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真是死人咯。”貴喜公公笑呵呵的蒙上了眼睛。
“你,唔,做放……放開我!”好不容易,趙芷虞才把秦頤炎給推開了,一張臉紅得跟二月的桃花似的,秦頤炎看得滿臉癡迷。
“你這壞蛋,回頭本王在慢慢收拾你!”秦頤炎不舍的在上咬了咬,才依依不舍的放開了。
“你,你不要臉!”趙芷虞狠狠的在他腰間擰了擰。“誰讓你什麼事都想瞞著我的!?”
“唔!好好好我的好魚兒,本王錯了,你放心,岳父大人的案子我一定會盯著的。”
趙芷虞聽他說到正事也斂了神。“嗯,有什麼事一定要及時讓人告知我。”
“保證!”
貴喜公公看這小夫妻兩溫存夠了才笑著上前。“王妃,您可是大秦的大功臣吶,皇上知道了這事后高興得不得了,立即就命老奴來接王爺進宮了。”
秦頤炎這一晚上心就跟云中秋千似的一上一下,這會兒知道自己不是要死了二十痊愈了,一顆心都落回了肚子里,整個人又充滿了干勁。
“嗯,本王這就跟你回宮。”
秦頤炎又依依不舍的跟趙芷虞道別后,才跟貴喜公公上了馬車。
趙芷虞也回到莊子上。
秦頤炎已經痊愈的消息很快就在龍城里傳開了,龍上下為之震驚,震驚之后隨之而來的是能被救贖的歡喜。
尤其是家中有得了這個病的人家,更是有一種失而復得的喜悅,趙芷虞也因此了大秦百姓心中無可替代的神醫,不過這都是后話。
再說秦頤炎離開莊子后就跟貴喜公公到了皇宮。
當他走到養怡殿外時,發現有一抹消瘦的影跪在殿外極其顯眼的位置。
他起初沒有認出來,靠近時才從對方的廓看出那人竟是平王!
“公公,二哥怎麼還跪在這兒呢?”
貴喜公公看了平王一眼,一臉的無奈。“王爺有所不知,平王像是鐵了心似的,說只要皇上不見他,他就一直跪著,這不,人就每天在外頭跪著了。”
“那他那雙還能要?”他從生病到現在能有半個月了吧,跪那麼就,即便是銅鐵在刮風下雨的時候都得生銹,更何況是人呢。
“誰說不是呢,不過皇上到底不愿看著平王這麼生生守著,夜里都讓人把他打暈的帶回平王府,讓他第二天天亮了再出來跪著。”
秦頤炎眼角了,他真的懷疑,二哥的腦袋被驢踢了,不然怎麼能蠢這樣,父皇一次次的給他臺階下他不下也就罷了,竟然還不自知,一次次的迫父皇,若真將父皇惹惱了,掉腦袋也不是不可能。
平王在看見秦頤炎的那一刻,整個人都震驚了。
他現在是打定了主意要把苦計貫徹到底,想著康林帝總有一天是要心的,秦頤炎跟秦頤生兩個比較有競爭實力的對手現在都已經在瘟疫莊子上了,用不了多久他們都會見閻羅王去,他是絕對不相信有人能夠治好瘟疫的,昨晚他回到王府后還聽芙蓉說了,秦頤生跟趙芷虞有仇,趙芷虞是絕對不會出手救秦頤生的。
這話他聽了心里滋滋的,就等著秦頤炎跟秦頤生死了之后,他就坐收魚翁之利,可誰知道他今天居然在養怡殿外看到了秦頤炎!
平王心里猛地想到一種可能,秦頤炎的病好了!
這怎麼可能!?
可在他想到趙芷虞的醫時,又覺得這件事也不知真的就完全不可能!
畢竟秦頤炎的病沒有好的話,他是絕對不可能進宮面圣的,父皇再是疼他,也會顧及自己的命,這世間有什麼是比自己重要的?
這麼想,平王原本的氣定神閑徹底被打破了,趙芷虞治好了瘧疾,這樣一來秦頤炎在百姓中的聲只會達到眾人不敢想象的地步,這樣一來,他對他的威脅只會更大!
秦頤炎哪里知道自己的出現讓平王想了那麼多,他跟著貴喜公公一路到了正殿,貴喜公公進去通報后,殿不多會兒就傳來康林帝略顯激的聲音。
“兒臣參見父皇。”秦頤炎走進殿躬行禮。
康林帝聽著他中氣十足的聲音,看著他直的背脊,心里有說不出的激,可面上卻毫不顯。
貴喜公公站在一旁看著康林帝因為激而微微抖的雙手,捂住笑時被康林帝惡狠狠的瞪了一眼,貴喜公公蠻正了正眼。
這一幕都被秦頤炎的余收進眼底。
有一點趙芷虞是沒有猜錯的,當初把扔到瘟疫山他不是沒有抱有能將瘟疫治好的希,只是那到底是上百年來都沒有人治愈過的瘟疫,即便他心里有那麼一點點的期盼,也不敢有毫表現。
如今,他的奢竟然真,這怎麼能不讓他高興。
“起來吧。”
“謝父皇。”
康林府負手走上前,繞著秦頤炎上上下下的看了一圈,確定他除了瘦了一些外,別的沒有什麼大礙時,心頭那口氣到底松了一半。
“都好了?”
“回皇上,太醫都確定過了,王爺上的瘧疾已經痊愈了。”
“哈哈哈哈,好,好,好了就好,這可真是大秦幸事啊!”康林帝終于出了多日來第一個笑臉,他拍了拍秦頤炎的肩膀,眼里帶著松快之。
“你三哥現在恢復得怎麼樣了?”
“聽魚兒說好了許多,不過可能之前高熱太久了,把腦子燒糊涂了些。”
康林帝眼睛一瞪,這小子就不知道好好說話。
“父皇是不知道,魚兒為了莊子上的病人整天沒日沒夜的憂愁著,偏如今還有人想辦法去給添堵。”
“嗯?”
康林帝每日要理的政務不,向趙府這樣的事還呈遞不到他跟前來。
“怎麼?你又給添堵了?”
秦頤炎一臉憋屈。“父皇可別冤枉兒臣,是趙府出事了,有人報說岳父大人賣私鹽,人現在被關進了京兆尹府的大牢,這事魚兒不知道也就算了,如今知道了指不定怎麼擔心呢,這一擔心哪里還有心思干活不是……”
康林帝染了斑白的眉皺了皺。“趙府膽子不小,竟敢販賣私鹽。”
“父皇,趙家一直都是做綢緞生意的,早幾年開始出海倒賣海貨,販賣私鹽得的那些蠅頭小利可比不上他們出海刨回來的一船貨。”
倒賣私鹽的確有不低的利潤,但是跟倒賣海貨就差得遠了,最重要的是倒賣私鹽可是要冒很大的風險的,若是不小心被發現了,落得全府抄家家眷被流放。
趙家不缺那點銀子,本就沒必要冒那麼大的險這麼做。
康林帝回到龍椅上坐下,斜睨著他。“怎麼,你是打算讓朕徇私枉法?”
“兒臣不敢,兒臣只是說出心中所想。”
“朕知道了,你到底病了好些時候還很虛弱,這些天就乖乖回府上靜養著。”恒王府沒有得病的人已經被送回到恒王府,秦頤炎回去了也不怕沒人伺候。
“是,兒臣遵旨。”
“若是讓朕知道你沒事往城外的莊子上跑,你今后都不要再回來了!”像是看猜到他的行事似的,康林帝最后沉聲警告道。
秦頤炎悻悻的應聲。“是,兒臣遵旨。”
秦頤炎退下后,貴喜公公端著參茶到康林帝跟前。“皇上,恒王如今大好,睿王也會沒事的。”
康林帝喝了口茶,冷笑一聲。“這事是你這老奴才說得準的?”
貴喜公公臉上的笑容一僵,腦子稍一轉就知道康林帝肯定是想到了另外的事上去了。
“這趙府出事得當真是‘及時’。”康林帝幽幽的將手中的茶杯放下。
“皇上此話何意?”
康林帝眼睛瞇了瞇。“讓鐘國來見朕。”
貴喜公公愕然,鐘國是前朝皇帝培植的一支是忠于皇帝的暗衛隊代號夜鷹,這些暗衛只聽命于國君一人,他們散布在全國各地作為探子為國君收集重要的信息,更會在國君需要時完國君指派的任務。
康林帝平時都只是看夜鷹遞上來的消息,極會下命讓他們辦事。
鐘國是夜鷹的首領,若非有重要的事,康林帝是不會讓他面的,以免在人前暴他的份。
今日康林帝要見夜鷹,的確讓貴喜公公有些意外。
“是,老奴這就去傳信。”
很快,一抹影就到了康林帝殿中。
康林帝看著他道:“趙府販賣私鹽的案子是怎麼回事?”
鐘國跪下道:“早上屬下已經查到,此事乃是皇貴妃所為。”
聞言,康林帝臉上沒有出半點驚詫的神,像是早就料到了一般。“朕早就知道不會放心,翻案的證據都有嗎?”
“有,當時有些看見夜深時有人潛進了趙家的倉庫,將大量的私鹽藏了進去,現在目擊的百姓已經被屬下派人保護起來了。”
“嗯,把人都看好了。”
“是。”
康林帝往椅背上靠了靠。“退下吧。”
“屬下告退。”
“貴喜,今晚讓皇貴妃過來跟朕用膳。”
貴喜公公低低應聲。“是。”
鐘國走出殿時,就看見坐在椅上的義王到了殿門外。
“參見義王。”
義王視線清淺的落到鐘國上,微微頷首,待到鐘國離開后,他的視線久久沒有從他上移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