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

桂圓雖想出言勸阻，可瞧著那篤定的神終究一句話都沒有再提。了解自家的主子，認定的事絕對不會輕易改變。

「咱們的皇後娘娘是覺得我那府邸太過清閑了啊！」

沒有想到自己前腳診斷出有孕的消息，皇后後腳便有給楚雲納妾的打算。雖然其名曰是為了轉移眾人的視線保護自己，可一點都不需要這樣的保護。

「您可是有了人選？」

「你說言梓陌如何？」

「大皇子妃，您……」

桂圓赫然一頓，怎麼也沒有想到居然將注意打到五姑娘上去了，要知道五姑娘那樣的容貌極容易出子。

——不是給自己找不痛快嗎？

「你也覺得我蠢是不是？」

「不……不……奴婢沒有這樣的想法。」

聽著幽幽的聲響言梓靈輕笑了一聲，若是讓言家的嫡為妾，不知道言家人會是何等的表？

九闕深宮，上雅和楚熏相對而坐。

「近日可好了一些？」

自從雨地求跪和離的事發生后，們母二人的關係已然已經日漸生分，這次若不是懿旨宣宮侍疾，怕是不會踏自己這宮門。

「好了很多。」楚熏回話的時候眼皮都沒有抬一下，而上皇后也是嘆息，「你又何必同我這般慪氣呢！」

「那您同意讓我和李武和離嗎？」

楚熏抬眸的時候眼底好似帶著，可當看到上雅搖頭后那芒又迅速地消弭，微微輕嗤了一聲。

「李武這孩子敦厚且又能耐，你跟著他不會有後顧之憂。至於……至於他那鮮為人知的癖好，你何不視而不見呢？」

「我噁心。」

楚熏似乎已經習慣了上雅的說辭，淡淡地扔出三個字來，那瞳孔深地瘋狂令上雅的聲音慢慢消散。

「母后，我怕我控制不住自己殺了他。」

手指骨都在抖，閉的眼眸沒有看到上雅眸中一閃而逝的心疼。

「我會同李家的人說道，你為了你大哥也忍一忍，如今李武同平西侯西征，你可別鬧出子來。」

柱國公府李家和宣威將軍府李家同出一脈，這兩家可以說是大楚王朝的擎天巨柱，更別說後宮還有一位年長的皇太后。

——別看不問朝政，未留子嗣，可那地位不得不說無可搖。

「我忍了這麼多年，你們知道我的苦嗎？」

那男人雖然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能，可他也給不了想要的幸福，因為他喜歡的是男人。誰敢相信，嫁李家多年居然還是雲英未嫁的子之呢？

「您若是不解決此事那麼兒便只能告知父皇，讓他給我做主和離。」

當初新婚夜李武便和自己有恃無恐地攤牌，而為了大局也只能忍著，可如今的父親為了這世上最尊貴的男人，難道還要繼續忍氣吞聲下去嗎？

「楚熏，你貴為楚皇室的公主，著楚皇室給你的一切，你何時能為大局考慮？」

上皇后倏地從椅子上站起來，對著便是一頓大吼，顯然楚熏剛才的話語已經到了的底線。

「我會給李家人施，你需要一個孩子。」

孩子是夫妻之間最好的紐帶，相信只要有了孩子李武那不該有的嗜好會改變一些。

「您想也別想了，除非我死。」

母二人的談話可以說不歡而散，進宮侍疾的公主殿下當日便離開了九闕深宮，這又引起不的輿論。

好在上雅是一個極沉得住氣的人，對外面那些閑言碎語並不理會，臥床休養了兩日便開始籌辦賞月宴所需事宜。

言梓陌接到賞花宴的帖子已經是幾日後的事，瞧著坐在自己對面的言芳，捋了捋自己額前的碎發：「祖母讓你來得？」

「是啊，沒有老人家的首肯我有機會來這清心觀嗎？」

若說以前言家還會時不時派人來清心觀填一些香油，那麼自從大伯母來清心觀居住之後言家便很來清心觀了。

「這帖子推辭不開？」

言梓陌並不想進那深宮大院，畢竟上一世的記憶並不好。和上雅鬥法，雖然獲得了最後的勝利，可贏得並不輕鬆。

「祖母可是下了死命令。」

言芳攤了攤自己的手輕嗯了一聲，也不懂為何祖母一定要五姐姐去參加宮裏面舉辦的賞月宴，難道是想要給尋覓一門好親事？

「今晚在這裏宿一宿，明日啟程。」

知道避無可避言梓陌當也沒有再推，輕聲將此事應了下來便和言芳談論起了別的事。

夜深人靜之時，老夫人的榮養堂。

鄧氏瞧著坐在榻上的老夫人，平時那一爽利勁不見了蹤影，那蹙的眉宇可見是上了煩心的事。

「母親，大哥臨行前將小五的婚事囑託在我手裏面，他已經有了議親的人選，您如今何必讓去宮裏面趟這渾水呢？」

鄧氏不懂老夫人為何一定要讓言梓陌嫁皇室，在那樣的環境下長大，給尋一沒有紛爭的去不是很好嗎？

「前一段時間的流言蜚語你可還記得？」

老夫人悶悶的聲音令鄧氏張了起來，那幾日言家可以說風聲鶴唳草木皆兵，焉有不知道的道理？

只是五丫頭的婚事和那又有何關係？

「都說無風不起浪，我們不知道這幕後之人為何要如此算計言家，可我們還是要給自己準備後路。按照現如今的形推斷，楚雲極有可能會是未來的太子。」

今上的子嗣中不乏扮豬吃老虎的存在，可楚雲也不是一個好相與的主，未來儲君之位應該和他有必然的聯繫。

——畢竟，靈兒懷孕了。

皇室最注重的便是脈傳承，這幾年大皇子褚位之所以無法定下同他府邸沒有子嗣許是有極大的干係，可如今大皇子妃懷孕，那麼一直懸在群臣頭上的那把利劍便消失了。

「您是想讓進大皇子府邸？」

鄧氏平時雖然不管這后宅的閑事，對朝廷大事也不甚上心，可這並不代表是一個傻子。

從老夫人的隻言片語裏面，似乎已經揣到了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