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的很有道理，我無法反駁。”秦偃月笑道。

東方璃：“別理他了，皎皎和云朗睡了沒？”

“皎皎聽到了杜衡的聲音，死活要起來跟杜衡練功，好勸歹勸終于給勸住了。”秦偃月嘆道，“娘在給他們講睡前故事，應該很快就能睡著。”

東方璃看了看天。

天還早。

夜晚的天氣，不像白天那般炎熱。

有風襲來時，空氣里帶著涼爽。

風簌簌，吹面而來。

不冷不熱，正是最適合的溫度。

秦偃月張開手臂，“好舒服，初夏傍晚的風最是不溫不燥的。”

“去散散步？”東方璃問。

“也行，不過我看你剛才還在忙碌，應該還有很多奏折沒理吧？去散步沒問題嗎？”秦偃月道。

“能有什麼問題。”東方璃道，“適當放松一下。”

“走了。”東方璃抓住秦偃月的手。

秦偃月的指尖微微發涼。

東方璃的大手則是溫熱的。

溫熱的大手包裹住秦偃月的小手，東方璃不由自主地收了一些。

兩人并肩走到了花園。

花園中點燃了無數燈籠，紅的籠罩將夜晚照耀得嫵而神。

花影隨風閃爍，在燈與月的輝映下，暗香浮。

空氣里也浮著縷縷的香甜。

東方璃與秦偃月走到紫藤花下。

紫藤蘿的花朵已經開，垂下，風一吹來，帆船一樣的花朵飄飄搖搖。

秦偃月坐在紫藤花下的秋千架上。

秋千隨著花朵搖。

東方璃走到秦偃月后，稍稍給助力。

秋千拋高。

秦偃月瞇起眉眼，著夜風和花香。

“偃月……”

“老七……”

兩人異口同聲。

“心有靈犀一點通。”秦偃月笑。

東方璃也笑了一聲，“你先說。”

秦偃月眉眼彎彎，“我覺得咱們兩個越來越默契了，我想開口的時候，恰好你也想開口。”

“要不，你猜猜我想說什麼？”

東方璃搖頭，“猜不到。”

“你這個人，剛說了咱們心有靈犀，你這就給我否決了，快點猜一猜。”秦偃月哼哼了兩聲。

東方璃低聲笑了一聲。

他將秦偃月的秋千推高。

高度有點高，速度也有點快。

秦偃月耳邊的風聲簌簌作響。

有些怕，忙將眼睛閉上，著秋千特有的刺激和樂趣。

“你想說的是杜衡？”東方璃的聲音伴隨著秋千起的勁風縹緲。

秦偃月揚眉，“我就說我們心有靈犀，沒錯，我就是說的杜衡。”

“老七，我覺得杜衡實在沒規矩，這麼貿貿然闖進皇宮里也就算了，他一個大男人還在大半夜闖進后宮里來，于于理不合，要不，就罰他吧？”

東方璃道：“他一向這麼沖，別跟他較真。”

“那不行。”秦偃月，“杜衡做出了錯誤的表率，若是這件事不了了之，大臣們的夫人們懷孕后，他們都跟杜衡一樣發瘋似的前來皇宮報喜，那還了得？”

“我們不能助長這奇怪風氣。”秦偃月義正辭嚴，“必須要遏制住，殺儆猴，從杜衡開始。”

東方璃：……

他想了想，也是這麼個道理。

“那，就罰他三個月俸祿如何？”

“杜衡現在又不差錢，罰錢沒什麼用。”秦偃月出森森的白牙，“要不，就罰他在家面壁思過怎麼樣？”

東方璃挑眉，“你確定這是罰他？”

杜衡現在不得在家里面壁思過，守著翡翠呢。

“自然。”秦偃月嚴肅認真，“面壁思過可是最常用的懲罰手段。”

東方璃失笑。

“你呀，想讓杜衡陪陪翡翠就直接說，何必用這種方法？”

秦偃月道，“你不懂。”

“翡翠是不會讓杜衡在家里閑著的，尤其是杜衡現在的職位如此之高。”說，“如果是你尋個合合理的理由下旨來懲罰杜衡，有圣旨約束著，翡翠不接也得接了。”

“實際上，翡翠這個孩子能保住著實出乎我的意料，你是不知道，當初翡翠來找我的時候，況非常不妙，我明確告訴，孩子活下來的希很渺茫。”

“我當時束手無策，只能保守治療。”

“翡翠當時很痛苦，沒有放棄，拼盡全力保住那個孩子。”

“那段時間，翡翠央求我不要將這件事告訴杜衡，如果孩子掉了，就當這件事沒發生過，如果孩子能活下來，那就再找機會告訴杜衡。”

“后來，翡翠努力了三個月，胎兒竟然奇跡般保住了。”秦偃月說，“翡翠這一路走來不容易，我想讓杜衡多陪兩天。”

“那就讓杜衡面壁思過十天。”東方璃想了想，“公務繁忙，沒那麼多假給他。”

“十天足夠了。”秦偃月說，“先攢著吧，攢到翡翠生了之后再多給他幾天假。”

東方璃在很認真地考慮，要不要將產后假期當一種規定，哪家大臣的夫人生了娃，大臣可以有幾天的陪產假。

想了想，東方璃又將這個想法拋棄了。

像杜衡這種深他影響，只娶一個妻子，不納妾也不準備納妾的人之又，其他的大臣多半是有好幾個小妾以及通房丫頭什麼的。

就算給他們假期，他們也可能會在別的溫鄉度過。

“在想什麼呢？”秦偃月見東方璃若有所思的樣子，“再給我推一把秋千。”

“沒什麼。”東方璃說。

“咦……”秦偃月不信。

東方璃這表，擺明了是在考慮某件重要的事。

“騙我。”

“我只是在考慮過幾天褚云霄進聞京城的事，也不知道那褚云霄是何種人。”東方璃淡淡地轉移了話題。

秦偃月納悶了，“你沒見過褚云霄？”

東方璃搖頭，“沒。”

“那你怎麼給人職的？”秦偃月一臉黑線，“你這員考核制度是不是太隨意了些。”

“這個褚云霄是個例外。”東方璃說。

“他是個很神的人，我跟他流，之前是通過書信，后來是通過奏折。”

“嗯？”秦偃月訝異。“你們一直這麼聯系？”

東方璃微微點頭，“在我繼位之前，就是這麼聯系的，對方也不肯出來，只愿意通過書信之類的聯系。”

“我之前也想過要召見他，不過被他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