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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風第一枝》 帝后番外21:成王敗寇

開往山沱國的大軍,很快就傳來連連捷報。

區區山沱小國,在大齊鐵騎下節節敗退。山沱王室的人得知消息后,卷著金銀珠寶往四逃去,山沱王更是直接奔往了北戎。

丹卉公主聽多了消息,也就麻木了。

甚至在安樂王李文茂常常進宮陪后,那種倉惶不安的心思,也逐漸沉落下來。

趙茯苓沒有再常常去照看,前朝有很多政事忙碌,心疼李京墨太過辛苦,于是分擔了一部分。

因著當初的殿試作為皇后也出面,甚至最后欽點的狀元也和當場出的“社稷”二字相關,如今大齊朝中帝后同時執政,已經了并不稀奇的畫面。

待山沱國滅,山沱王被捉回來進京時,趙茯苓第一時間去見了丹卉公主。

丹卉公主在園中放風箏,小姑娘的天真可,在這段時間表現的淋漓盡致。

趙茯苓在園外看了片刻,才走上前。

“山沱王被押送回京了。”

丹卉公主手中一頓,回頭看向趙茯苓,神有些遲疑。

趙茯苓問:“想見他最后一面嗎?”

丹卉公主咬住,小聲道:“可以嗎?”

趙茯苓點了頭:“我帶你去。”

二人換了裳,喊來十三領路,一同去了關押囚犯的天牢。

苗蘭在被折磨幾天后,李京墨最終人給了痛快,早早死去。而待過的牢室,又被安頓給了山沱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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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趙茯苓當初見過的青年不同,如今的山沱王頹廢而狼狽,他坐在牢中,渾上下都失去了以前的英武和霸氣。

丹卉公主見到時,還有些不敢相信,直到山沱王抬起頭,才小小的喊了一聲:“大王?”

山沱王看著,盯了很久才笑著緩緩開口:“是阿沫啊?”

聲音噶干,像是鈍刀在石磨上劃過,人心中莫名生出幾分懼意。

丹卉公主不自覺的往后退了幾步,藏在了趙茯苓后。

山沱王看到了,淡淡道:“阿沫以前不是最喜歡寡人了?怎地如今見了寡人,卻反要退后?”

丹卉公主抿抿,只是看著他,沒敢說話。

山沱王又看向趙茯苓,目上游走了一圈,才說:“好久不見,大齊的皇后娘娘。”

趙茯苓點了頭:“好久不見,山沱王。”

山沱王起,背著手站在牢房中,與趙茯苓平視:“當年你進山沱王城來借兵,寡人早看出你非同凡響。竟不知,你竟是大齊皇帝的妻子。早知如此……”

趙茯苓微微彎,笑了一下:“早知如此,大王應該會當即要了我的命。”

山沱王哈哈大笑,不置可否。

他如今雖淪落為階下囚,可姿態依舊張狂。

趙茯苓道:“我今日來,只是帶丹卉公主看你一眼,看完了,也就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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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扭頭看向丹卉公主。

丹卉公主似乎想和山沱王說些什麼,最后卻又沒說。

倒是山沱王卻道:“阿沫,寡人培養你多年,不想你還是這番怯弱的模樣。寡人給你的事,你也沒有完,寡人對你很失。”

大約是這種話,山沱王曾經說過很多遍,丹卉公主一聽到就嚇得瑟了幾分。

對山沱王那點,因為如今的份對立和結果,已經完全飄散的一干二凈。

倒是趙茯苓,卻溫聲道:“丹卉公主,你不是有想問山沱王的話,怎麼不問了?”

丹卉公主猶豫許久,才小聲道:“我……我爹娘都是大王殺的?”

事到如今,山沱王也不再瞞,他似笑非笑道:“王敗寇,你爹支持了寡人那愚蠢的弟弟,那寡人上位,自然是留不得他的。”

丹卉公主一聽這話,眼淚就涌了出來,搖著頭說:“那你為什麼要留下我,又為什麼對我那麼好?”

“寡人后宮中那般多人,卻唯獨沒有你這樣的小姑娘。閑來無事,逗逗不嗎?”

這話將丹卉公主心中最后的一點期冀完全抹掉,盯著山沱王看了半晌,終于大聲道:“我恨你!”

說罷,立刻轉跑走。

牢中只剩下趙茯苓和山沱王二人,山沱王臉上的笑意淡下來,不懷好意思的看著趙茯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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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茯苓說:“你待應當還算不錯,不然也不會念這麼久。怎麼,如今知道自己死局已定,想直接斷了的念想?”

“若非我山沱國實力衰微,如今為階下囚的人,還不知是誰。”

山沱王瞇著眼看趙茯苓,眼中滿是不甘。

趙茯苓笑了起來:“你說得很對,就是因為你山沱國實力衰微。既然你有這樣清晰的認知,就不該犯蠢來挑釁我們。如今的陛下,可不是李策那個蠢貨!”

提到李策,山沱王眼睛閃了閃,再不說什麼了。

趙茯苓拂袖道:“今日便是最后一次見山沱王了,一路好走。”

輕輕頷首,隨后轉離開。

山沱王盯著趙茯苓看了許久,才緩緩閉上了眼睛。

丹卉公主在外面哭個不停,直到安樂王李文茂來了,才被逗得眉開眼笑。

看到兩個年玩樂在一起,趙茯苓說:“本宮先回去了,待天晚一點,本宮人來接你。”

丹卉公主眼睛紅紅的點了頭,李文茂也忙行禮:“恭送皇嫂。”

山沱王的事一畢,朝中閑適了很多。

李京墨多了時間陪趙茯苓,二人便商量著早早將銀杏嫁出去。

銀杏和十三的婚事也拖了好一陣子,如今除去虎視眈眈的北戎外,幾乎沒什麼朝廷憂心的,不如就先把邊人的終生大事解決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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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京墨找了十三,詢問過后得知他早早就準備了,趙茯苓便也人將銀杏的準備起來。

說起來,這還是皇后宮中第一個出嫁的宮

其他宮人都格外高興,丹卉公主也好奇的前來湊熱鬧。

日子定在了七月初,待這邊喜事完了,就要忙恩科的事了。

自打親的日子定下,銀杏就不再做活兒,趙茯苓專心備嫁,繡繡服帕子什麼的。

但銀杏閑不住,每日都要過來當值,或者手把手的教導小丫頭,生怕年歲小的伺候不周到。

趙茯苓笑著說:“你這樣,我都舍不得將你嫁出去了。以后芍藥、小月都嫁走了,我這坤寧宮就沒有人氣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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