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意看到陸川換了服進來的時候還笑了一下，“現在的警都是按臉選人的嗎？跟選秀一樣？”

劉牧瞪了一眼，“好好說話。”

蘇意看了他一眼，“我哪里不好好說話了。”

陸川沒理，拉開椅子坐下之后看著手里的資料，“蘇意，24歲，未婚，父母雙亡，現在還欠賭債350w，怪不得這麼急著把林暮暮“賣出去”。”

蘇意臉上的表一頓，的臉上疤痕占了2分之一臉，不笑直直的看人的時候看起來人有點猙獰，“警，話不能說，我可沒有賣什麼人。”

陸川也不跟廢話，“老實點，我在現場，你還在等錢莉把你撈出去？可是錢莉現在還在你旁邊沒人來撈呢。”

蘇意的眼睛里帶上了一懷疑，換了個姿勢，“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陸川冷笑了一聲，“你是不是看了不電視劇，只要你不開口警察就沒有證據？”

他把自己面前一疊資料狠狠的摔到蘇意面前，“這些都是證據。”

蘇意被他的作嚇了一跳，看著眼前的那些資料，上面幾張都是在網絡上的賬號發的一些帖子。

蘇意沒有再看，只是向后仰看向陸川，“這些網上言論...”

話還沒說完就被劉牧打斷，“網絡不是法外之地，你在網上的言行也是要負責的，而且這里面的不細枝末節你最好能一一解釋清楚。”

陸川出一張紙，“例如這些迷幻藥的購買記錄。”

蘇意了，看著陸川手里那張紙，“我買來自己用。”

“怎麼用？”劉牧冷笑了一聲，“每天自己喝一點助眠嗎？這東西買賣是違法的你知道嗎？”

蘇意低下頭，“現在知道了下次不敢了。”

“那不說這個，說說你這些年在我們系統留下的一些記錄吧。”陸川見不看那疊資料干脆自己一個個出來，“據我們的調查，你輟學的原因是高利貸找到學校追債，還散播你的一些貸照片，最后學校報警了。”

蘇意的抖了一下，抬頭看了一眼那張薄薄的紙，上面寫的報案人：蘇意

“報警之后沒多久你就主退學了。”

蘇意沒有說話，也沒有否認。

陸川點了點另一份，“這個是你在醫院的就醫記錄，兩年前，臉部被硫酸毀容的就醫報告，鑒定顯示為五級傷殘，你剛開始報警了，但是最后自己撤銷了。”

陸川盯著蘇意，“之后我們查了你的銀行卡在那段時間多了一百多萬的收，而且你之前報警的時候說的是錢家的人強迫你從事不道德行為。這個你怎麼說？”

蘇意看著資料上那張躺在病床上裹滿繃帶的照片，其實不止臉上，就連上也被硫酸留下了很多痕跡。

當年那一百萬原本可以給做一下基本的容貌修復的，但是蘇意用來還賭債了。

此時面對警察的問話也只是咽了咽口水，“我當時是自己不小心弄傷的，心里有些怨氣，隨便說的。”

陸川呵了一聲，也沒說什麼。

拿出另一份，“這個，是有人曾經給警局打電話說你拐，是一位母親發現了失蹤的兒跟你有聯系之后忽然不見了...”

蘇意打斷陸川的話，“最后那個孩不是回來了嗎？是個誤會，對方也撤案了。”

“對，然后三個月后孩自殺了。”陸川點頭。

“那跟我有什麼關系呢？我們只是網友。”蘇意笑了一下，“而且媽鬧了那一下之后我跟沒任何聯系了。”

劉牧又拿出幾張紙，上面是蘇意跟別人在網絡上聊天的記錄。

“這些你怎麼解釋？錢莉對你做的這些事是真的嗎？”

蘇意只是看了一眼就轉開目，“假的，我隨便說的。”

“據我們不完全統計，你起碼跟不于十五個人說這個故事。”陸川淡淡的說，“而且這些私下跟你聯系的孩，其中有九個再也沒上過網，而且我們已經查出來他們現在都在錢家的酒吧，ktv和沐足城工作。這是巧合嗎？”

“我怎麼知道，那是們的自由，你可以去問們。”蘇意也放松了靠在椅子上，“警，你們是沒有任何證據就逮捕我嗎？”

“我就是活的證據，你們打算對林暮暮做什麼事你們心知肚明，而且我當時也在現場。”陸川看了一眼，然后看了一眼墻上的鐘，“至于你我問們，現在們應該都已經在做筆錄了。”

陸川看著蘇意那張被毀容的臉，“你不用等錢家人來了，我進來的時候他們剛走了，就連那個李夫人都還在關著，靠錢家來救你基本不可能。”

蘇意看了一眼陸川，眼底閃過有些焦慮的，但是還是不說話。

劉牧看著手里的資料，小聲的念，“你爸爸媽媽是癮君子，被仇家報復死的。那時候你八歲。一直在姑姑家生活，十八歲來江寧上大學之后再也沒回去過，大一就有高利貸找到學校，你退學。三年后你毀容了。但是從那之后你忽然賬戶上不定時開始有錢匯，幾十萬到一百多萬不等。你22歲全款買了現在的房子。但是你的賬戶經常有大筆支出和收，而且都不穩定。另外你這些年上各個網站論壇賣慘，跟一些私聊的時候話里話外都有引導對方同的意思...”

蘇意盯著劉牧，放在膝蓋上的手微微收，“警想說什麼？”

劉牧沒管，繼續看著，“這些年你的就醫記錄基本沒有，但是在你退學之前你也曾經在網上問過怎麼快速賺錢，哪里賣腎臟之類的話題。”

劉牧抬頭看向蘇意，“所以你22歲那一年遇到了什麼奇遇，毀容之后忽然從那麼窮變得那麼有錢？你賬戶那些錢的來源賬戶我們查了，是從錢莉的其中一個賬戶轉給你的，錢莉為什麼要給你錢？你們在做什麼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