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臨淵點頭，沒有再多言。

曲霏夢見他不肯承認，不再迫，頷首放過他，“嗯，這幾日本宮便會調好藥膏，臨淵先生靜候佳音吧。”

“多謝皇后。”臨淵再度道謝。

目送臨淵離開，諾才緩緩出聲，“母后，他真的是皇叔嗎？”

“你覺得呢？”曲霏夢反問。

諾微怔后有了答案，一個人的容貌和聲音或許可以改變，但習慣和給人的覺不會變。

尤其是剛才臨淵看過來的那一眼，瞬間就讓他想到皇叔。

“你真的不恨皇叔嗎？”諾垂下眼，聲音低發問，似乎他也搞不清楚自己的想法。

曲霏夢突然意識到在政變后從未和諾聊過這方面的問題，一直以來下意識認為他們可以自己理好。

愣了愣，在床邊坐下，看著諾，“諾兒，你恨他嗎？”

“我不知道。”諾一臉掙扎，如實回答。

“他的確做了錯事，但一直都被先帝裹挾，仔細回想，他對外施加的傷害也并不多。”曲霏夢盡量客觀地分析著。

真奇怪，當初是最為警惕灝麟，如今過盡千帆，倒是平和了下來，尤其是在知道先帝的所作所為后，那些堅持著的恨意消散不。

當然還是有警惕的。

“雖然他看上去還念舊，但你不能被迷。”曲霏夢回過神來提醒，生怕諾因為自己的話放松戒備。

“那是自然。”諾答應得很快，沉穩地看回曲霏夢的目，“母后，我已經是東宮太子，不必再把我當小孩子。”

曲霏夢靜靜地看了他一會兒，角彎了彎，“諾兒的確長大了，你是怎麼看待皇叔的？”

“我不喜他對父皇和母后的不信任，若非是他，你和父皇也不會經歷這麼多坎坷。”諾盡數看在眼中，心疼那段日子兩人的折磨。

“現在呢？”

“如母后所說，都是過去的事，我也不會追著不放，只要他以后規規矩矩的，也沒誰會去找他的麻煩。”諾腦子非常清楚。

曲霏夢欣點頭。

“但是他既然跟著季王一起回來，想必也不會安安穩穩，所以我仍然覺得他不可信。”諾理智地分析著。

曲霏夢等著他的下文。

“母后不好奇為何盈兒會這麼執著地要練武嗎？”諾話鋒一轉，發問。

“你們兄妹之間的事，我怎麼知道？”難得有這樣的閑聊時間，曲霏夢逐漸放松，順著諾的話發問。

他揚眉，“因為盈兒怕您到傷害，時刻想保護您。”

雖然猜到有這個原因，但曲霏夢沒有想到竟然是全部的原因。

“是母后太弱了。”曲霏夢自責。

“母后一點都不弱，相反您只有武力值這一個短板，不過也有我們補起來。”諾從來不吝對曲霏夢的稱贊。

曲霏夢聽著自家孩子毫無保留的崇拜，心得到極大的滿足，手拍拍諾的頭，“臨淵的事我會妥善解決，最好的解決方法就是分開他和季王，這樣季王就能不攻自破。”

“好。”諾點頭，“只要臨淵過來，我自有辦法。”

“果然是我的孩子。”

看完諾，曲霏夢帶著顧白走到太醫院外，一回頭發現權拾青也跟了過來。

“權公子，有話要說？”

“太子的脈象并不穩定，晚上有時會陷昏迷中，但到天亮又會恢復如常。”權拾青低聲音。

他本來就打算告知曲霏夢，只是剛才臨淵在，不太方便，這時候才找到機會。

“確定？”

“嗯，已經連著好幾個晚上了，短暫昏迷一個時辰左右。”權拾青點頭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