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兩個人最終還是達了協議，在言梓陌和簡氏不知的況下已然統一了戰線，只是當言梓煜屁顛屁顛將他珍藏在清心觀裏面的玉佛、金馬各種小珍珠拿過來的時候，言侯爺的臉瞬間綠了下來。

瞧著他這模樣，言梓煜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小眼神可憐地盯著言律瞧，那模樣生而有真：「您……您不會耍賴吧！」

被耍賴的言侯爺臉瞬間黑了兩個度，然後一臉鬱氣地轉頭沉默了好一會兒，最後才苦苦地吐出幾個字：「不會。」

聽著那頗咬牙切齒的聲音，言梓煜面上靦腆一笑，心裏面著實已經樂開了花，等他有了這筆財就可以做很多事了，特別是能防患於未然。

——雖然過意不去的，可他也沒有來錢的路子。

「父親，你也別不高興，我以後會孝順你的……額，一定是一個孝順的兒子。」

言梓煜說話的時候會出兩排生生的小白牙，那一臉乖覺的模樣讓言侯爺產生了一個錯覺，他是不是那話本裏面的黑心渣爹。

翌日，言梓陌要帶言梓煜和那傻父親回平西侯府的時候，卻被告知言侯爺大病不起，甚至還給言梓煜也傳染了去。

皺眉走過去的時候，正巧看到清心觀裏面的觀主走出來，而簡氏也跟在後側，一臉的著急。

「觀主，我兒……」

「兩位施主都染了風寒，雖是盛夏，可夜間之時清心觀總是有些涼寒。一般人或許不會這般來勢洶洶，只是這兩位一個子骨弱，一個……」

後面的話觀主沒有說出來，瞧那言侯爺應當是一個傻子，一個傻子在這夜間沒有人照顧和小兒無異，所以染風寒也很正常。

言梓陌趕過來便聽到觀主這般說辭，探著腦袋看過去時，只見二人上熱意不退，甚至還有一個在念念叨叨。

本覺得這件事詭異，不過是一夜之間二人怎麼就在合辦嚴重了，該不會又是言梓煜要整什麼麼蛾子吧！

可湊近聽著他喊打喊殺，還有那一臉驚恐的呼喚自己救命的模樣，心下那不適也微微放下，或許是自己多想了。

言梓陌最終還是走了，因為答應過莫筠娘在生辰的時候要回去，如今盛夏之末恰好是的生辰，也不好在清心觀多作停留。

「娘親，我怕是不能多逗留，答應了三嫂要去參加的生辰……」莫筠娘待不錯，如今又是在言家最為艱難的時候，若是不去自是說不過去。

「好，你三嫂也是一個苦命的！焌兒那孩子小時候是一個好的，怎麼如今是越來越不統了。」

簡氏和兒談話中也得知了最近言家發生的事，對於這位侄兒媳婦也是同的，不知道這日子什麼時候才是一個頭。

「聽說莫世叔快要回來了，安國公府如今的窘境應當也會得到改善。」

「希吧！」

此時的母二人還不知道，在們談及莫平瀾的時候，床上躺著裝睡的兩個人紛紛蜷了一下手指，若不是控制得當那一聲冷哼怕是要傳出去了。

送走了言梓陌，簡氏在言梓煜邊一直守著，原本想讓丫鬟將他和言律分開，好獨自照顧，卻不想那小子像是八爪魚一般一雙手勾著言律的胳膊，不肯放開。

若是拉的狠了，他『哇』的一聲就哭了，還不停地喊救命，好似只有側那個一臉熱意不斷的強大軀才能給他安全。

幾次試探下來，簡氏也熄了這心思，只得讓丫鬟守著，而自己則走出了裏屋，總覺得和言律共一室，這心便止不住地鈍疼。

——言律嗎？自然是的，否則當年也不會為了他願意做那麼多的妥協。可若是深，又實則不然，這些年點點滴滴的舊事將與他之間的分早已經消磨的一乾二淨。

若不是兩個人之間還有一個孩子牽著，若不是他如今這般模樣，怕是連他的影子都不想看到。

夜半時分，瞧著丫鬟們都沉睡過去，一大一小才將自己快要僵的晃了一下，兩個人一個翻，雙目相對。

「父親，心裏是不是痛痛的？」

「……」

原本被母二人對話所打擊到的言侯爺剛剛恢復了些許元氣，可聽到言梓煜的神補刀之後更是恨不得直接昏過去。

——有這麼笑話老子的兒子嗎？

雖然言語，可這明裏暗裏的諷刺怎麼就這麼刺耳呢？等一等，他這麼小的年紀，怎麼會知道莫平瀾？

「你怎麼知道莫平瀾這個人？」

「……聽娘親說的。」

言梓煜癟了癟角說的隨意，可心裏面卻頗為忐忑，之所以知曉莫平瀾自然是因為上一世的原因。因著母親的關係，這位對他當是頗為照顧。

就算後來，五姐姐能在元和帝的後宮如履平地，也和他有莫大的關係。

「……」

言律臉一變，隨即又是一陣苦笑，那頗有些生無可的模樣讓言梓煜有些心虛。其實他母親從未在他們面前提及莫平瀾的消息，或者在的心底也有些有口難言，這畢竟關係到極其私的事。

莫平瀾喜歡上比自己年齡大的有夫之婦，並且甘願為他終生不娶，這消息若是傳出去對他們每一個人都不是好事。

「你昨日也累了，休息吧！」

昨天晚上二人為了染風寒，在丫鬟們不注意的況下吹了一夜的涼風，如今眼圈深還有些烏青。

「您沒事吧！」

「你希我有事？」

言律有些不悅，怎麼在兒子眼中自己就像是一個瓷娃娃似的，若是這般都有事，那麼當初和離的時候他乾脆自殺算了。

——在他的眼中，萬事萬不到最後一步，總不會到了無法挽救的地步，正如他與蘊娉之間的關係。

「怎麼會，就是覺得母親對您很冷淡，你就算是賣慘也沒有可能。」

又被扎了一刀的言律，瞬間心裏面拔涼拔涼的，看向言梓煜的眼眸瞬間一言難盡了起來，那一雙瞳孔幽深至極。

「……我累了！要休息。」

瞧著形勢不好，言梓煜倏地閉上了眼睛，唯獨留下言侯爺一人輾轉難眠，像是遇到了此生最大的難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