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雅的怒氣似乎在言梓靈的預料之中，所以當前者發難的時候並未表現出任何難堪之，那一雙眼眸反而愈發堅定了起來：「母后，兒媳是殿下明正娶的妻子，照顧他的子嗣難道不就是照顧我的嗎？」

頓了一下，那一雙倔強的眸就這樣抬起來直晃晃地看著上雅，聲音極為輕緩：「母后您也是當家主母，難道每一個當家主母對自己的庶子都抱著除之後快的態度嗎？」說到這裏俏眉一掀，整個人更是形一肅，「還是說，母親心中也是這般想的，也是這般做得？」

言梓靈這話已經算是大逆不道了，上雅一張原本雍容典雅的臉頰此時更是黑的無法用語言來形容，而言梓靈卻坐在那裏巋然不，好似這說話惹事的人不是一般。

「言梓靈，本宮倒是小瞧了你。」

上雅收斂了心中的怒火，看向言梓靈的時候多了幾分審視，與平時的淡漠無視不同，這一次顯然多了幾分詫異和凝重。

這一份膽量倒是難得。

當年齊王為了避免先帝的猜忌和疑心，迎娶的髮妻份並不顯赫，雖然說上雅當上皇后之後上家才開始發跡，可這也不是言梓靈一個毫無仰仗的棄子所能比擬的。

若言梓靈是真正的平西侯嫡，自然也不會這般針對，可誰讓是一個假的呢？

若是一個齊王世子妃，但凡和言家盤扯上一些關係，也不會對如何，可如今自己的兒子已經貴為太子，要將一條通向那至高之位的路送給他。

而眼前這人顯然已經為了障礙。

「兒媳他，所以願意為了他做任何的事。」說到這裏倒是沒有了平時的謹言慎行，「您不到當一個人被整個世界拋棄，卻唯有一人願意站在他後是何種緒。」

言梓靈這話說得一點都不假，當的份暴之後很多人的態度都變了，就算表面上依舊疼寵自己的祖母也變了，變得讓開始惶恐，開始擔憂。

至於那個被當作依靠的母親，或許真的是緣至親，自從言梓陌回來之後又何嘗看到了自己？

想過和言梓陌和平相，可知道自己承了平西侯府十幾年的榮華富貴，自己擁有了這嫡的份十多年，這一切的因果註定了兩個人無法像真正的姐妹一般和諧相。

當然，更讓沒有想到的是言梓陌居然那般果決，直接朝著張家人出手，讓張家所有人埋骨荒野。雖然沒有相，可終究是系著緣，心裏面也會疼痛，那一刻才真正意識到言梓陌並不簡單。

可就算心裏面不滿，自己也只能忍著，因為言家人不可能因為幾個可有可無的人給自己一個公道。

原以為唯有父親還惦念著那一點緣分，可誰能想到自己在他的眼中也只是聯姻的對象罷了，他知道言家必須有一個子得嫁齊王府，這是早些年就定下的婚事。

可言梓陌的出鄉野，而楚雲和自己也有了，他只是不願意打破這種平衡，而不是所謂的父親。

若說這世上唯有一個人沒有改變自己的態度，那麼只有楚雲。

「他嗎？他就不應該為他的阻礙。」

婆媳二人並沒有深仇大恨，只是恰巧們珍視的人也珍視著對方，所以兩個人才會因為各種緣由有了矛盾。

「我為了給他鋪路不是已經做出了讓步嗎？」言梓靈聲音中帶著幾分苦，「您應該知道這一點。」

剛開始的時候楚雲並沒有納妾的意思，哪怕上雅不停地施他還是顧及著言梓靈的。

——或許因為子嗣的事，他最終不得不納妾，可那起碼也得是從影中走出來的那一刻，而不是現在。

這納妾的事是言梓靈親自去跟楚雲說得，言說的理由也很簡單，東宮容不得獨寵一人。

或許是楚雲將的話放在了心上，也或許是出於其他的考量，那一日過後上雅開始著實納妾的事了，而言家和上家自然了首選。

「你很幸運到了本宮的皇兒，可他卻不幸運，因為他到了你。」

上雅的聲音一點都不客氣，而言梓靈卻沒有任何難堪的意思，因為知道眼前的人說得是事實。

——到自己確實是楚雲的不幸，可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若是刻意重新選擇，或許會選擇當一個普普通通的農家，去過那簡簡單單的幸福生活。若是沒有這所謂的黃粱一夢，或許也不會這般艱辛。

人這一輩子，出便是一場豪賭。

「本宮不會接走上氏，可你也要明白一點——，你不得。」

「諾。」

等言梓靈離去後上雅才無奈地嘆了一口氣，若是言家的兒自己也不必這樣心憂，可惜自從份被破之後便和言家有了隔閡。

若是聰明一些，當初言家式微的時候選擇站在言家一邊，或許今日又是另外一番場景。

是中宮皇后，自然也打探到了不的消息，言律那人確實是一個打仗的好手，只要大楚還需要武將護國，那麼平西侯府就不會敗落。

至於那聖旨的真假，如今正是用人之際，不相信坐在龍椅上的那位不明白這個道理。

此時的上雅儼然已經忘記，當初言梓靈和言家保持距離也有的原因在裏面，只是人到事的時候總歸想不到自己的不好罷了。

與此同時，遠在韃靼的金延卻不惜遠路風塵來到了北地燕王府，或許是因為份太過敏，所以與燕王的會晤都是進行。

此時的大楚或許也沒有想到，在這個要關頭金延居然會離開自己的大本營，出現在尚克勤的地盤，這簡直就是一場讓所有人意想不到的行。

一代君主，居然輕易涉險！

尚克勤給了金延最高規格的待遇，兩個人雖然是表兄弟，可這些年總歸是沒有見過面，總歸是有些生分了。

金延來燕王府之後第一時間去拜見了燕王府的老王妃，面對這位只是聽聞中的外祖母，他就算是生不出親近之意，卻也帶著幾分尊敬在其中。

拜見了老王妃之後，兩個主事人這才在外人不知道的況下坐在了一起，看似一場簡單的談話，可這談話的容卻無異於一次會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