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城封印打破,三人來到當初未被毀滅殆盡的皇宮。壯麗的雕樑畫棟,折曲幽深的水廊,重疊繁複的宮殿廟宇。雲天傾剛看著空無一人的皇宮,就能猜出當初吉澤王城是何等繁盛輝煌。
三人沿著走廊一路走下去,照在金碧輝煌的宮殿上,衆人一時分不清時間,等到他們見到皇宮最中心的祭臺才恍然,原來此時已是夕西下。祭臺的構型和澤西皇宮中文淵閣的外形很像。三層建築,高聳雲,八角飛檐翹起,上面掛著層層宮鈴,風輕輕吹時,能聽到宮鈴清脆的響。祭臺四周,是一片涼亭水榭,飛橋欄。雲天傾發現,皇宮中有水的地方很多。
納蘭雪夜聽到雲天傾的自言自語,說道:“王城崇尚雪山神,每年從山上留下的雪水養活了世世代代的王城子民,因此皇宮中的水都是從雪山上引下的活水,象徵著皇族的高貴。”
雲天傾點頭。每個民族都是如此。中從祖先上傳的東西無論何時何地,都不會改變。
雲戰問:“那我們能進祭臺嗎?”
納蘭雪夜沉思,皇宮他是第一次進來,這個地方他也是第一次見,能不能進,他也不知道。
雲天傾不願浪費時間,對納蘭雪夜說道:“我嘗試著走一遍,要是況不對,你在我後面掩護我。”
雲戰出頭,“不行,這麼危險的事不能讓孃親做。還是我來吧。”
雲天傾當然不會讓雲戰以犯險,但也不會用孩子年做藉口。知道,雲戰雖然是個小孩,但在的有意無意培養下,心智已經如十六七歲的年。若是藉口他年齡小,便是對他的蔑視。
雲天傾蹲下,和雲戰視線平視,“小戰。這雖然是一件危險的事,但在後來掩護的人更加危險。你和人哥哥在後幫孃親掩護,這也是對你的挑戰。”
雲戰清晰堅定的眼睛佈滿疑,孃親是開玩笑嗎?明明打頭陣的那人承擔的風險更大一些吧。
納蘭雪夜點頭輕咳。作爲哥哥,作爲男人,讓人先士卒的確說不過去,但在三人中,雲天傾的本事是最好的。在這種事上,他深知自己沒那個本事,自然不會給自己找麻煩,但面對雲戰,總有幾分不自然的赧。
雲天傾拍拍雲戰的後背以示鼓勵,接著像影掠過,雲天傾人已然飛出。在池塘中的蓮花上輕點兩下,朝著目標飛近。岸上的納蘭雪夜看到的卻是雲天傾在水塘上來回跳躍,心知文淵閣四周必定設了陣法,正想提醒雲天傾,卻看見從大片墨綠的荷葉下鑽出猙獰的眼睛。那是鱷魚。
雲戰大一聲,小飛出,劃開重重荷花,直直朝著雲天傾撞去,雲天傾被突如其來的力量撞得重心不穩,腳步錯開,掉進荷花池中。同時,雲天傾視線下移,看到從水波中出的碩大頭顱,心中一,雙手擊向水波,接著水波反彈起的力道拉著雲戰落在岸邊。此時,正是納蘭雪夜所在地的對岸。
雲天傾愣了一下,竟然被雲戰搗一下,和雲戰差錯來到對岸。雲天傾和雲戰對視一眼,都哈哈大笑。雲天傾看
了荷塘一眼,對荷塘佈局瞭然於心,隨即回想剛纔在荷塘中見到的荷葉佈局,明瞭荷塘上的陣法,手腳並用打出節奏,哼出一首輕快的歌曲。
此案的納蘭雪夜看著對岸的母子手舞足蹈唱歌,鬱悶不已。他還在發愁自己如何過岸,飛過岸的兩人就開始大肆慶祝,難道把他這個大活人給忘了?虧他剛纔還想提醒……等等,提醒!納蘭雪夜心中一震,看著雲天傾和雲戰的作,明白他二人的意思。擊掌稱號。真是有他們的。按照剛纔的勢看,陣法中的人聽不到陣法外發出的聲音,但能看到,只要記住他們的舞步,編出適當的歌曲,然後在陣法中按照歌曲的節奏踩在池塘中的蓮花上,就能平安度過。這招真是絕了。
納蘭雪夜明白後,不再猶豫,瞬間飛過水池。
三人走祭臺。
果然,祭臺的一層擺著神像。神像並沒有用黑布蒙面,但幾人還是看不清神像的面容。時間太長,神像多斑駁落,只剩下大致的廓。雲天傾忍不住嘆息。走上二樓。二樓擺著王城皇族歷代的牌位,一層又一層,幾人沒有多看,直接走向三樓。
樓梯間木板的枝丫聲清晰打在三人心頭,雲天傾使勁回想見過的文淵閣佈局,但卻意識想不起來。於是詢問納蘭雪夜。
納蘭雪夜曾在三樓呆過一段時間,果斷回答道:“三樓也沒有特殊的場景,就是一個沙盤顯得詭異。”
經納蘭雪夜提醒,雲天傾想起三樓的佈局。猜想,祭臺的三樓應該也有一個沙盤,沙盤上還吊著一支狼毫。
但三樓的場景並沒有雲天傾預想一般,便連納蘭雪夜都吃了一驚,口而出道:“怎麼會這樣?”
只見眼前是一片幽藍的佈景,上面綴滿星星點點的亮,好像廣袤無垠的星空,不到頭,看不到尾,甚至能輕易讓人忘掉時間和空間的流。雲天傾嘆息,“這裡纔是神居住的地方。”
納蘭雪夜想起,他曾經在一卷孤本上看到記載吉澤王城聖殿的描述。傳說中的雪山聖殿也有三層,一層供奉神像,二層超度亡靈,和他們所見一般無二,但三樓並不是歷代聖的起居室,真正的起居室在地下一層。因三樓是最近接天神的地方,因爲這裡纔是歷代聖祈禱占卜的地方。看來這個祭臺是真正仿照雪山聖殿製造的。
雲天傾聽納蘭雪夜說完後,突然笑起來,“真是天助我也。”兩人驚訝看著。都有些擔心雲天傾是否見到聖殿後邊的瘋癲,雲戰甚至拉出雲天傾的衫,小心翼翼呼喚。
雲天傾深吸一口氣,說出自己的想法,“還記得我們爲什麼在大周裝神弄鬼嗎?”
雲天傾想過,若要建立真正屬於自己的商業王國,不止有自己的商道,自己的屬下,自己的武裝勢力,還要有名正言順的藉口。
按照歷史發展的歷程,這是個封建社會,還遠遠沒有走到資本的程度,因而辛辛苦苦創立的產業可以被一夕之間徵收。
正是因爲的私有財產是不法律保護的。法律真正保護的只是當權者的利益。但云天傾的預想是要通過商道控
制政治走向,所以要另闢途徑。
還好納蘭雪夜提醒要注意,和雲戰共用一份靈氣,纔想起自己這個雪山聖的份。雲天傾學習西方中古史時知道,能和世俗王權抵抗的只有宗教神權,於是他們決定要借用聖殿的力量給自己的勢力保駕護航。讓其他國家的人不敢隨意覬覦。
納蘭雪夜霎時明白雲天傾的意思,只能保持沉默。他想不明白爲何雲天傾能想出這麼損的招數,居然敢用雪山神名頭大行其事,也不怕遭到神的記恨,但他又不知如何說服以雲天傾放棄這樣大逆不道的想法,只能保持沉默。
雲戰不知道雲天傾何意,但云天傾的決定就是他的決定,雲戰揮舞著小拳頭信誓旦旦說道:“孃親,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小戰一定按你說的做。”
雲天傾積極被調起來,大笑道:“好,從今往後這裡就是我們的大本營。”
納蘭雪夜扶額長嘆。這兩母子,真讓人頭疼。
大周祭祖節出現的現象,在口口相傳中更加神話,不知爲何,竟有人說那是已故澤西皇后雲天傾的英魂出現。於是雪山聖殿更顯得神異常。同時雪山封印破除,不人找到王城址,見王城風景優,紛紛定居下來。一時,王城繁華景象再現。
就這麼一來二往,吉澤王城好像突然冒出來一樣,連帶著王城的子民都有神之子的自豪。就在這種氛圍被炒到最高峰的時候,百年難得一見的大雨突然而降。
三國大部分地區水流河,百姓流離失所。澤西皇帝爲了轉移危機,加快步伐征討周圍小國,同時,天辰和大周到重創,同樣擔心澤西乘虛而,不約而同結聯盟。
大漠天可汗達鈺下定決心和兩國結盟,但因爲結盟要求嚴苛,毫無猶豫拒絕,同時宣佈開通免稅商道,和一個江湖勢力千機樓達共識。而澤西周圍小國因爲害怕國勢強盛的澤西,紛紛選擇和澤西結盟。一時,剛出生的吉澤王城面臨覆滅。就在這樣危機重重的況下,一支上萬人的騎兵突然駐紮王城外圍。
人心惶惶的吉澤王城重新安定下來,皇宮中的聖殿下也從宮中傳出消息,王城到神庇護,不外人侵擾。一時,崇拜者有之,輕視者有之,紛紛等著大發厥詞的王城等澤西攻擊。
正如衆人所願,澤西終於把矛頭對準王城。這個消息同時意味天辰和大週轉危爲安,但王城卻要承澤西所有的戰火鐵蹄。就在一衆人冷眼旁觀時,王城皇宮中再次傳出消息,二十多年前王城覆滅在澤西手中,只是雪山神對王城子民的考驗,而這次無名的戰火,同樣是神給予王城子民的考驗。只要能順利擊退敵軍,王城國力便能更上一層樓。同時聖殿下表示,將與所有子民同在。
一時,澤西和王城的矛盾上升到極點。
同年冬季,澤西遇到嚴寒侵襲,國經濟再度遭打擊。無數條侵略的政令如雪花從澤西皇宮中傳出,一支數十萬的兵馬浩浩從澤州出發,號稱三個月攻佔王城,搶王城所有糧食和珠寶。
戰爭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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