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霏夢不懊惱,“若是我們昨日就來……”
“那有可能被正好到。”離淵冷靜分析著。
才說完,一個人影飛下來,安靜地落在他邊,低聲匯報,“太子的人一無所獲。”
“確定?”
“確定,太子走的時候臉很難看。”
“好,你下去吧。”
既然灝麟毫無所獲,曲霏夢和離淵也沒有什麼好避諱的,坦然走出靜安宮,走出幾步,迎面上李曼。
“我料想你們會在這里。”李貴妃長舒一口氣,快步走到他們跟前,上曲霏夢的手,飛快地在袖里塞了一張布條。
曲霏夢微愣,但沒有表現出來,反手握住李貴妃的手,“母妃,您來做什麼?”
“仙貴妃總歸是幫過我,來看看的舊所,本以為會平步青云,穩坐后宮之主,沒想到突生如此變故。”李曼垂眉,似乎真的在緬懷。
“所以自己的命要握在自己手里。”
“這深宮院落,你的命如何能屬于自己,不過都是皇上的一念之間。”李曼最近不知怎麼了,變得愈發沉寂,不再有往日爭權奪位的激。
這也是好事。
曲霏夢深深著李曼,“母妃,您好像變了。”
“人總是要變的。”李曼執著的手,“我現在最大的心愿便是你們平安順遂。”
“母妃……”
“好了,回去吧。”
回到王府,曲霏夢拿出那張布條,在看清楚容后怔住,遞給離淵,“我真希我沒有看過。”
離淵疑接過來,“灝麟竟然這麼大膽子?”
“他本就登基心切,了胡天這個棋子,自然要另尋它法,說實話我并不意外。”曲霏夢聳聳肩。
不知為何,雖然為胡天到可惜,但更多的是輕松,胡天在宮中時,總會顧及到從前的淺。
離淵看完后收起來,沒有燒掉。
“你打算告訴父皇?”
“還在考慮。”
“我們為何不將計就計?”曲霏夢歪頭,“在他刺殺父皇后我們出現,匡扶正義,這樣百姓也不會對你的登基有任何疑問。”
既能除掉對手,又能服眾,曲霏夢不敢想象還有這種坐其的好事。
“灝麟也是個有戒心的人,胡天離世,他必然會更改計劃。”離淵想得更多,“與其寄希于他,不如自己掌握。”
“所以你打算告訴父皇。”這次是肯定句。
當皇上再度召喚時,曲霏夢帶著解藥,離淵帶著布條去了宮中。
曲霏夢用復生花為皇上解蠱,離淵則呈上布條,“就算父皇對我諸多不待見,但在兒臣心里父皇仍然是父皇,這是兒臣截獲的消息,父皇自行辨認。”
全程沒有一句廢話,也沒有非要皇上相信自己的話,決定權全部給皇上自己。
皇上看著手中的布條,面沉得如鍋底,著沉重。
“這是真的?”
“兒臣說過,父皇自行判斷。”離淵并不提供任何判斷。
曲霏夢無言地將復生花完全融在搭配的藥中,因為距離皇上足夠近,所以能清楚知到皇上在看完布條后呼吸急促了些。
“朕這麼信任他,栽培他,沒想到……”他長嘆著,似有悔恨之意。
離淵和曲霏夢都沒接話茬,皇上有幾分尷尬。
“淵兒,你愿意再保護朕一次嗎?”良久,皇上開口和離淵商量。
眼下他能依靠的只有離淵。
“權大人全心全意為您,想必不會讓您傷。”離淵婉拒。
“權非雖忠心,但他手下也不過千人,朕已將宮中三萬兵力都撥給麟兒,千對萬,即便再銳,也是螳臂當車。”皇上更加尷尬,訕笑著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