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些藥溫和，都是一些調理之，不過和經期……經期有關。或許是擔心四姑娘心有所慮，所以大皇子一直瞞著四姑娘，謊稱是補氣的藥。」

劉管事越說聲音越低，甚至覺得有些抬不起頭來，畢竟姑娘也才剛剛及笄的年紀。

他曾經命人與齊王府的僕人好，趁人不備將那藥渣帶了出來，分開藥渣之後經過好幾個老大夫鑒定——都是主治經期不調之。

「你可知道楚云為何瞞於？」

出自己的手指攪著額前的碎發，瞳仁里閃爍著奪目的彩，像是發現了新方向一般。

「尚不明確。」

劉管事向來喜歡用事實說話，子虛烏有的事斷然不敢講與言梓陌聽，故而只能說了一句折中之言。

「柱國公府那邊可有消息？」

自重生而來，一度覺得自己用足夠佛的態度去對待即將發生的事，可每每想到楚熏還是能恨得咬牙切齒。

這個毀掉了人生，泯滅了人的人。

「柱國公府的世子爺似乎不喜歡長公主。」

他雖然不太明白姑娘為何要時刻掌握長公主和駙馬爺的行蹤，可卻也不敢多想多問，免得引起的不滿。

「哦……可有什麼跡象？」

上一世對柱國公府的世子爺不甚了解，只知道他讀兵法，甚是勇武，是這京城外難得的武將。

「奴才也只是從柱國公府後廚那裏聽了一，至於真假卻不敢加以辯駁。」

他三年前便按照姑娘的囑咐蓄意接近京城權貴，雖然收效不是很大，可姑娘重點強調的幾家卻拉扯起不小的關係網。

「你對這件事特意留意一些。」

言梓陌一時半會兒也想不到什麼，猶記得上一世的時候，世人都言柱國公的世子李武和長公主楚熏伉儷深，鶼鰈比翼。

所以當楚熏提出和離，並以最快的速度纏上謝謹言時驚呆了不的人。

「諾。」

言梓陌打發了劉管事便去了榮養堂，那位祖母這些天因為自己的婚事正生著氣，自然不能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里。

然而言梓陌連榮養堂都沒有走進去，便被老夫人邊的丫鬟擋在了外面，只見那大丫鬟滿臉的歉意：「讓五姑娘勞心了，老夫人許是上了火今日概不見人。」

「既然祖母恙，那我這當小輩的自然不便叨擾，還替我向老人家問安。」

「奴婢遵命。」

那丫鬟似乎沒有想到這般好說話，忙忙笑著應了一句，而言梓陌也不多做停留，直接回了自己的落雪閣。

等到沒有了人影，那丫鬟才匆匆折返，回去的時候便看到老夫人躺在搖椅上，而一旁的老嬤嬤正在給他修建指甲。

瞧著閉的眼眸，那丫鬟低了聲音言語恭敬至極：「五姑娘已經離開，您可還有旁的吩咐？」

「下去吧！」

眼皮都沒有抬，閉的眼眸似乎米娥友丁點變化，若不是那一句頗為響亮的聲音，怕是旁邊的人都要以為睡著了。

當抱夏只留下主僕二人時，老夫人才做了一個停的作，眼眸裏面含著幾分恨鐵不鋼：「老大是愈發將我的話當耳旁風了，我這般打算也是為了言家，可他呢？」

原本以為自己最驕傲的大兒子清醒過來，言家應該不會如同以往一般舉步維艱，會走出一條青雲路。

為了讓這條坦途更加暢通無阻，與廉王府的聯姻需要早些提上日程，可誰曾想到被他一口回絕。

「侯爺或許有他的思量，您也莫要再氣了，這母子間哪來的隔夜仇？」

老嬤嬤在邊服侍多年，對於的秉再清楚不過，這就是一個心的。

別看他一個勁念叨侯爺不孝，若是自己多說一個字怕是又反過來維護。這母子二人這般相模式，貌似從侯夫人進府邸的時候便開始了。

「他就是一個犯軸的，我又不是那不通理之人？廉王府邸雖然有一個恃寵而驕的姨娘，可那的再無生養的機會，憑藉著小五的品貌想要握廉王的心不會難。」

而今已經年十六，上門求娶者雖然不卻都是高不低不就，這般比較下來廉王已經是最好的選擇。

當年若不是簡氏大意，這孫兒何至於出嫁都是難事？

「都說兒孫自有兒孫福，您就是思慮太多。」

老嬤嬤笑著說了一句，而老夫人嘆息了一聲，言語間盡顯無奈：「我當是想要含飴弄孫，可這總有不完的心。」頓了一下，麵皮一，「靈兒的肚子還沒有消息？」

這三年言梓靈和言家雖有來往卻也不甚切，自從大兒子轉醒的消息傳來這腦袋又活絡了起來。

短短幾天，已經親自跑了兩趟，就算刻意制自己不多想，可有些事還是浮現在腦海當中。

——畢竟不是親生的，太過功利。

只是想要借言家的勢，言家何嘗不需要這個盟友？只是，這盟友的肚子卻遲遲沒有消息。

「大皇妃那邊還沒有傳來消息，只是……只是中宮怕是已經開始不耐了。」

「已經三年了，上氏自是坐不住了。」

子息之事向來大過於天，更別說如今東宮未立，大皇子府邸確實需要一個孩子來加大自己的籌碼。雖然中宮一直延緩給下面幾個皇子立妃，擔心這皇長孫被別人拔了頭籌，然而這終究不是長久之計。

「好在大皇子不是薄之人。」

比起那個孫兒更看好楚雲，這孩子雖然不聲不響卻是一個懂得維護妻子面的人，否則早就鬧出事來了。

而老夫人不知道，剛剛被們提及的言梓靈臉鐵青地掃視著邊的婢子，那一雙幽深的眼眸像是利劍一般。

「所以，是你趁他醉酒爬了床？」

這句話一字一頓問出來的時候，覺得自己的心都快要搐了起來。

這三年楚雲從未幸過別的人，不止一次暗中奢求他會這樣和自己天荒地老，可昨晚的事終究讓明白什麼是水中花，什麼是鏡中月。

「大皇妃，是奴婢鬼迷了心竅。求您放了奴婢……放了奴婢，奴婢再也不敢了。」

丫鬟跪在大堂前哭得聲淚俱下，悲愴張的儼然沒有看到言梓靈的臉已經愈來愈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