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心中雖有這般想法，可有些事他既然不願意說他也不會去探聽，倒是白谷關不需要潛嗎？想到這裏，他開口詢問：「謝謹言那邊需不需要我手？」

「不需要，白谷關若是破了他自然會撤離，而且他這個人有些危險。」

雖然沒有親眼所見，可從白谷關那裏傳來的消息他可以斷定此人的的武功極高，怕是比李濟綜還要高出不，眼前的人不單單是衛的首領，更是自己的朋友。

「我知你心裏面有所疑慮，只是你要記得他對於我來說和二弟是同等的位置。」

「好。」

一句話一已經知道自己該如何把握這個度，他們二人相多年，他從未見過他對一個人這般重視，可見這個做鄔尚的人對他極為重要。

等影一離去尚克勤這才斜倚在自己的木椅上輕嘆了一聲，他也沒有想到自己的父王為了這所謂的大計居然做出這麼瘋狂的事來，那可是他同父同母的胞兄，是隴北燕王府真正的嫡長子。

當年若不是鄔家那邊除了意外，或許被送走的將會是自己，可最終因為年齡的緣故，他的長兄只能被死亡後送走。

他曾經詢問過自己的父王，他不是沒有庶子為何一定要將嫡長子送走，可他的父王當初是如何回答，他時至今日都記憶猶新：「人總歸是自私自利的，而緣之最好的紐帶，你們需要的是將後背託給彼此。」

剛開始他對此一直保持著狐疑的狀態，畢竟他們二人並不是一起長大，這自然要弱上一些，可他父王當是一個極為厲害的主，就算那人遠在大楚腹地，可他派去的人依舊將他教得很好很好。

他現如今都記得第一次相見時的場景，他是被父王帶去的，那個時候他一玄披，腰間掛著一把鋒利的配劍，雖然盡量掩蓋著自己的緒，可他還是能覺到他的激。

第二次相見他已經長得極為壯碩，而他只是帶去了一個不幸的消息：「父王撐不住了，他想見你。」

他的份極為，就算自己的母妃也只當自己的長子早已經夭折，所以他將那人打扮小廝的模樣地帶著他去見了父王，兩個人跪在父王的面前承諾永生永世絕不背叛。

之後他們再也沒有見過面，直至他在秦王山立下赫赫戰功他都沒有讓他回隴北，因為他無法確定日後的道路如何，所以不能將他的份暴出去。

只要自己沒有直取龍庭，那麼他永遠都是鄔尚，沒有人能改變他的份。

就在他不斷陷回憶的時候門板忽然被叩響，微微深呼吸了一下然後朝著外面淡語：「進來。」

走進來的是一個年約四十又幾的文士，渾散發著文質彬彬的氣質，就算丟在人海里也要贊一聲，好一個儒雅如仙的人，然而就是這個人卻讓隴北所有的員恐懼如虎。

——因為他陳醉，一個審訊天才。

謝謹言接刑部的時候也是以刑法為重，可那些放在陳醉眼中卻算不得什麼，因為他已經不是輕飄飄地斬殺，而是真正的將人玩死。也就是說落在謝謹言手裏面大不了一死，可落在陳醉手裏面死亡已經為了一件極為奢侈的事。

「秦家那邊可有回話？」

「已經回話，他們會讓秦臻配合您的行。」

陳醉語氣極輕，好似剛才在秦家那一場龍爭虎鬥沒有發生，那腥從未出現。

「誰死了？」

「秦臻的兩個庶弟。」

「嗯。」

尚克勤淡淡地輕嗯了一聲，既然是警告那麼自然不能死主要的人，而他這個度顯然把握的極好，就算秦臻那裏日後『質問』也能代的過去。

「當初秦家大公子已經答應了王爺，您為何……」

陳醉有些搞不清楚眼前人的心思，按理說秦臻早已經是他們這一系的人，可為何還是要步步呢？

「有些事太平淡總歸會引起別人的懷疑，秦臻那邊已經讓人送信回來，他的權利已經被限制了。」

堂堂的戶部尚書險些被兩個侍郎架空，這裏面若是沒有永和帝的示意他是不相信的，而且今日所作不過是第一步罷了。

「你可知道，秦家的事本王為何託於你嗎？」尚克勤直起了子單手扣著幾案，那勻稱的聲響讓陳醉微微一愣，微微拱手道，「屬下不知。」

「在你的手裏沒有死人。」尚克勤輕笑了一聲繼續道，「有時候做戲既要以假真又要留有餘地，你可明白本王的意思？」

「屬下明白。」

「你明白就好，秦臻此人本王有大用，我們要一步一步將他扶植起來。」他頓了一下又道，「本王知你和秦家足有間隙，可你要知道秦家乃隴北的詩書之家，他們代表的是隴北的士大夫人群，並不是輕易能得罪的。」

「……屬下明白。」

「明白就好，本王需要盡忠也需要團結。」

「諾。」

「下去吧！」

尚克勤揮手讓人下去之後開始快速地寫了一封信，約莫一刻鐘后他朝著藏在暗中的人道：「將這封信送往秦家，若是老太爺回信一併給本王帶回來。」

「諾。」

隴北秦家，明月高照眾人卻臉慘白，秦老太爺雪白的鬍子翹得老高，今日那兩個庶孫雖然不得他喜，可那也是秦家的骨，誰能想到陳醉那匹夫居然不管不問將人親自斬殺。

——這是欺他秦家無人？

「父親，您真要給臻兒寫信嗎？」

他們秦家雖然不出仕，可這每一代還是有些子弟出去當，自己的兒子更是爬到了戶部尚書一職，可誰能想到居然會發生這樣的事。

而且今日死的可是他的兩個庶子，他這心自然好不到哪裏去。他們秦家歷代紮隴北，可以說和燕王府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可誰能想到這代燕王居然是一個不按常理出牌的主。

「他不是讓我策反臻兒嗎？那我們就徹底斬斷他所有的期，今日過後秦臻不在是我秦家的子弟。」

秦家老爺子雖然早些年便將家主之位到了長子的手中，可他仍舊是一家子長，說出的話眾人還得聽著。雖然此舉極有可能會惹惱燕王府，可總比要了秦臻的命來得強。

讓他一個人在京城當應，這不是將人往火坑裏面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