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卉公主聽得愣住。
直到無雙走了,也沒明白過來。
山沱國那麼小,被大齊出一手指頭,都能輕輕碾碎。這樣的山沱國,怎麼會圖謀大齊呢?
應該說,山沱王怎麼敢圖謀大齊呢?
丹卉公主想不明白,可宮中沒有人給解釋。只是朝廷發兵的事,的確證實了。
因為憂心忡忡,加上擔心意中人,丹卉公主的傷一直反反復復。
后來趙茯苓探時,才忍不住淌著眼淚問了趙茯苓。
趙茯苓坐在床邊,看著說:“在陛下繼位之前,還有個在位很短的大齊皇帝,你可知道?”
丹卉公主想了下,點點頭:“似乎聽說過。”
趙茯苓說:“他與你們山沱王有往來,甚至從他為大齊皇帝的時候,我們大齊的朝臣就已經被山沱王掌控了一般。”
丹卉公主不是很明白,看著趙茯苓說:“大王……如何能控得了大齊的朝臣?”
“你們山沱的玉石、鐵騎以及人,在大齊無孔不。”趙茯苓說,“掌控了利益就能掌控人,人是無窮盡的,只要貪婪,就總會有弱點和把柄。”
丹卉公主還是不太明白。
自時就被養在深宮,像朵花一樣依偎在山沱王的邊。
對于朝政對于謀,從來不明白,也沒有人會讓明白。
可如今只明白一件事,的母國要沒了。
“陛下會殺了大王嗎?”
趙茯苓思索了一下,點頭:“君王是最難容忍被挑釁的,山沱王已經及到了陛下的底線,他應該很難活下來。”
丹卉公主聽到這話,眼淚就開始吧嗒吧嗒往下掉。
趙茯苓又道:“可百姓是無辜的,將士們會努力不戰事波及到百姓,只是換個統治者而已,他們的生活照舊。”
這話丹卉公主心中好了些,可想到山沱王會死,還是有些眼淚的。
趙茯苓看到后,轉移話題問的份。
丹卉公主對趙茯苓沒有什麼戒心,哽咽著將自己的世全部說了出來。
原本也是山沱國員之,但他父親站錯了隊,支持了另一位王子上位,所以在如今的山沱王上位后,全家就都被殺了。
是因為長得好加上年紀小,才被留了一命,后來也被帶去了宮里。
一開始宮人總欺負,吃不飽穿不暖,到后來山沱王出面人好好養著時,的日子才逐漸好過了起來。
“我阿沫,不是公主。是要來大齊之前,大王給我封的公主。”
趙茯苓聽到這話,久久沒說什麼。
丹卉公主有些瑟的看著,問道:“娘娘在想什麼?”
趙茯苓看一眼,瞧見那雙單純懵懂的眸子,想了想最終還是搖了頭。
“好好養傷吧,其余的事不必多想。”趙茯苓溫聲道,“你救了我是有功勞在的,又被陛下賜給了安樂王當郡王妃,所以無論山沱國如何,都不會影響到你。”
見丹卉公主要說話,趙茯苓嚴肅道:“莫要問山沱王如何,便是你一命換一命,我們也不可能留著他。”
丹卉公主果真不再說話了,只眼睛紅著藏進了被窩。
趙茯苓走后,銀杏留下來安排這宮中事宜。
丹卉公主心頭又怕又擔憂,還想知道外邊的況,就想和銀杏說話。
誰料銀杏卻回了一句:“公主怎麼會上自己的殺父仇人呢?山沱王可是滅了你滿門啊!”
這話丹卉公主心中一震,大睜著眸子,好半晌沒說話。
銀杏走過來,替整理了下被子,又說:“山沱本就是我們大齊的藩國,他是你們的大王,在我們大齊面前卻是臣子。如今他有了不臣之心,大齊怎會留下他?”
銀杏說完這話,就往外走去,剛越過屏風,就聽丹卉公主小聲道:“可……可我時被人欺負時,都是他幫的我。他是這個世界上,唯一對我好的人……”
這話聽得銀杏格外無語。
只是還沒轉過頭去說話,就有個小宮快道:“若是山沱王不殺了公主全家,公主也不至于沒爹沒娘護著,還被人欺負。這種事在我們大齊,就是典型的打一掌再給一顆甜棗的事兒。”
銀杏眉頭展開些,輕輕呵斥了一聲:“放肆!”
小宮忙跪了下去,只臉上神卻沒變,丹卉公主卻僵滯在原地。
銀杏走回去,看著小姑娘安道:“公主莫要多想了,好好養傷,你如今來了我大齊就是大齊的人,以后還有安樂王護著你寵著你,不會再有人欺負你了。”
丹卉公主的思緒被帶偏,連忙道:“我養好傷就要嫁人了嗎?”
“那倒沒有。”銀杏搖著頭說,“陛下和皇后覺得你年紀還小,又在大齊生活得不習慣,說是婚事緩上三年。待你們長大一些,安樂王也穩重些,再把你嫁過去。”
這話丹卉公主心中暖融融的,想起趙茯苓溫的面容,眼淚又開始吧嗒吧嗒往下掉。
銀杏只知道大齊的人弱,沒想到這山沱國的人,也像是水做的。
有些頭疼,給了小宮一個眼神,小宮照顧好丹卉公主后,立刻找借口溜了出去。
后面幾日,再沒多宮人往丹卉公主那邊去了。
不過小丫頭們私下也會議論,說山沱王養著丹卉公主的目的是什麼。
無雙聽到了,冷哼一聲:“人是一把刀,只是你們不明白。”
若李京墨真沉迷,或是被丹卉公主到,以丹卉公主對山沱王的誼,怕是朝廷都會被對方把控。
再加上朝臣中本就有不心思不軌的人,日益積累下大齊會是如何模樣,還真說不定。
山沱國雖小,可山沱王胃口大啊!
這次的戰事,聽說又把北戎扯進來了,可見這人骨子里不是個安分的。
丹卉公主沒再敢多問,趙茯苓也很再過來。
大齊休養生息兩年,滅掉一個小小的山沱國,幾乎是不費吹灰之力。
但麻煩的事,這個山沱王真的很能折騰。不僅要在大齊部安釘子,甚至他還勾結上了賊心不死的北戎。
北府軍將崢嶸關外的北戎打得抬不起頭,可散落在其他地方的北戎人,對大齊的垂涎卻始終沒停下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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