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謹言聽著的言辭久久未語，他訝異與的態度，要知道就算是從刀山海裏面趟過來的他，也不曾對親這般淡漠，可是真正做到了淡漠如水，冷冽如冰。

也就是說，對整個世道失了，而不是特定的某一個人。

「你……你的過往到底……」

後面的話最終被他吞了下去，因為他發現驟然抬起的眼眸忽然似笑非笑地著他，似乎再看一件什麼有趣的事一般。

——他那一刻有一種覺，好似這一切都是因為他的緣故一般。

「在未來，我對你不好嗎？」

謝謹言年時也曾經讀過幾本荒誕怪異的傳記之作，只是後來隨著年紀的漸長將其置之腦後，畢竟那天馬行空的奇聞異事怎麼瞧著都是杜撰無疑。

就在他覺得自己的本心無比堅定的時候，言梓陌出現了，披著迷離詭譎出現在了他的面前，那一刻他覺到自己的本心到了極大的挑戰。

然而除了那詭譎難測且玄而又玄的事，他似乎沒有任何理由說服自己。

言梓陌並無詫然之，只是抬眸凝神多看了他兩眼，謝謹言一早就懷疑自己的份，所以他說出這樣的話語來也並未讓覺到毫的詫異。

「我們有孩子嗎？」

「你說呢？」

言梓陌冷然地了他一眼，看來這人是覺得自己能夠看到未來發生的事，故而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試探，其實他不管試探與否，有些事都會挑明來講。

「我們的結合就是一場孽緣，可你似乎極力地想要糾纏這一段孽緣，既然如此我也只能奉陪到底。」

「你一開始躲避著我，就是因為看到了我們的未來？」

他原本不大相信這些六合之外的事，可言梓陌做得事雖然不甚顯眼，可細細去琢磨卻能發現這其中的巨大，就像是一個對諸多事有預知能力一般。

而他今日的這一番問話，似乎更加確定了這一消息。

「對。」

「我滅了平西侯府？」

「嗯。」

「永和帝繼承了皇位？」

「對。」

「我們有孩子。」

「嗯。」

「你最後如何了？」

「……死了。」

言梓陌細著一雙眼輕扯角，那角帶上了幾許輕嘲，故而說出的話語也頗嘲諷之意。

「我呢？」

「妻妾，封侯拜相自是不在話下。」

眼眸中的嘲弄讓謝謹言半瞇著的眼眸驟然，原本有幾分晦的神倏地一變，鼻孔呼出兩息濁氣來：「你若是說封侯拜相我或許還會相信，可這妻妾卻不敢茍同。」

「怎麼，你莫不是覺得自己還是那坐懷不的柳下惠不？」對上他決然的眸言梓陌言語驟冷，而謝謹言的眸中也是冷意不斷，「所以，我後來續娶的人是楚熏？」

「……」

言梓陌這才表現出不小的詫異來，倒是沒有想到謝謹言居然能通過這些細枝末節推斷出這麼多的事來，他到底從什麼時候便開始懷疑自己了？

「你也不用這樣的詫異，你與楚熏之間並無間隙，可李武的事卻是你出去的，為得就是他們家宅不寧。」他瞇了瞇眼，冷哼了一聲，「既然上一世也是永和帝繼位，那麼能讓我低頭的怕也唯有皇族。」

「是嗎？你和難道不是深意切嗎？」

上一世的很多事最終並未深究，當為永和帝的寵妃之後，謝謹言也曾經暗下來尋過，試著想要解釋過往的事，然而罪刑一一承了，他所說的真相重要嗎？

言梓陌承了最痛的過往，這不是輕描淡寫地解釋便能化干戈為玉帛。

這或許也是上一世，謝謹言最終對俯聽命的原因所在，正是因為那悔恨讓他最終甘願為手中的長劍，劍鋒所指白骨堆。

「我邊可有侍隨侍？」

「……並無。」

言梓陌不知道他為何這樣詢問，然而不管上一世還是這一輩子謝謹言邊確實不用侍隨侍，早些年以為他是為了營造深似海的形象，可後來呢？

「我有極大的心理缺陷，不得子，你是這麼多年唯一的例外。」

他逃亡的時候曾經被一好心人收留過，那戶人家待他宛若親子，可就是這良善的婦人卻因為家中男人早逝，為惡霸們玩弄的掌中之。

年的他親眼看著在眾人中沉淪，最後卻若無其事地對自己笑面相迎，那個時候他整個心都覺到不安與恐懼，憎惡懼怕彷徨失，最後都因為的離去戛然而止。

是為了救他而死，救一個嫌棄的人而死亡。

「不得子？」

言梓陌微微一愣，言梓陌邊雖然沒有侍侍候，甚至後來也沒有迎娶楚熏，可從未想過他會有這樣怪異的病。

合著，遇到就是為了相互折磨不？

「老師會護你周全。」

「嗯。」

兩個人誰也沒有再去提及前面的事，一個是不知道該如何去提及，一個是不願意提及，只是言梓陌要離去的時候還是轉開口：「岳清風此次也會跟著去？」

「你消息倒是靈通。」

這件事是進行的，知曉的人可以說之又，所以怎麼會知道這件事？

「他說他要離開陝城一段時間，我原本是不多想，可聽你說后卻不得不多想。」

岳清風一早便同自己道別，言辭裏面聽不出太多的消息，可讓暫時收斂的件卻不，可見他是將自己的全家當都放在了自己的邊，為得就是家中的父母妹。

「你想說什麼？」

「鄔尚幕後的那個神人，或許是西夷的聖。」

上一世的時候西夷聖並未出現，可尚克勤的後宮卻多了一個慕容青蓮的人，據說此人便是西夷的聖，擅長巫蠱之，也正是因為的存在，西夷最終才會國破家亡為歷史留影。

而慕容青最為擅長的蠱毒之書便是『一線牽』，之所以能記住這個名字還是因為秦臻曾經給自己譜曲的名字，他當時來清心觀送別自己的時候，彈奏的便是這『一線牽』。

一個很好聽的名字，卻帶著致命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