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自然明白如今的力量面對莫平瀾和影衛兩勢力，沒有一點取勝的可能，然而此舉怕是瞞不過公子的法眼：「可我們沒有傷亡，這事怕是很難瞞得過公子。」

若是到了這兩勢力，自己一行就算有天大的能耐怕也不能全而退，更不要說如今上沒有一點傷的痕跡，二公子平素雖然瞧著是一個可親的主，可唯有他們這些人明白他的心是冷的。

——在他看來之重視結果不在乎過程。

這人的說話明顯引起了眾人的重視，紛紛將眸投向了剛才說話的那人，只見他黑巾覆蓋的容上雖然瞧得不甚真切，可眉頭隆起的那部分足見心中已經有了計較。

半晌過後，他認命似的著李濟綜他們遠去的方向，神凝重異常：「我們將這裏的消息發給公子吧！等他的指令。」或許是擔心這些人沒有聽懂自己的話，他繼續道，「我是說，飛鴿傳書等待指令，你們可明白我的意思？」

一眾人也明白他這話語裏面的意思，伏擊任何一方他們都有活著退走的可能，然而若是兩方人馬聯合起來明顯是找死，所以他們只能盯著一方。

若是公子回信只讓他們盯著一方，那麼不管如何也是要捨棄生命廝殺的。因為這是他們唯一的後路。

莫平瀾過了白谷關這提著的心不由得鬆了一口，他將聖旨託給李濟綜：「也不知韃靼是否能按照盟約行事，這白谷關終究是不能了坐鎮之人。」

「莫大人此言何意？」

李濟綜得到的命令是保護莫平瀾安然返回，只是這返回何地聖上也沒有明說，不過白谷關的況確實比較特殊，是應該好好防守一番，否則韃靼那邊……

對於這一紙盟約李濟綜看得並不是很重要，畢竟誰也無法確定韃靼人是否會按照盟約行事，可今上因為西夷戰燕王府的謀逆，他不到萬不得已必然不會同韃靼鬧起來。

然而這世上的事誰又能一概而論呢？盟約對於大楚的人來說會很重要，可對於韃靼人的重視又有幾分？

「我暫時準備留在白谷關，若是有什麼事也好及時應對。至於京城的事務，應當會有人去理。」

在這北線全面崩盤的時候，他這兵部尚書自然是不可或缺的，然而衙門終究還有幾個管事的侍郎。而這白谷關雖有守將，可韃靼人若是強勢襲來守將明顯也會覺到吃力。

「好，這紙盟約我會帶回去。」

將人送至白谷關，他既然不願意這個時候回京李濟綜也沒有留下來的必要，所以他帶著自己的手下懷揣著那紙盟約朝著京城出發，只是他們誰也沒有料到這一幕終究是落在了有心人的眼中。

白谷關乃大楚與韃靼的接壤之地，尚可年的衛沒有手令自然是無法城，只是燕王府一早便在白谷關安了應，這裏的事自然不會瞞過有心人的耳目。

那殺軍無法通過白谷關城，可這並不妨礙他們通過其他的城池走進大楚的疆土，然後側面進行圍殺。

又一日晚上，尚可年同時收到了兩封飛鴿傳書，瞧著上面的容他臉愈發難看了起來，一掌下去旁邊的小幾已經七零八落，而他自己氣急敗壞地吼出幾個字來：「廢。」

外面的守衛聽到裏面這般靜也是面面相覷，他們從未見二公子發過火，他平時不管如何都笑意不斷，可今日心中的怒火居然會大吼出來，也不知道被誰招惹到了。

「傳一。」

尚可年的話語過後約莫幾刻鐘，一個穿著淡藍斗篷的男子從門外走來，他無聲無息不見全貌卻能覺到那一窒息，進來之後並未向普通人一般行禮，而是淡淡地挪步走過去坐定。

「找我何事？」

聲音頗穿力，音沒有任何恭謹之意，可就算如此尚可年臉上也沒有浮出任何不滿之意，甚至剛才那暴怒的神早已經消散不見，好似從未發過怒似的。

「要找公卿兄幫一個忙。」

「燕王既然將我編衛，如今衛又有你掌控，這幫忙二字尚可不談。」

一淡淡的聲音充斥著幾許不容拒絕，而尚可年則輕笑出聲：「公卿兄乃家兄好友，我豈能如同對待旁人一般對待於你？今日若不是實在不出人手，我也不會麻煩公卿兄。」

「說。」

「大楚的影衛統領極有可能現了，我要他永遠回不了京城，藉此斷掉永和帝的爪牙。」

尚可年的聲音裏面帶著幾分難以克制的激，他聽到盟約被帶回白谷關的時候原本異常的惱火，可隨即又帶上了狂喜，他在京城的時候便暗暗探訪過，大楚部確實存在著影衛。

而剝繭之後，對於那影衛統領的份也多方猜測，直至當初平西侯府出現過的飛刀浮現在他的腦海裏面。當初羲和帝在平西侯府被刺殺的時候，正是暗中手持飛刀的人將其救下。

他後來也用此列警告過屬下，沒有想到這麼長時間過去了，這手持飛刀的人終於出現了，既然如此那麼他斷然不能讓其回去。

「影衛統領？」

一的聲音夾雜了幾分興，他雖然出生富貴卻是一個武癡，平素最喜的便是在江湖上闖，若不是早年曾經欠了燕王人，他絕對不會進衛軍。

「極有可能。」

尚可年知他的喜好，可這個時候也不敢將話說得太滿，免得到時候他追過去發現那人不是，平白埋怨了自己。如若說其他人他可以不在乎，可眼前的人他不得不耐心應付。

都說能力決定高度，眼前的人明顯用自己的能力制了所有不滿的聲音，包括他自己。

「將地址給我。」一從椅子上直起了子，而對於他這態度尚可年自然是滿心歡喜，「我已經鎖定了位置，到時候有人在百葬山接公卿兄。」

「百葬山？」

「是，這個地方乃回大楚的必經之地，若是要搞伏殺可謂首選之地。」

尚可年剛才已經將那一帶的山勢圖看了一遍，最終將地點選到了百葬山，他已經準備讓那一行人跟過去。

「好。」

韃靼王收到這一消息的時候是深夜，他看了書信之後擰著眉頭回了床榻，原本睡的楚韻這個時候也睜開了眼睛，聲音聽上去近乎低喃：「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