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梓陌穿戴整齊走出來的時候，正巧到二人在耍猴戲，只見言梓煜拉著言律的腳，而言律則一個勁往門上竄，打開門的時候那人的手恰好到的眼前。

時空好似在這一刻定格，過了好半晌言梓煜才訕訕地放開了言律的腳，而言律是一個順桿子就爬的主，一個閃便朝言梓陌上撲過去，若不是言梓陌閃得快指不定就被他抱了一個滿懷。

當然，閃開言律沒有停住腳步，一下子撞到了漆紅的大門上，他鼻子上瞬間流出了一行紅，眼睛眨眨地盯著言梓陌，聲音裏面說不出的委屈：「蘊娉，你為什麼要躲開我？」

「……」

不躲難道讓他撲過來嗎？當然，瞧著他即將準備嚎啕大哭的表，當也沒有在傷口上撒鹽，反而看向了言梓煜：「你怎麼過來了？」

「不是去清心觀看母親嗎？」

「……什麼時候的事？」

言梓陌了自己的腦袋，怎麼不記得自己答應過要去清心觀？而且，前去清心觀自己難熬不會一個人去嗎？至於帶著兩個累贅？

「昨天我來找你，你不是說讓我今天過來嗎？」

言梓煜一臉委屈，那咬角，雙腮氣鼓鼓的模樣當是和一旁的言律有些相像，只是言律比他表演的更加出神化。

「……我讓你過來，有說去清心觀嗎？」

「這還需要商量嗎？你都多久沒去見母親了？好歹也將你疼在骨子裏面，你是如何對的，瞧你這模樣怎麼就像是白眼狼呢！」

「……」

言梓陌有口無言，自己自從回到言府確實沒有再去清心觀，只是每隔幾天必然會寫信送往清心觀，他又不是不知道？

這一面倒的討伐是怎麼一回兒事？

「蘊娉，你怎麼不理我？」

被扔在一旁充當路人的言侯爺努力地尋找存在，在二人邊轉悠了幾圈都不見他們出眼神輕瞥他一眼，只得可憐兮兮地抓住言梓陌的廣袖，聲音有些凄慘。

就像是被扔掉的阿貓阿狗一般，演繹著另類的悲慘。

「我不是蘊娉。」

「你是……你是……你就是……」

肯定三連讓言梓陌有些煩躁，很想說兩句重話可又有礙於自己的份，只得對著一旁的言梓煜道：「去準備。」

「就知道你不是那狼心狗肺的主，我收回剛才的話。」

他嘻嘻一笑一溜煙地跑掉，而言梓陌默默地磨了磨自己的牙齒，總覺得他這話意有所指，而且為何心裏面升起了一自己被算計的想呢？

「蘊娉……」

言侯爺言辭之間道不盡的玩轉多，那答答的嗓音像是不沾塵埃的孩，模樣也帶著幾分掩不去的。

「……」

半個時辰后，言梓陌邁上了去往清心觀的路，只是這一次帶上了張綉，這一來二去免不得耽擱了一些時間。

張綉聽聞言梓陌帶出去自是喜不自勝，一路上笑容就沒有斷過，坐在馬車裏面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只是話里話外當也不蠢，反而帶著幾分試探與小心。

而言梓陌權當沒有聽出話語裏面的謹言慎行，當是和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這時，只聽張綉嘆了一口氣，聲音無奈：「姐姐，榴花那件事你可是還心理不順？」

「那不過是小事而已。」

言梓陌輕輕一笑，榴花已經得到了應得的報應，如今還在大理寺的牢獄裏面關著，至於相中的夫婿一早便迎娶了旁人，的兄嫂已然和斷絕了關係。

可以說，用來的錢財養了一群白眼狼。然而，值得同嗎？那個心比天高的婢，不值得自己一丁點同。

「姐姐您是一個大氣的，自是不想和那婢子置氣，不過這大家族的婢都是活祖宗，還是要注意一些。」

「哦……可是有人給你氣了？」

「……沒有，有姐姐你在，有誰會給我氣？我就是瞧世子爺邊那幾個婢，妖妖繞繞的一看就不是一個好的。」

張綉平素和言梓陌很難相見，如今好不容易得了一個獨的機會，自然是要給那些小蹄子上一上眼藥，每每看到自己和防狼一般，一點都不避諱，真當自己是那睜眼瞎不？

「我對言家的務並不是很清楚，那婢真的那般不守規矩？」

言梓陌眉登時一凜，那眉頭皺的模樣好似在思考，張綉瞧著有更是絮叨不斷：「你怎麼說也是侯府嫡，這后宅的事豈能讓旁人掌控了？如今大房的掌權人又不是你的親生母親，都說這人心隔肚皮，你可要防著一些。」

張綉頓了一下，張了一下左右稍稍靠近了一些：「你瞧給世子邊安排的婢，那都不是正經人家的兒。」

「你知道？」

「聽說……我也是聽下人說有一個和秦梓秋認識。」

「秦梓秋？」

聽到這個名字，言梓陌那做戲的姿態才減緩了不，這一次的擰眉深思是發自骨子裏面的，而不是趨於表象。

「姐姐怕是還不知道，據說秦梓秋以前被養在外宅的時候曾經一度以賣香脂水為生，自是認識不青樓楚館裏面的人。」

「言家沒有給們母銀錢？」

這是言梓陌第一次聽聞秦梓秋生活窘迫的事，只是心深還有些不太相信。秦依蘭當初確實是用了手段才鑽上了平西侯的床榻，只不過平西侯瞧著也不是那冷心冷的人，怎麼會短了母二人的銀錢？

「給是給了，只是……」

「怎麼了？」

「據說秦依蘭在外面有野男人，那些銀兩都被那個男人騙走了。」

或許是還未出嫁，當說那野男人的時候，張綉面上明顯含著幾分難為，而一旁吃瓜的言梓陌則完全愣神了，怎麼覺自己像是與世隔絕了一般，這些事都不知道呢？

——他曾經也讓劉管事去查了秦梓秋的事，可沒有一點突破的進展，張綉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小娘子，怎麼會知道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