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雅剛剛跳的心思被自己的兒子潑了一盞涼水，不由得了自己的額頭：「你如今褚位剛立確實需要小心行事，可如今這樣的局面，你可想好要去哪裏？」

雖然他是嫡子，可遲遲被立為太子的事導致百心裏面也有著自己的小九九，他迄今為止最重要的事就是去戰場立功，藉此機會來鞏固自己的位置。

只是他如今膝下虧空，並不是前往前線的最佳時機，故而迎娶了側妃之後方能計劃遠行之事。

「白谷關子啊一定程度上怕是很難堅守，可這兵力的退守之地將會為父皇最為頭疼的地方。」

上雅也深知白谷關在韃靼和燕王府的迫之下很難堅守，哪怕那裏有莫平瀾和謝謹言亦然如此。不是說這二人不夠優秀，而是敵人的力量太過強大了一些而已。

「而且兒臣最近得到消息，燕王府怕是會派人增援白谷關，顯然是要不惜一切代價攻克白谷關。」

「不管日後如何退守，終究是太過危險，你瞧平西侯駐守的西夷邊境如何？」

北地全面開展，大楚除了平西侯鎮守的西夷邊境之外可以說是節節敗退，自己的兒子若是前去西夷邊境還可以得到岳家的照應，也有賴於名聲的積累。

「那邊太過平坦的同時卻也太過危險。平西侯能在那裏順順利利的駐紮，可這並不代表兒臣也會一帆風順。」楚雲頓了一下輕笑道，「在盛行蠱毒之地的西夷邊境，兒臣若是出了事怕是都找不到說理的地方。」

或許在自己母后的眼中，那邊有平西侯府駐守會保自己無虞，可他終究是無法相信這種不控制的事。

「……你心中有算便好。」

上雅也沒有想到自己的兒子會有這樣細膩的心思來，他一直以為他就是一個書生，就算自己迫也撐不起這所謂的江山社稷，可從他褚位既定之後的表現來看，他平時不是不懂只是不願意過早的暴自己罷了。

相比較忍不發，這個兒子似乎更為優秀。

「母后，以後的事都讓兒臣來安排可好？妹妹的事兒子終究是心中有愧。」

楚熏嫁給柱國公府的事他一直保持著緘默不語的，直至李武鬧出這麼大的靜之後，他這才恨不得將其儘早抹除，可奈何傳來了懷孕的消息。

——他不能讓孩子甫一出生便沒有了父親，雖然那個男人並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

「好，終究是我虧欠的。」

上皇后原本直的形瞬間坍塌了下來，手心手背都是，又豈能不疼自己的兒？然而有些事終究是講一個輕重緩急，為皇家的兒這婚約註定便是一種籌碼。

大楚太子祭拜祖廟的事並未引起太多的波瀾，戰線全面崩潰的今日已經死傷無數，而白谷關城破似乎已經是無法挽回的事，可就算如此一眾人還是垂死掙扎，妄想在這裏走出一條別出心裁的道路來。

「韃靼的援軍怕是也快要到了。」

莫平瀾站在城牆最高臉有些難看，昨日燕王府的軍隊抵達的時候城的將士們已經遮上了一層霾，今日這瞧著更像是雪上加霜似得。

「不得不承認尚克勤很有魄力，三番五次之後還是將韃靼王拉了戰局。」

聽著莫平瀾悠悠地嘆息，謝謹言的眼眸愈發深邃了起來，尚克勤的魄力確實不小，否則不會在韃靼步步的今日還是保持著這般友好的狀態。

——他聽聞蒙奇從尚可年那邊拿了不的械，可見都是燕王府在給他們提供這些必要軍備。

尚克勤不可能不明白金巖的用意，可對於這位漁翁卻給出了超乎常人的忍耐力。好在付出總是會有收穫，這次韃靼趕來的援軍似乎將這場硝煙抹平了一些。

「我準備親自帶兵襲擊燕王府的軍隊。」

「好。」

這是早已經制定好的計劃，只是當初謝謹言了極為嚴重的傷，故而這件事一直沒有強有力的人去主持，所以得到的結果並不讓人滿意。

「你在敵後或許即將面對很多東西，你準備如何？」瞧著謝謹言雙眸半斂，莫平瀾繼續勸導，「一個流之輩留在邊境終究不太合適，你出發之前選派幾人送離去可好？」

韓城即將被攻破的時候，他讓自己的屬下將言家那丫頭送出來，可見心裏面對頗為在意。莫平瀾之所以提出送言梓陌回京，也是據謝謹言所表現出來的特推斷。

「的事我自有安排。」

說若之前他或許真的會聽從莫平瀾的建議，讓人不遠跋涉將其送回京城，可自打敲響了代表衛家的鼓點，自打承認從未對自己心之後，他便已經生了將其牢牢綁在自己的跟前。

既然對自己這麼悉，那麼就陪自己生同寢，死同。

言梓陌此時靜靜地著自己小幾前面的茶盞，這個人看上去有幾分神恍惚，也不知道在想什麼。直至邊的人傳話給，這才急匆匆朝著另一個方向走去。

晚間的時候，謝謹言從外面回來不見的蹤影，眉頭不由的便是一繃，朝著邊的人問道：「人哪裏去了？」

「您是說謝陌？」

「嗯。」

「好像有親人過來探視，他出去了。」

謝謹言臉直接鐵青了起來，他甚至已經能想像得到來人必然和言家有莫大的關係，否則不會連招呼都不打一聲便跟著出去，或許說來人就是言家的人。

——只是他暫時還不能確定言家何人來了白谷關。

人定時分言梓陌才跟著言徉從外面回來，到守在院落門口的謝謹言時，兩個人同時一愣。

「小叔叔何時抵達的白谷關？書堯有失遠迎。」他腦海裏面想過很多人，卻沒有想到會是言徉，按理說他此時應當正和西夷作戰，怎麼有時間跟著過來？

當然，這作戰也只不過是好聽的恭維之詞罷了，大楚的人都知道這位肩不能拎手不能提，此時之所以同言律出征完全是一個湊數的，就連帝王都沒有放在心上。

權當是放他出去散心的。

「前些時日我那大侄兒抵達西夷，他與煜哥兒二人聊天的容被我不小心聽到了一些。」言徉頓了頓，臉上淺淺的笑容已經消失，「我大兄得知陌兒在此的消息日夜擔憂，我此趟本著為兄長分憂的心思，想要將陌兒送回京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