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梓靈的話語令言梓陌神微變，再一次抬眼相時卻已經將臉別向了旁的地方，好似剛才這頗挑撥的話語不是他說得一般。

面對的疑言梓靈最終閉口不言，只是那幽深的眼眸中泛著幾許淡淡的笑意。

雖然不能將言梓青的所作所為告訴，然而卻能在心中埋下懷疑的種子，到時候言梓青如何回頭？

曾經以為就算言家所有人都放棄自己，可言梓青對自己的喜歡絕對不會作假，可誰能想到在這個要關頭他居然退了呢？子息真的可以改變一個人，可惜卻再也無法這其中的歡樂。

——而這一切，都拜眼前的人所賜。

「言梓陌，你對我做得事我終歸是要還回去的。」

言梓靈淡淡地朝著言梓陌說了一句，便在丫鬟的簇擁下離去，而言梓陌著的背影眉頭擰了起來。

又過了些許時日，秋老虎已經漸漸地席捲了整個北方大地，就連京城也不外如是。言梓陌披著淡橘的綉竹長袍站在那裏，手中還握著一封邊疆來信。

皎月瞅著手中的書信面上微微有些擔心，自打接到這封書信的時候姑娘的臉便不是很好，也不知道姑爺在書信裏面寫了什麼。

「他要回來了。」

言梓陌說這話的時候蹙起了眉頭，白谷關失守的況下他們率領一眾將士退居玉門關，按理說這個時候他應當死守玉門關，可為何會選擇回來呢？

「……姑爺要回來，這不是很好的一件事嗎？」

皎月猜不出自家姑娘的心思，要說姑娘剛開始的時候對姑爺確實不是很心儀，可那樣芝蘭玉樹的人相得久了總歸會有，為何還是這麼一副冷冰冰的模樣呢？

別人對姑娘的去不甚清楚，作為婢卻門清的，姑娘前一段日子顯然是隨姑爺去了北地。

「好嗎？」

言梓陌瞇了瞇狹長的雙眸，那帶著似水星辰的眸的讓人微愕，好在皎月已經見慣了這模樣，稍稍愣神之後便開智琢磨這兩個字的意思。

只是琢磨來琢磨去也沒有弄明白。

「不好嗎？」

皎月傻傻地詢問了一句，而言梓陌只是默默地睨了一眼，然後狀似有些疲勞地了自己的眉眼。

如今玉門關的戰況就算不慘烈應當也好不到哪裏去，他怎麼有時間回京城？莫不是京城出了什麼事？

「你下去歇著吧！」

言梓陌覺得這個時候自己應該需要一個獨的時間，然後好好思索一下謝謹言此舉到底為何。

這封書信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發出來的。

又隔了幾日，永和帝端坐在書房，楚雲站在那裏眉頭瞇了又瞇，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的父皇居然讓自己前往陝州，如今的陝城由鎮北侯顧武生執掌，按理說那裏不會出事。

可他卻要讓自己前往陝城。

「不知何時前往？」

「過些時日。」永和帝將自己手中的朱紅筆放下，然後叮囑道，「陝城至關重要，雖然說有顧武生防守，可朕終究是放心不下。」

陝城可以說是京城的一道門戶，若是這道門戶被人打破，那麼自己的京城便岌岌可危，故而陝城這個地方斷然不能丟失。

「謝謹言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他會同你一併前往。」

永和帝的話令楚雲微微一愣，原本清淡的眸帶上了幾分錯愕，有些不確定地道：「玉門關那邊？」

「莫平瀾守著玉門關，朕也能放心一些。」

韓城的失守是因為有人叛變，白谷關的失守是因為兩方人馬同時攻打，不是謝謹言的能耐不足而是敵人的攻勢太猛。

永和帝瞧出楚雲臉上的怔然，皺著眉叮囑道：「你莫不是覺得謝謹言還能拖累你不？」

「兒臣不敢，只是他已經吃了兩次敗仗……謝大人才學武功兒臣自然不敢置喙，可這行軍打仗怕是有些差強人意。」

這兩個地方的失守讓京城變得人心惶惶，所以對於謝謹言的能耐他也開始懷疑了。

謝謹言或許確實是一個人才，可卻不是一個行軍打仗的人才。

「再者說，玉門關距離陝城的位置並不遠，為何要讓他隻回來折轉而去？」

這不是浪費時間嗎？

當然，後面這話楚雲沒有說出來，自打永和帝主這龍庭之後，他在他面前說話更像是對待君父而不是父親。

「這事你莫要多問，你只需要記得讓他前去陝城也是為了你著想。」

他這兒子的才學能耐算不得厲害卻也不差，可那燕王府能佈局這麼多年又豈是易於之輩？

若是不跟著一個信得過的人他也不放心，之所以讓謝謹言繞道回來還不是因為他的安全著想？可自己的兒子雖然並不是自傲的人，卻也需要面子，這個時候他自然也不能將這事說破。

楚雲回到東宮的時候這擰著的眉頭還沒有舒展，一旁的言梓靈將他的外袍解下遞給丫鬟之後為他斟了一杯熱茶，有些心疼地道：「你這一宮便是幾個時辰，可是用了飯食？」

「母后那裏留了飯。」

瞧著溫小意的模樣，楚雲擰的眉頭這才緩緩而開，拉著的手坐在了一側，而言梓靈的心頭卻微微一。

剛才他那莫名的眼神是何意思？終於要攤牌了嗎？

「母后今日尋我去說了一些己的話，殿下邊也應該多放幾個知心的人了。」

言梓靈知道有些事已經避無可避，那麼只能將這事擺在明面上來，只是希他日後能夠善待與。

楚雲握著的手稍稍了一些，看向的眸多了幾分審視，許久之後才長舒了一口氣：「你真的這麼想嗎？」

瞧著咬角不再言語，他將人一把攬在懷中：「你是我明正娶的妻子，你若是不願意這件事權當母后從未說過。」

他對言梓靈的做不得假，所以這些年因為的才不願意讓有孕，免得傷了本，可誰能想到這心思倒是不。

其實細細想來怕是也被人利用了，否則怎麼能做出這麼蠢的事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