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霏夢視線在季天宇和臨淵之間來來回回，索趁著這個機會試探到底，“季王與先生的關系真是讓人羨慕。”

“這話怎麼講？”季天宇頗為興趣，昂首追問。

不知季天宇本人是不是并不在乎曲霏夢是否知曉臨淵的份，輕易就被轉移視線，玩味地等著曲霏夢的回答。

“各取所需，不被束縛，日后即便分道揚鑣，也不會心生不舍，這也是為何季王只要求臨淵先生活過冬天就可的理由吧。”曲霏夢當著兩人的面挑撥離間，生怕兩個人聽不到。

此話一出，季天宇和臨淵的臉同步變化，變得不自在起來。

臨淵眼神驟然淡漠，似乎冷笑了一聲。

“臨淵與我甚是合拍，若是時間再久些，說不定能為至好友。”季天宇在怔愣后迅速回過神來，淡笑著開口，“臨淵是個富的人。”

曲霏夢看向臨淵，觀察著他的反應，臨淵則是冷著臉，似乎半個字都不想多聽。

看來季天宇私下和臨淵的關系未必有那麼和諧。

曲霏夢心里有了底，打算找個時間和臨淵單獨聊聊，腦子轉了一圈，“臨淵先生可有時間隨本宮去一趟太醫院？”

“為何要專門去太醫院？”一聽曲霏夢有意和臨淵單獨相，季天宇終于張起來，言語之間頗有抗拒。

“太醫院藥品繁多，更能挑到適合臨淵先生的，更何況那里還有很多太醫，能夠更加全面地診斷臨淵先生的病。”曲霏夢理由十分充分。

季天宇眼睛瞇起來，“我以為有皇后一人足以。”

“季王不是說務必要讓臨淵先生活過冬天嗎？”曲霏夢慢條斯理地發問，眼睛卻在看著臨淵。

后者和曲霏夢對上視線，在季天宇開口之前主道，“好，我隨你去。”

季天宇訝然看向臨淵，眼神中有意外和擔心。

“季王，你不是想讓我活過冬天嗎？”臨淵反問。

這的確是季天宇的想法，他沉眉思考了很久，點頭，尊重臨淵的選擇，“既然先生都這麼說了，我也沒有阻攔的理由，去吧。”

曲霏夢角勾起一抹得意，頷首，“請吧。”

臨淵和季天宇打了個招呼，起跟著曲霏夢走出去。

三人一路無言走向太醫院，一路上只有曲霏夢偶爾會開口詢問顧白的一些安排，顧白也維持著淡然一一回答，十分配合。

而臨淵跟在兩人邊，沉默地聽著兩人的對話，沒有做出任何反應。

“說起來離淵的生辰快到了。”曲霏夢忽然想到什麼，故意提到。

“是，皇后打算如何慶祝？”顧白順從地發問。

“還不知道，不過麟兒的生辰也近了。”曲霏夢說這話的時候余看向臨淵，后者果然怔了下。

哎。越確認臨淵的份，曲霏夢就越生出惆悵來，若臨淵有一日真的承認他就是灝麟，又該如何和他相呢？

“皇后在想什麼？”臨淵忽然發問。

“沒有，只是想到曾經的一個弟弟，還懷念那時候的。”曲霏夢悵然著遠方，眼中流出真實的懷念來。

“他怎麼了嗎？”臨淵又問。

“是個好孩子，只可惜生錯了地方又被帶偏了路，所以結局并不算完。”曲霏夢淡然地回答。

臨淵表怔忪，看不出他的表。

曲霏夢似乎沒打算繼續這個話題，回過頭笑看著臨淵，“說實話，本宮倒是很好奇臨淵先生的模樣。”

“不過是一張滿是疤痕的丑陋臉頰，沒什麼好看的，怕嚇到皇后。”臨淵輕描淡寫地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