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兒最先察覺到了趙茯苓的不對。
見趙茯苓捧著肚子彎了腰,桃兒眸子驟,連忙道:“主子,您怎麼了?是不是要生了?”
趙茯苓也不知道是不是要生了,懷孕也是頭一遭,什麼都不懂。
桃兒見狀,也不再問,連忙指揮道:“芍藥小月快去喊大夫穩婆來,人準備熱水剪刀等,先前嬤嬤教過我們的,還記得嗎?”
那兩人見此形有些慌,但有了桃兒穩定軍心,到底還算頭腦清醒,趕應下出門。
桃兒和無雙扶著趙茯苓回房間,何瀟玉呆坐在椅子上,不知道要做什麼。
這會兒有些心驚膽戰,不知道是趙茯苓到了該生產的日子,還是因為自己了胎氣,只覺得好像有那麼一瞬,腦袋都不保了。
好在坐了片刻,趙茯苓邊的那個娃娃婢就來了。
抱拳說道:“何小姐,主子奴婢給您安頓客房,今日你先住下,等生了孩子再與你詳談之后的事宜。”
何瀟玉連忙起,手足無措道:“不……不著急,夫人先生孩子。”
說完這話,才覺得自己好像腦袋都糊涂了。
無雙倒也沒有多計較,只說自己有事,就把安排給了杜府的小丫鬟。
何瀟玉跟著去了客院住下,提心吊膽的坐在屋子里等待著。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想跟外面的小丫頭打聽下趙茯苓怎麼樣了,誰知那小丫頭警惕心極強,問什麼都說不知道。
何瀟玉知道自己今日來得太巧,干脆也不再多說,省得還真被懷疑別有用心。
正準備轉進屋時,卻見不遠的天空中突然炸響,有什麼炫麗的東西從天際開始蔓延。
何瀟玉好奇抬頭,只見趙茯苓小院正上方,出現了一道朦朧金。
更甚,有裊裊聽的祥和清音自遠方傳來。
何瀟玉詫異道:“什麼聲音?”
小丫頭側耳聽了下,喃喃道:“像是鈴鐺的聲音……”
可何瀟玉再仔細聽了下,又覺得不像,只是這聲音很快就散去了,再想仔細探究也沒了源頭。
另一邊,趙茯苓被扶回房間躺下后,桃兒就忙找人去通知李京墨。
穩婆趕來,一邊安趙茯苓一邊說:“人生孩子,頭胎都沒有那麼快,夫人還有得疼呢!趁這時候,小廚房做些好克化的吃食端來,好夫人待會兒生孩子有力氣些。”
幾個小丫鬟又手忙腳的去,陣痛過去后,趙茯苓口氣問桃兒:“無雙去了嗎?”
桃兒秒懂,點點頭:“夫人安心生孩子就是,大家都做好準備了。”
“那就好。”
趙茯苓長嘆口氣,想起方才的疼痛,說道:“第一次生孩子,居然有些害怕。”
末世以及戰場殺敵的時候,都沒有害怕過。
這次躺在床上生孩子,有這麼多人圍著,竟然產生了一種莫名其妙的恐懼。
趙茯苓都說不清是因為什麼。
穩婆和醫連忙安:“夫人莫怕,你子一康健,孩子也很好,會平平安安生下來的。”
桃兒也握了趙茯苓的手說:“主子,奴婢會一直陪著您的。”
小廚房端來了面,桃兒喂著趙茯苓吃了些。
吃到一半,陣痛又開始,趙茯苓皺著眉頭忍過去后,才重新開始吃。
一開始這種疼痛還是一陣一陣的,后來間隔的時間就變得短了很多。趙茯苓面前還有力氣安排事,到后來,就疼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穩婆很有經驗,立刻人準備接生:“馬上要生了,夫人這胎很快。”
李京墨馬不停蹄趕回來時,就聽穩婆在喊:“水,水!”
他服都來不及換就要沖進產房,卻被外面的婆子丫鬟攔住。
“陛下不能進去,里面氣重,沖撞了您。”
李京墨鐵青著臉說:“里面是朕的妻子,在為朕生孩子,你說的氣沖撞朕?”
看李京墨好似要殺人的模樣,那婆子不敢再攔。
倒是隨行的太醫說:“陛下,你這一路趕來服沾了不灰塵,若想要進去看看夫人孩子,還是換服洗洗手吧。”
李京墨自己也是醫者,方才不過是急慌了頭而已,如今太醫一提醒,他立馬就反應過來。
以最快的速度沐浴換,再回到產房外,他聽到穩婆大喊:“看到頭了看到頭了,夫人再加把勁,用力!”
李京墨進屋去,迎面而來一濃重的腥味。
他的突然闖眾人都驚了下,好在穩婆和醫穩得住,只看一眼就繼續忙活。
李京墨看著那一盆盆的水,只覺得頭暈目眩,幾乎是跌跌撞撞走到了趙茯苓的床榻前。
桃兒立刻識趣的讓開位置,李京墨握住趙茯苓的手,輕輕喚了聲:“阿苓……”
趙茯苓蒼白著臉滿頭大汗,恥骨撕扯的疼痛,已經讓有些神經麻木。
聽到李京墨的聲音,睜開眼看了下,又閉上眼聽著穩婆的叮囑用力。
幾次深吸氣氣后,孩子終于順利生出來。
穩婆抱起孩子檢查了下,確認無恙后,才笑著對李京墨道:“恭喜陛下,夫人生了個小公主。”
李京墨沒吭聲,只雙眼盯著趙茯苓。
趙茯苓虛弱道:“你閨在哭呢,還不應一聲。”
李京墨這才轉頭,看向穩婆懷里那皺難看的小嬰兒。
孩子還沒洗,穩婆也不好抱到李京墨面前來。李京墨只倉促的看了一眼,就回頭親親趙茯苓的額頭,低聲道:“很可,像我們。”
趙茯苓被逗笑,笑完后,卻又控制不住的“吧嗒吧嗒”往下掉眼淚。
“疼。”嗓音沙啞道,“比刀劍剮還要疼,京墨,我不想再生了。”
李京墨俯首,眼圈有些紅:“好,我們就要這一個,不生了。”
趙茯苓聽完安心睡了過去,小丫鬟們忙著給清理子整理房間,誰也沒有說話。
院外,趙茯苓為新帝誕下一的消息,很快傳了出去。
有人高興有人失落,可不待他們說什麼,上京就冒出了很多奇異景象。
先是某位大人家,盡心培養的珍稀花卉,一夕之間竟然綻放了。
其次,便是眾人都瞧見了杜府上邊的金。
最重要的是,城郊挖出了塊石碑,石碑上刻有一良方,正好能夠解決城郊百姓的疫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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