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何時回來？”

“眼下還不知道，但也沒辦法，畢竟只有將軍最悉北蠻一族的習，不過卑職相信，用不了太久。”

“那他有沒有傷？”

“了，還嚴重的，不過好在不致命公主無需擔心。”

“本宮才不是擔心他，好了，你上也有傷，下去休息吧。”

“是。”郭副將起，拱手行禮這才轉離開。

李嬤嬤走進來，噓寒問暖道：“公主你了吧？想吃什麼，老奴這就去準備。”

“粥，還有嬤嬤做的包子。”

“是。”

……

一晃，又過去半個月。

墨清歡上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只是還沒有顧司寒的消息。

一連雨夾雪了半個月，今日天氣終于好轉。

桃桃陪著墨清歡走出了將軍府。

晨曦初，漠城經歷過一早劫難，沒有了從前喧鬧，卻多了幾分沉浸下來的平和。

墨清歡走上城墻，看著那些因戰火而導致的殘桓斷臂，和隙中沒有被清理干凈的跡，不由慨萬千。

腦子里全都是戰爭那日死在腳下的人，不僅有將士們，更有漠城的百姓。

他們的戰友和親人，正于悲戚之中，傷心絕。

雖然死去的人無法再復活，但以后，不會有人因戰火而死去，不會有家庭因戰爭而破滅。

北疆太平了，雨腥風終于過去，老百姓們能安心過日子了。

“公主姐姐。”

突然有人在背后喚了一聲，墨清歡轉，是戰爭那天向提問的孩子。

他天真的小臉上洋溢著笑容，在他后，是無數漠城的百姓們。

他們笑容滿面，用一種激的目著。

“公主殿下，漠城守住了，謝謝您。”

“多虧有您，否則我們便失去了家園。”

“將軍在外剿滅北蠻人的老巢，您帶領我們守護漠城，您是我們心目中的大英雄！”

“公主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

他們齊聲高喊，跪在地上發自真心的激。

墨清歡微笑面對，心充實而又驕傲。

是啊，做到了，沒有辜負父皇母后的教導，更沒有讓顧司寒失。

……

一場大戰過后，死傷慘重，所以軍營里，漠城，到都是傷患。

墨清歡顧不得休息，首當其沖地帶領著全城大夫救死扶傷，而京城派來的資和援軍也都到了。

一忙就沒時間再去想顧司寒的事，直到過去好幾日，正低著頭幫一個將士拆線。

突然，聽到外面有人大喊。

“將軍回來了！北蠻余孽被清除干凈了！”

“將軍大勝而歸！北疆太平了！”

“是鎮北軍，他們全部回來了！”

……

一聲聲高呼喝彩在外面絡繹不絕，許多傷員也都忍不住想要起出去看看。

墨清歡卻坐在凳子上沒有半點反應。

只是，著剪刀的手越來越，眼底有欣喜和激。

無數百姓們探頭張，尋找著自己的親人或是丈夫，有些甚至在街上就迫不及待地擁抱在一起。

桃桃扶著墨清歡走到門外，一眼便看到了顧司寒下馬而來。

他大步流星走到面前，銀白的盔甲熠熠生輝。

“公主，我回來了。”

他還是那樣俊逸溫潤，眉眼之中含著深邃的芒。

墨清歡點頭，聲說了一句：“辛苦了。”

兩人相視而笑。沒有太多的話，只是眼神就足夠了。

見手里還拿著紗布和剪刀，他問道：“這個是？”

墨清歡低頭一看，原來是太張忘記放下了，有些不好意思，卻還是道：“我忙著給傷員拆線呢。”

“拆完了嗎？”

“呃……”忘了。

剛下走神，連拆沒拆完都忘記了。

桃桃捂一笑，接過剪刀和紗布，連忙說：“拆完了，公主殿下忙了這麼久也該休息了，將軍快帶公主回去吧。”

顧司寒笑了笑，很自然地拉住了的手。

“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說完，墨清歡便跟著他一起上了馬。

戰馬迅速沖過街道，朝著后山的方向奔去。

寒風在耳邊呼嘯而過，路邊的人影倒退，前方是越來越高的山路。

……

墨清歡靠在他懷中，馬蹄聲不及他的心跳。

能到他此刻的心比過去每一天都要愉悅，即便風塵仆仆，依舊掩蓋不了眸底的興高采烈。

莫名的，想起了他們大婚那日。

他一婚服，神采奕奕，溫潤斂，那時曾想，如果沒有馮玉蓮，他們一定是一對完的恩夫妻。

可惜，事與愿違，他們終究是存在隔閡。

馬兒還在往前跑，墨清歡卻忍不住問他：“蓮姨娘怎麼樣了？”

醒來這麼多天，一直沒有去打聽馮玉蓮的下落。

因為想聽他親口說。

果然，顧司寒握著韁繩的手了一下，隨后低頭看著，目深沉。

“清歡，馮玉蓮是北蠻人安排在我邊的細，早在我認識的第一日，我裝作寵，是因為我一直在等，等待發揮作用的那一天。”

“不管你信不信，我從未忘過你，不管是當初落水的你，還是那日念詩的你，我心里一直都有你。”

墨清歡詫異的看著他，似懂非懂地問：“蓮姨娘不是救了你嗎？”

“的確救了我，在深山之中。而且還為了我大義滅親，但也正因如此，我才更加相信是被安排好的細，所以一切都是假的。”

“為什麼？”

“父母向北蠻人舉報我的藏匿地點，毫不猶豫地向我告發。事后父母被判通敵罪，雙雙遭到了斬殺刑罰，按理說，這件事我沒有錯，但怎麼說親人因我而死吧？”

“不恨我就算了，也不要我給的任何補償和財寶，只要嫁給我，哪怕做妾。所以我就懷疑上了。”

“當時我故意出幾次破綻試探，結果一次比一次證明，就是細。所以我將計就計沒有拆穿，而是裝作寵骨，讓麻痹大意。”

“這麼多年，我的計劃一直在等一個機會，是你，給了我這個機會，也是你給了我放手一搏的底氣，謝謝守護漠城，謝謝你沒有放棄我，放棄整個北疆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