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梓陌忙和笑著打哈哈，忙稱不敢，二人你來我往當也頗為有趣，倒是一側的莫筠娘出語打破：「瞧你二人，當是將我這東道主丟在了一旁，也不擔心我吃味。」

「這不是給你當戲搭子嗎？真擔心將你憋出一個病來。」

王氏睨著莫筠娘說了一句，嬉笑當也了一些，對於莫筠娘的遭遇其實也有些看不過去，然而那是的小叔子，也沒有譴責的立場。

「大嫂能過來看我，我自是歡喜的。」

「你也別多想，言家有言家的規矩，婆母必然會給你一個代，你如今唯一能做的便是養胎，到時候誰也不能越過你去。」

一旁的言梓陌也幫腔：「大嫂說的是，三嫂嫂養好子才是最重要的。到時候子順家和，可不是好事。」

莫筠娘當也沒有了二人的好意，笑著點頭和們說了一些旁的事。瞧著妯娌二人像是有己話要講，言梓陌便尋了一個借口離去。

等的背影消失，王氏和莫筠娘才收回了眼眸相視了一眼，王氏輕語相問：「三弟妹和五妹妹很？」

一度以為一個常年待在清心觀的人和府上的人關係應當好不到哪裏去，特別是這些新婦，可不曾想這二人卻像是舊相識一般。

「當年剛剛被尋回來的時候曾經有過幾面之緣，這幾年一直聯繫著。」

要是按照時間軸來看，自己和五妹妹相識的時間還要超過這府中大多數人，只是清心觀的三年雖有往來卻也談不上親厚。

不管是自己還是，對待友好似都不是那麼主的人。

「我說怎麼會過來探你。」

進言家已經三年，雖然是二房的長媳可平西侯府沒有分家，大家都住在一起，故而對府中諸多事也比較清楚。

自己這個五妹妹和府中的人談不上什麼瓜葛，平素一個人窩在院子裏面哪兒也不願意去。當在莫筠娘這裏看到時，心中著實驚訝了一下。

「你和三弟……」

王氏剛想提一，莫筠娘已經出手擺了擺：「我知道大嫂和大哥是為了我好，可有些事沒有半點退步的可能，那個婉瑜的人必須進府。」

這是最後的驕傲，不會因為任何人而削減，就算妯娌二人平素比旁人關係好一些，也絕對不會因為的話而讓步。

「你能這般想，我自然也是贊的。」

王氏也不過是礙於家庭和諧的原因說道一聲罷了，平心而論，若是言梓燮在外面養了人，或許比這更激進一些。

「我莫家雖然不若以前興盛，可也不是任何人都能欺辱的。」

雖然當年姑母那件事上沒有討到多好，可就算如此那個人也永遠喪失了為母親的能力。

「那個人怕是不簡單。」

「再不簡單能如何？大不了和大伯母一般……」

莫筠娘聲音剛出，後面的話便自主噎了下去甚至還帶著些許尾音。王氏瞇了一下眼睛，瞧著微微呆愣不又嘆息了一聲。

雖然長者是非不應該由們這些小輩評說，可著實擔心了誤區：「當年秦梓秋的母親被養在外面的時候，大伯母難道沒有鬧過嗎？最大的面，恐怕就是大伯父從未將心丟在那裏。」

王氏的話語莫筠娘自是認同的，這宅為人間的爭鬥左不過男人的一顆心罷了，那大伯母的命運既是好的又是壞的，好則是因為從始至終都有一個將放置心尖的男人，壞則是因為終究逃不了命運的捉弄。

平心而論，若是一開始便懷孕不會有後面的姨娘們，若是沒有那衛皇戰爭不會有秦依蘭和秦梓秋的存在。

——這就是命，得認。

「我知道，自己從未佔據過主權。」

莫筠娘由彼及此地發現自己的可悲，沒有琴瑟和諧的夫妻之，也沒有權勢滔天的娘家庇護，只有自己以及腹中的孩兒。

「弟妹，我知道你是一個聰明人，大伯母那一條路並不好走。就算堅強如，還不是要在清心觀了此殘生？」

王氏是世家大族、書香門第培養出來的嫡，在的世界裏面規矩大於天，而簡氏那和離之舉顯然有些離經叛道。

「我知道。」

「我聽說那婉瑜是三弟在遊學時候所識？份總歸是一說道。」

王氏話語點到即止，而莫筠娘卻眼前一亮，確實沒有想過要查婉瑜的事，畢竟言梓焌已經說父母雙亡、無所託，可這說辭怎麼瞧著有些站不住跟腳呢？

「謝謝大嫂。」

這句謝的話語說的真心實意，而王氏當也不甚在意這激的話，只是頗為慨地道：「這世道對我們太過苛求，我也只是儘可能地希我們都不會遇到這些糟心的事。」

這天底下沒有不腥的貓，之所以設地的為莫筠娘著想不是沒有以己度人，若是這件事發生在自己上，甚至未必有莫筠娘冷靜自持。

王氏離開后不久，莫筠娘便書信一封送往了安國公府，莫家雖然沒落了，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想要查清楚一個子的份應當不是多難的事。

而與此同時，鄧氏盯著自己的子，前一口濁氣久久不散，好半晌才輕語：「又懷孕了？」

被自家親生母親像是審訊犯人一般，他跪著的不見一縷直的氣息，反而多了不的頹敗。

「你可真是一個逆子。」

鄧氏心焦難耐，將放在不遠的花瓶『吧嗒』一聲砸在言梓焌前面，瞧著他一不心中怒火更甚，可終究是慢慢平復了一些：「你到底想怎麼做？」

當年將那子養在外宅的事是知道的，甚至還知道二人已經孕有了一，可從未想過相認的事。

在的眼中那人左不過和當年的秦依蘭一般，就算那生下的兒也不了言家的門牆，這可不是送到兒子床榻上的人。

「我想娶婉瑜做平妻。」

約莫十幾個呼吸之後，言梓焌稍稍抬了一些頭，那眼眸裏面的芒充滿了認真，像是在說一件神聖的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