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直播大概兩個月的時候陳天明就發現陳瑤變得不對勁了。

的神狀態出現了問題。

開始長時間發呆，也不理人，即使是陳天明在家都跟沒看到陳天明一樣。

這種況已經在不直播的時候都會出現了。

這讓陳天明覺得恐怖，也覺得不對勁，他想帶陳瑤去看醫生。

陳瑤卻說沒事，只是累了。

“然后有一天早上，我剛要出門上班，從樓上掉下來了，就摔在我面前。”陳天明抖著聲音說，“啪的一下，模糊，什麼都沒有了...”

陸川跟白皓勛對視了一眼，看著眼前捂著臉哭泣的男人，眼中都有疑慮。

等陳天明哭得差不多了，陸川才開口，“那保險單怎麼回事？”

陳天明眼淚的作停頓了一下，“保險是瑤姐要買的，我們是一起買的，你們應該也看到了我也買了，益人寫的是。”

陳天明抬起紅腫的眼睛看著陸川他們，“你們是不是也看到了我的賬戶收，那些是瑤姐直播的錢，在死了之后不久全打進了我的賬號，我才知道，原來有這麼多...”

他低聲的說，“早知道有這麼多我就不讓繼續播了，我早就帶去看病，去玩了...”

“行，那來說說這個又是怎麼回事？”陸川看著這樣的陳天明臉上沒有很大的變化反而點了點平板上他標好價的人。

陳天明僵了一下，眼珠子轉向那幾張圖片，“都說了只是一時好玩...”

“好玩嗎？不見得吧？”陸川輕輕的笑了一聲，“陳先生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百出，但是也難為你這麼短時間編出一個這麼完整的故事了。”

陳天明這下裝都裝不下去了，有些吃驚的看著陸川，“警...警你什麼意思？”

白皓勛拿出來一疊照片，“先從最近的開始吧，我們查過了你這些年往的對象都是偏型的，跟李暖不是同一種類型，當然你可以說是自己口味變了，但是一個人的喜好先不說會不會這麼短時間變了吧，就說你跟李暖住在一起之后也跟這些人好保持著聯系就知道你這喜好也沒變啊。”

陳天明目掃過那些人照片沒有說話。

“再就是你說跟陳瑤的保險是一起買的，但是李暖的可不是，李暖也說了你當初答應跟結婚的時候就帶去買了保險，還哄著把益人寫了你的名字。而且李暖肚子里的孩子你也沒有打算是查是不是你的，”白皓勛看著他，“作為男人大家很懂彼此的心理，你是真的不在乎啊？為什麼？是不是因為你從一開始就知道孩子不是你的，你本來就打算賣掉？”

陳天明手抖了一下，被他住了。

“我們跟你那幾個床伴了解了一下，發現你跟其中一個人說過你本就沒生育能力，那麼你怎麼會答應跟李暖結婚呢？在說懷上你孩子的時候，圖什麼？圖無痛當爹？”陸川的聲音有些嘲諷。

“再來就是你說的陳瑤直播的事，你說的太多我都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開始說起了。”陸川嘆了口氣。

白皓勛接上，“就從你說是在網上看到的，這合理的，但是你說你這麼在乎你會不了解清楚就隨隨便便的給買直播工直播？而且直播合約這事你也沒提，這個平臺估計是暗網吧？陳瑤是怎麼接到暗網的？我算了一下，陳瑤一年前大概是三十八歲，年紀真的不算小了，而且因為常年工作，看起來不算年輕，怎麼就這麼自信就去直播了？所以一開始就是你慫恿去直播的吧？”

陳天明還是沒有說話，但是臉上的表有點繃不住了。

“我猜測了一下你這三千多萬是怎麼賺的，雖然覺得有點荒謬但也不是不可能。”陸川說，“你在直播陳瑤面對直播大佬要求時候的選擇和反應對不對？甚至直播里面那個大佬很有可能一開始就是你。我猜的對嗎陳天明？”

陸川把一張紙放到陳天明面前，“畢竟你一年前做的是網管，接到暗網和直播的幾率比陳瑤一個臥病在床的人大多了。”

“陳瑤以為在直播，其實是你在直播直播時候的反應，你在網上買的“突破心理防線33天”的課程好用嗎？”

陳天明猛的抬頭看向陸川，眼神驚恐。

他們已經查到了？這個人怎麼好像什麼都知道了？

他的表讓陸川和白皓勛心里都松了口氣，看樣子這個陳天明也是藏不住事的人。

有了突破口后面就容易多了。

門口傳來敲門聲，白皓勛站了起來。

陸川繼續盯著陳天明，“只是你上次還懂得用心里暗示把人弄郁癥去自殺，這次怎麼直接就明碼標價買起人了？解剖學你看懂了嗎？”

陳天明張了張，想說什麼卻說不出口。

白皓勛重新回來，把一張紙放到他面前，“你在暗網的賬號已經找到了，暗網半年前被打擊過一次了，現在還不是很完善，你留下的痕跡清理的不算很干凈啦，陳天明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陳天明看著那些登錄記錄徹底的下了。

“我沒想到，會被被這麼一個慕虛榮的人弄倒了啊...”他的聲音有些抖。

等陸川和白皓勛從審訊室出來的時候已經差不多兩個小時了。

陳天明見已經查到了當年的事干脆把當年的事直接都說了。

當年確實是他直播，陳瑤不知道家里裝了監控，而這個監控就是為了直播一天的日常。

陳天明就是靠著這個賺錢。

陳瑤也不喜歡陳天明給他找的直播工作，每天對著鏡頭很不適應，所以陳天明說你按照打賞最高的要求做什麼就做什麼就好了。

還好的傍一一般只要求不要說話什麼之類的。

陳瑤就慢慢的接了。

可是沒想到這一切都是陳天明準備的陷阱，他從一開始就已經想好了怎麼賺錢了。

觀眾們嫌棄一個中年婦的日常有什麼好看的呢？

于是陳天明就設計了這個，陳瑤在直播，他也在直播。

而且他設計了一個“傍一大哥”，他想看看或者說他的觀眾想看看用多天能讓一個正常人變抑郁癥。

“只是我沒想到會跳樓，我是真的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