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臻和謝謹言都是箇中好手,廝殺起來一時間難見勝負,而言梓燮當也沒有讓旁人站著觀看的道理,直接命人尋來小酒小菜,見證二人的弈棋。
這兩人同一年科考,他們一人是實打實的狀元郎,一人是敢拒絕羲和帝賜婚的探花郎。二人如今又同臺博弈,自是不了做一個比較。
瞧著眾人的注意力都放在兩個博弈者上,尚可年輕移眼眸看向了不遠的秦梓秋,雙眼輕挑直看得人面紅耳跳。
言梓陌雖然答應做那評斷之人,只是卻有些心不在焉,更多的是將注意力分散開來,瞧見二人眉目傳心底微微嗤笑。
原本想藉機將陸茗蕊推出去,繼而絕了謝謹言對自己的心思,可誰知道秦臻會了自己的局。
至於秦梓秋此人,可從未想過讓和尚家兄弟有何牽扯。若是尚家真有主龍庭的運道,那麼秦梓秋還不得吃了自己?
或許是的眸有些直,又或者尚可年是一個敏的主,兩個人的眸在空中不期而遇。
到那一抹探尋的眼神言梓陌也是一愣,沒有想到尚可年此人如此機敏,微微點頭一笑將眸移開。
而這一幕卻了謝謹言的眼,他和秦臻落子之勢雖然看著不見變化,可那棋盤上瞬間詭譎多雲。
秦臻微微側目多看了他兩眼,自從兩個人落子以來他都是穩紮穩打,不肯貿然加速。
可剛才那若有若無的一顆棋子兒卻堵了自己大半的棋路,這是準備快刀斬麻?好在,他也不是那易於之輩,不會因為他一顆棋子兒便自陣腳。
一眾人各懷心思,都在等著棋盤山的二人分出勝負來,只可惜二人棋逢對手,短時間誰也奈何不了誰。
言梓燮著天空的日頭,又瞧了瞧依舊興緻的友人們,踱步走到言梓陌邊:「你覺得誰會贏?」
他雖然棋藝不高卻也懂一些,至於邊這位棋藝他是見識過的,雖然不如那裏坐著的兩人,可應當也差不了多。
他一直奇怪鄉野長大的五妹妹為何會有這麼高超的棋藝,可大伯父那邊不以為然,他自然也不能越俎代庖。
「二人差距不大,不過謝大人的贏面大一些吧!」
雖然很看好秦臻,可此時的秦臻不管是閱歷還是心智距離謝謹言都有一定的差距。
謝謹言此人,可以說一出手便站在巔峰的人,後來遭遇家變骨子裏面更藏著幾分變態的留影,故而秦臻很難翻盤。
聽著這肯定的回答,言梓燮微微有些好奇,眼眸又重新朝著棋盤看去,按照現在的趨勢兩個人算是平分秋,為何自己的五妹妹會認為謝謹言贏呢?
「書堯兄在棋藝上確實有得天獨厚的能耐,就連舅父也贊口不絕,只是秦兄此人也不差,這二人應當在伯仲之間。」
言梓燮與這兩人的關係都不差,平時也算有些了解,都是有真才實學的人,若說非要分一個高低恐怕也很難。
當是一旁的沈玉書笑著開口:「我和五姑娘的看法相似,謝大人應該會取得最後的勝利。」
他雖然沒有刻意,可聲音也不低,這讓周圍幾個人也都圍過來談論起來,反而一旁的當事人像是沒有聽到似的,依舊殺的難解難分。
眼瞅著黃昏將近,那二人還沒有分出勝負來,這讓看戲的眾人頗有幾分意興闌珊,開始在周圍閑逛了起來。
都說下棋是一件消磨耐心的事,言梓陌瞅著二人的棋路不打了一個哈欠,那模樣也有些病怏怏的。瞧著這模樣,謝謹言角輕輕勾了一下,看向棋盤的眸多了幾分慎重。
而另一側,尚可年將秦梓秋抱在懷中輕輕吻著的脖頸,那一雙手不規矩地在腰間挲,眼眸帶著幾分醉人的笑意:「好長時間都沒有來找我了。」
「被人盯得太,我敢嘛!」
秦梓秋反手抱住尚可年的脖頸,那眼如的模樣像極了勾魂攝魄的妖,尚可年更覺喜歡。
他來到此世可以說順風順水,唯一不足的就是不到一個牽心弦的人,那些人不是無趣便是俗,可眼前的人卻不同。
他猶記得他第一次見時的模樣,那個時候跪在一座墓碑前哭的梨花帶雨,可就是這樣的人下一刻居然敢拿著毒針抵著自己的脖頸。
「誰盯著你?」
「還不是我那五姐姐。」
秦梓秋眸輕扇,可那流裏面儘是殺意,當初若不是簡蘊娉得太,自己的母親怎麼會死?
如今那兒自己送上門來,就休怪心狠手辣了。和這個男人時久,自是清楚他的能耐。
他若是想讓一個人消失,那麼沒有人能活著逃離。他與是一眾人,黑夜中蟄伏的猛。
「可得到了有用的消息?」
「他應該是真傻,至於昭帝的詔我並沒有得到線索,或許並沒有被言律所得……」
秦梓秋深驚異,當初羲和帝繼位可以說名不正言不順,當初他下手的速度相當快,怎麼會允許詔留下來?
「昭帝死的時候邊的人不多,除了當時的羲和帝便只留下言律了。而昭帝邊侍候的人親口所述,當初昭帝留下了傳位詔,極有可能被言律所得。」
尚可年抿著,一雙眼眸帶著幾分晦難言的戾氣,而那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竟讓人看不真切。
聽著他這麼敘說,秦梓秋雖然覺得奇怪,可一時間卻也尋不到那怪異的覺來自何,只得問了一句:「你為何對詔的事這麼上心?」
「你覺得呢?」
尚可年嘻嘻一笑,聲音裏面帶上了幾分玩世不恭,那一雙眼眸的像是能膩出水一般。
秦梓秋自認為不是一個愚笨的人,可在這個人面前從未佔過上風,這是一個遊走在地獄裏面的者。
知道他上有,可卻不敢探究,生怕那短暫的結盟會被一所取代。
「乖,好好查一下,若是你能找到那詔,我必然會許你一個錦繡前程。」
他說著就像是青樓楚館的恩客一般,直接在角輕輕啄食了幾下,而站在那裏任由他作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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