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淵蹙眉,覺得不太對勁,而皇上已經在朝他招手。
“淵兒,這麼晚還你過來,實在是朝中無人,在麟兒來前,朕想聽聽你的看法。”皇上一臉慈,一改往日的疏遠。
“此次季國出兵,聯合周邊小國,兵力不同以往,而且看他們的進攻路線,似乎對澤國軍務十分悉,繞過重兵把守,從后突襲。”離淵一本正經地分析著。
“你的意思是有人在和他們里應外合?”
“是。”
皇上抿,了然點頭,過了會兒再度問,“那依你之見,應當如何解決?”
“帶兵出征。”
四個字言簡意賅。
只是皇上在聽了之后面猶豫,“這就意味著你要所有的兵權,是嗎?”
“邊境大軍趕路需要時間,且還要留一部分以作鎮邊之用。”離淵理智地回答,“如今應當解燃眉之急,先調用京中兵力應對,延緩敵軍進攻步伐。”
聽他的意思就是要掌控京中兵力,皇上的臉不好了起來。
正在這時,門外傳來灝麟的聲音,“兒臣參見父皇。”
“進來吧。”
灝麟步走進來,腰間的佩劍明晃晃的,生怕離淵看不到。
“方才淵兒說要調用京中兵力應對敵軍,麟兒你以為呢?”皇上捻著拇指。
灝麟垂眼,手按在劍柄上,幾乎在皇上尾音落下的瞬間,拔劍直奔皇上,離淵沒想到他這麼不加掩飾,隨手拿了邊椅子擋住這致命一擊。
皇上驚得連退幾步,離淵沒有兵,只得拿著一直椅子勉強應對。
正在這時,一陣雜腳步聲響起,兩隊士兵沖進來將離淵和皇上圍了個嚴嚴實實。
灝麟收手后退,手里握著劍,眼中輕蔑,“皇兄,父皇,我勸你們還是束手就擒,整個皇宮都在我的掌控之下了。”
“你確定嗎?”離淵反問,眸深邃,往前走了一步,特意將皇上暴在灝麟的視野中。
“你什麼意思?”
“麟兒,我自認對你不薄,父皇亦是對你寵有加,為何要這般?”離淵眼神看不出什麼緒,似乎真的誠懇發問。
灝麟聞言冷笑,“不薄?我母妃蒙不白之冤,你為皇兄不聞不問,他為父親和丈夫,一滴眼淚都無,這不薄?”
果然,源還是在云姝。
這在離淵的意料之中,他垂眼回頭看向皇上,“父皇,你也聽到了。”
皇上看著離淵,不知道他什麼意思。
離淵一步步往后走,讓出位置,對著灝麟,“手吧。”
這一出,灝麟和皇上都怔住。
“淵兒,你……你不是說要保護朕嗎?”皇上驚訝之余語無倫次,滿臉震驚。
“是,但前提是太子真的要刺殺您。”灝麟毫無波瀾,退到邊緣,給他們留出空間。
灝麟和皇上對視一眼,皇上沉眉,“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重要嗎?”離淵自嘲一笑。
到了這份上,已經沒必要繼續演戲,皇上閉上眼,揮揮手。
頃刻間,灝麟調轉劍鋒,猛地刺向離淵,離淵手中沒有武,只能靠形閃避,無法還手。
衛軍圍了上來,堵死離淵的退路,勢必要將他絞殺。
“別掙扎了,你逃不掉的,從進養心殿開始,你就是一個死人了。”灝麟一劍刺向離淵的口,被他避開。
“我既然早就知道你和父皇聯手,你覺得我不會有任何后手?”離淵冷笑一聲,聽到外面雜的兵接聲后道,“他們來了。”
“什麼?”
“砰——”
大門被猛地破開,青戈帶著人殺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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