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姐弟二人說服了簡氏,在言梓燮的護送下抵達了簡府,瞧著近在咫尺的真相,言梓陌微微退後了一步。
「大堂兄,這次的事不會連累你吧!」
不太清楚簡家老夫人是真的想要見自己和言梓煜,還是大堂兄在其中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不會。簡家人尚未定罪,秦老夫人又有誥命在,這些守衛也不會太過為難。」
而且上面的口風也鬆了一些,想來這件事有很大的轉圜餘地,按照大伯父所言近期會有人上表呈冤,簡家的事應該很快便能解決。
「好。」
言梓陌原本還想近期啟用張綉那一枚棋子,可近來事繁多也無暇理會,簡家事了之後自是要和言梓靈好好鬥一斗。
秦老夫人聽聞言梓陌和言梓煜來訪,原本睡在床榻上的人倏地起,對著一旁的小丫鬟道:「快將人接進來。」
二人進來向老夫人見禮之後,言梓煜便被老夫人摟在了懷裏面:「我還以為我這把老骨頭再也見不到你們了呢!」
「外祖母,是我們的不是,理應早些過來探您。」
言梓陌對於這個老人沒有多大的惡,或者說簡家唯一放在心上的也只有眼前的人了。
「府裏面的況我是知道的,這不怪你們。我原本是想要試探一番,沒有想到他們居然真的讓你們來見我。」
老夫人臉上有些放鬆,只要上面有鬆懈的意向,那就證明簡家的事未蓋棺定論。
嘆了一口氣,又看向言梓陌問道:「你母親如何了?」
「母親原本是想跟著來的,可的份終究不一樣了。」
若是定罪外嫁或許可以免於一難,可和離之後進了這個家又另當別論。
如今帝王之所以沒有書墨軒的簡氏,怕也是因為顧及到平西侯府和莫平瀾。
莫平瀾對簡氏的心思或許能瞞得住別人,可未必能瞞得住今上。
秦老夫人聽到兒的消息,臉微微好轉:「我明白,只是那倔強的子,近來怕是吃了不苦。」
「尚好。」
「外面的況如何?」
之所以要見外孫就是想要打聽一下外面的消息,相信言家的人應該給了暗示。
「外祖母,簡家和今上可曾結怨?」
老夫人擰眉蹙,半晌過後搖頭:「簡家和陛下並沒有多大的集,你為何這般問?」
「就是隨意一問,畢竟這次的事存著很多的疑,賣一事若沒有吏部的協助,如何能開展的這般順利?可吏部似乎並未遭殃。」
小聲提醒了一句,而老夫人心下何嘗不是這般想,如今聽這麼說更是深有同:「可是家中長輩同你說了什麼?」
「大堂哥提醒了一些,想來外祖父和舅父的事有很大的可能翻盤。」
「那就好……那就好。只是簡家和今上並無仇怨。」
簡家一向恪守祖訓,不諂、不凌弱,這些年在天子腳下更是兢兢業業,自己都沒有想到,簡家的兩代主事人居然會陷賣貪腐的醜聞。
外面守著的軍衛在宅子裏面不知搜了多次,可顯然一無所獲。
兩個人走出簡家時並未有人阻攔,而言梓燮也在不遠等著,看著二人平安出來也鬆了一口氣:「老夫人的病如何了?」
雖然明知道這是一個幌子,可眾目睽睽之下還是需要詢問一句,免得做戲都不敬業。
「憂思過甚,用藥之後好了很多。」上了馬車之後,言梓陌對著言梓燮道,「大堂哥,還要勞煩你送我去書墨軒一趟。」
「好。」
雖然兩個人流不多,可言梓燮也聽出話語裏面的意思,老夫人況不嚴重,而要去書墨軒同大伯母說明況。
將人送到書墨軒之後,言梓燮便拎著言梓煜離開了,期間言梓煜一個勁倒騰著想要留下,可還是被他無地抓走了。
坐在車上的一大一小氣鼓鼓地互瞪著,好半晌言梓煜才宛若孩一般冷哼了一聲:「幹嘛不讓我留在書墨軒?」
「大伯父命我將你帶回去。」
他沒有想到大伯父裝一個傻子居然還會被眼前的小豆丁識破,是他哪裏了破綻還是自己小看了這個堂弟。
「哼,不安好心。」
他不用腦子去想也猜出他找自己去的原因,不外乎莫平瀾的出現讓他又有了極大的危險,想要和自己裏應外合來一套連環計罷了。
要他說,他這父親怪不得被人稱為狐,果然狡詐的厲害。相比而言,那位頗為方正的莫大人果真遜了一些。
「咳咳!」
言梓燮被他噎得咳嗽了兩聲,這父子二人詭異的相模式他還是莫要介了。
書墨軒,燭閃爍。
簡氏聽聞秦老夫人的況之後,心也好轉了不,晚飯用了不。
「今晚咱娘倆睡一起。」
「嗯。」
上榻之前,簡氏將蠟燭吹滅,藉著那微弱的月了言梓陌那一頭如錦的長發。
記得剛回來的時候髮有些泛黃,而且這一頭青可著實羨煞旁人。想當年的青也很順,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已經開始跌落,甚至還有了白斑。
人這一輩子,終究還是要有一個好歸宿。不求他封侯拜將,只願他一心呵護。
「母親,想什麼呢?」
「再想什麼樣的男兒才能配得上我的兒。」
的手輕輕著言梓陌的秀髮,眉眼間儘是疼惜,那三個臭小子有言家相護不會出多大的事,可兒卻不同。
——終究是要嫁出去。
嫁可別娶媳愁人得。
「娘親,您……您覺得沈玉書如何?」
「沈玉書?前兩天來書墨軒的那個沈家公子嗎?」簡氏微微皺了一下眉宇,看向的眸多了幾分審視,「你二人……」
言又止,最怕的是兒不知輕重和那人私相授。要知道,妁之言才是正途。
「瞧您張的,兒就是覺得他頗為順眼。」
知道想岔了,言梓陌也有些無語,雖然說一直讓言梓煜在中間鼓風吶喊,可與他私下往來並不多。
最多也就是寫信借用兩本書罷了。
之所以這麼快和簡氏提及沈玉書,就是因為謝謹言那日所言,那人明顯瞧出了自己對沈玉書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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