們還是寧通國的一份子，就有這份責任去承擔，所以我在知道蠱人的事之后，也是暗中調查了不短的時間，只不過對方太過謹慎，很長時間我都沒有任何線索。”

“或許這引起了他們的注意，我第一次被蠱人追殺，是在城東的小茅草屋。”

宴清棠知道那個茅草屋，那是跟方世明經常見面的地點。

也怪不得茅草屋會被廢棄，若是被蠱人盯上，著實危險。

兩個人都沒有打擾方世明，聽著他繼續講述。

“我回方家躲避了一段時間，但這個決定也是我做出來的最錯誤的決定。”

說著說著，方世明的眼睛已經被眼淚浸。

想到方家上上下下百多十人，全部都命喪蠱人之手，他便心痛到無法呼吸。

若不是他，恐怕方家也不會遭如此滅頂之災。

宴清棠讓方世明別著急，并且告訴他方家的重要人并不在死去的人里，方世明的緒這才稍微穩定了一點。

“我逃往這里的時候，方家那些人拼了命的護著我，才讓我能留在這里茍延殘。”方世明嘆口氣，雙目渾濁，他抬手捂住臉，不堪回首。

宴清棠沒有說話，遭遇這麼重大的事，換作誰都不會安心。

“我也被蠱人重傷，逃到這里的時候也有幾個蠱人追了過來，為了留住我這條賤命，我在這里不敢出去，本以為會含恨而終，沒想到啊......”

沒想到宴清棠和龍九霄找到了這里。

龍九霄也是心存慨。

“我們進來的時候確實遇到了蠱人，不過那些蠱人現在應該都已經被毒蟲吸干了。”

“你是說那些蠱人死了？”

“對。”

宴清棠點頭說道，“我們進來這里之后，蠱人并沒有追上來，倒是有零星的毒蟲爬了過來。”

聽到宴清棠肯定的回答，方世明終于松了口氣。

“你們這麼進來，那些機關沒有傷到你們吧？”方世明知道，以龍九霄的能耐，他開啟的那些機關本不會對他造任何傷害，唯一麻煩的便是那些毒蟲了。

“沒有。”

龍九霄說道，“不過方老的毒蟲確實厲害，饒是那些蠱人也奈何不了毒蟲。”

方世明無奈一笑。

三個人在室當中又休息了一會，方世明便打算帶著他們出去。

“若是外面的蠱人已經被解決，那我們也就不用擔憂了。”

宴清棠和龍九霄攙扶著方世明起，三人在方世明的指導下順利走出這里。

他們回到方才進門時候的地方，果然看到地上躺下了不被毒蟲吸干的蠱人。

毒蟲也已經回到了原本的巢。

“王爺！”

時刻都等在池塘邊上的追風看到龍九霄他們出來，立馬迎上來。

只是當他看見龍九霄上的跡時，頓時張起來，在確定龍九霄沒有危險之后才松了口氣。

“方老，如今方家大，那些蠱人說不定還會回來，不如先到王府上暫居？”

龍九霄看著滿院狼藉，詢問方世明下一步的安排。

方世明又是嘆口氣，不忍看到方家遭罪，但如今，龍九霄的提議算的上是最合適的了。

“也罷。”

突然的變故，讓方世明好像一下子蒼老了很多，原本爽朗的笑容不再，后背也有些佝僂。

龍九霄差追風把方家這些人好好安葬，然后便帶著方世明回了王府。

他給方世明準備的院子算的上是王府中央的位置，這里守衛比較嚴謹，就算是有人查到方世明在王府也不能把他如何。

“有勞王爺了。”

“方老客氣了，您原本就是我的太傅，份尊崇，我幫你也是理所應當。”龍九霄語氣謙卑，“更何況您追查的事對我們也至關重要。”

方世明點點頭，并沒有拒絕龍九霄的安排。

“我都在你的王府了，安全得很，你著去保護宴清棠那個丫頭吧。”

“這個不用方老叮囑，我自會這麼做。”

龍九霄早便察覺到方世明對宴清棠的態度不一般，不由得好奇詢問。

“我斗膽的問一下方老，為何對宴清棠如此關心？先是之前的占卜之，后來又是......”

方世明眉眼含笑，一臉高深莫測。

旁邊的宴清棠同樣好奇，約之中，總覺得方老特別和藹，似乎冥冥之中有一種牽絆連接了他們兩個。

方世明卻并沒有給出什麼讓人滿意的答案，只是說看著宴清棠這丫頭有些面善，所以才想著多幫一把。

龍九霄注意到方世明看他的眼神，頓時了然于心。

想必事的結果不會這麼簡單，只是礙于宴清棠在場，方世明沒有辦法開口而已。

“既然方老已經安頓好了，那我先送你回去吧。”

龍九霄帶著私心，想要盡快弄清楚宴清棠上的。

宴清棠又給方世明開了一個藥方之后，看到螢火蟲已經安靜下來，然后才松了心。

“方老，若是有什麼不舒服隨時可以去沈家找我。”

“知道了知道了，有心了。”

方世明和藹的看著宴清棠，眼中盡是不舍。

“走吧，我送你回去。”

龍九霄牽起宴清棠的手，旁若無人的秀恩。

每每如此，宴清棠便想到龍九霄先前對說的那些話，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