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一個勁抖著巍巍的子一聲不吭，韃靼王繼續發力：「你若是將此事辦妥，我便允諾那人一生唯有你一人，真正做到你們楚人所言的一生一世一雙人。」

韃靼王的承諾就像是魔音一般，胭脂杵在那裏愣了好久好久，半晌之後才有些不可置信地道：「可……可他已經有了未婚妻，是……」胭脂的聲音有些期期艾艾，頭更是搖得像弄浪鼓似的，「他就算佔了我的子也不會娶我。」

那人就是這草原上展翅高飛的雄鷹，他接自己也不過是因為對楚人的好奇，霸佔自己也不過是天使然，他不喜歡自己，只不過將自己當了他生活中的調劑。

「只要我願意幫你，他不會違背。」

知曉的心結所在韃靼王並不擔心不聽話，當初最開始不也是寧死不屈嗎？可但凡將那人搬出來還不是屈服了。正如楚韻是自己的結癥，那人也是胭脂的惡夢，不應該上一個喜歡追逐風雲的男子。

胭脂最終沒有逃出韃靼王的五指山，或者自打上一次背叛楚韻之後已經沒有了後路，因為不管是楚韻還是遠在楚都的謝謹言，都不會放過自己。

「將的避孕藥換掉，你可以的。」

胭脂是謝謹言放在楚韻邊的人，素來對藥理之事相當的通，這也是韃靼王為何沒有自己派人換掉避孕藥，反而要和一個小小的婢子易的原因所在。

——因為等閑的手段，瞞不過這人的眼睛。

等胭脂離去約莫半刻鐘，王帳多了一個沒有正形的年輕人，這行事作風和他清雅俊秀的長相不甚相符，出口更讓人瞠目結舌：「你不會又將我賣了吧！」

關一白與韃靼王自一起長大，說過命的兄弟一點也不為過，這些年韃靼王之所以年紀輕輕震懾四方，同他的輔佐不無干係，所以二人私下並無太多的君臣之分。

「你不是的嗎？」

當初樣子幫著自己假造書信，他將人送到了的床榻，事後這二人到像是銀貨兩清似的，就連路上相逢都是目不斜視，完全就像是陌生人一般。

然而當初的激烈，也唯有自己這個蹲牆角的人聽得分明。

「金延，你過分了哦！」

關一白揮著自己的拳頭在韃靼王面前晃了兩晃，其中的威脅不言而喻，而韃靼王沒有放在心上，反而興緻地道：「你對的不是好嗎？」

「我就是說和一般的楚人不一樣而已，你卻將我灌暈扔在床上？我雖然葷素不忌，可也不想被一個的強上吧！」

他就是草原上一道靚麗的風景線，別看如今的年雖不大可人卻不，這草原上和他扯得上干係的人多了去了，胭脂的懷春絕對不是獨一例。

只是這位來自楚地的子居然和韃靼子一般兇猛，直接來了一個霸王上弓。

「我已經給許諾，只要韻兒能懷孕，我便讓你娶了，而且一生一世一雙人。」

韃靼王坐在上位喝了一口馬酒，瞬間覺得渾順暢，而站在不遠的關一白險些被自己絆倒，他有些不確定地掏了掏自己的耳朵，原本雙手抱著的臂膀此時已經放開：「你再說一遍？」

「你沒有聽錯，不用一臉迷茫。」

關一白臉大變，此時恨不得將韃靼王那張看上去甚是俊的臉揍個鼻青臉腫，然而想到他昨日乾淨利落地擊敗自己，終究是下了心中的火氣，這小弱背著自己變強大了，以前明明和自己平手來著。

「你應該知道，我有未婚妻。」他要拿自己的親事做幌子，卻不想被韃靼王無地拆穿，「你這謊話也就欺騙一下旁人，我難道還不知道緣由？」

關一白自打出生就沒有定過親事，兩個人著屁長大的關係他還能不清楚？草原上之所以流傳了他有婚事的傳言，還是因為那部落的公子非他不嫁，這才讓人傳出這樣的言辭，為的就是震懾他邊那些鶯鶯燕燕。

「我的族人也不可能讓我迎娶一個外族人啊！你瞧你當初迎娶五王妃的時候，部族差點開了戰。」

關一白天生就是一個瀟灑的子，這也是為何兩個人年齡相仿，韃靼王為了穩定政權不得不聯姻，而他如今隻一人的原因所在——這不是一個願意為了一棵樹木放棄一大片森林的主。

「你能和我比嗎？」

「……」

韃靼王帶著涼意的聲音讓關一白無法反駁，自己一個臣子的婚事自然比不得王上族人的重視，也不會引起部族的群起攻之，只是有些事終歸有自己的底線，他也不願意將就。

「我與不過是皮囊的易罷了，而且這『賣主求我』的人我也不敢放在枕邊。」

他這話說得不假，他雖然留卻也懂得分寸，從來不會讓自己還沒有建立起來的後院失了火，日後若是將這個心思不簡單的人迎娶進門，他這日子怕是會於水深火熱當中。

「我確實許諾的是你迎娶，並且一生一世一雙人，然而若是這一生極為短暫呢？」

「……會不會做得太絕了一些。」關一白自然也不覺得他會推自己火坑，可這樣和一個流之輩玩心計終歸有些不君子，而韃靼王臉上卻帶上了幾分笑意，「你若是對生了真，大可以讓這一生長命百歲。」

「其它好呢？」

「我知你一直想要對大楚用兵，這一次便讓你同族中老將同行，也算是隨了你數年的夙願。」

兩個人一起長大，自然都記得小時候野心的話語，只是他繼位之後思慮甚多，不能一言不合便開始用兵，最重要的是當初韃靼飽也沒有那能力，可如今卻不同了。經過這些年的休養生息，韃靼已經如同當年一般兵強馬壯，未必無法造就另一個攻大楚京都的傳奇，重現老一輩們的輝煌戰績。

「你準備對大楚用兵？」

這時關一白以一剛才玩世不恭之態，原本清雅的容帶上了幾分狂喜之後的寧靜，從那鎖的眉頭可以看得出心中已經在計較發戰爭之後的得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