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啟趕去族的時候，被何均言帶去了顧家的地堡。

再次來到顧家的地堡，蘇啟還是有些陌生，因為上次來的時候，他的活區域只有實驗室。

何均言和他一起下來，親自領他來到了樓上的書房。

“顧總。”

進門的時候，蘇啟看到顧司霆正蹲在書桌旁，拿著放大鏡正在地上搜尋著什麼。

“這是在做什麼？”

蘇啟看著形容憔悴的顧司霆，第一反應就是顧司霆終于找喬慕找瘋了。

顧司霆沒和他說話，看向了何均言，“采樣袋拿來了嗎？”

蘇啟奇怪扭頭，然后就看到何均言從口袋里拿出了一個他常見的實驗室采樣袋。

這下，蘇啟被引出了興趣，他好奇地湊上去。

顧司霆拿出采樣袋里的棉簽，輕輕過地毯，再抬起來的時候，上面有暗紅的狀。

“這末融進了地毯的里，怪不得找了這麼多遍顧家的地堡，也沒有找到。”

福兮禍兮。

也正因為這末藏得很深，離開前清理過一切痕跡的蘇振也沒有看到。

蘇啟見狀，直接掏出了手機。

在顧司霆封好取樣袋的時候，他已經用手機在那些末上掃過一遍。

“讓我看看……”

他說完后，屏幕上彈出了幾種分。

“這個搭配，我怎麼有點呢？”

有的時候，腦海里的知識太多，就容易出現這種況。

好在，蘇啟頭腦運轉飛速。

幾乎瞬間他就一拍額頭，“我想起來了，這是建筑材料，一般建房會用這種混合。”

顧司霆捻了下指尖的末，眸深沉。

他對后的何均言說，“找出a市所有在工的房子。”

何均言連忙點頭，轉去辦這件事。

-

在顧司霆尋找的時候，喬慕被鎖鏈鎖在床的四周。

唯一的活，就是能下地在床邊走走。

至于洗澡和去洗手間，就要搖響鈴鐺，秦決就會過來帶去。

他會將鎖鏈的另一端換到自己的手腕上，帶喬慕去旁邊的洗手間。

鎖鏈的長短，正好適合他站在門外，喬慕在門里活。

唯一尷尬的是，門因為鎖鏈不能完全合，里面任何聲音都會傳出來。

一開始，喬慕還覺得難以接。

可當鬧了幾次，秦決仍然我行我素。

喬慕也變得麻木起來，隨意地指示著他。

甚至有時會帶著些發泄的覺，秦決也不反抗，任由用那些奇怪的理由折騰自己。

喬慕的孕期漸漸來到33周，的變化越來越明顯。

也沒怎麼和秦決說，就一個人生生過去。

水腫的指節疼，有天晚上被疼醒，關節還疼著，還開始筋。

喬慕一邊自己起按著筋的地方，可畢竟孕婦活不便，按了好長時間，筋都沒緩和。

那一刻，麻木了許久的心忽然就生疼了起來。

這段時間喬慕以為自己早已經習慣了，可深夜痛醒，忽然就開始思念起顧司霆會抱著幫腰。

再也忍不住，眼淚難以抑，一顆接著一顆掉出來。

……

秦決習慣晚上來喬慕這邊看兩遍，隔幾個小時就會過來一趟。

今天晚上他剛過來的時候，隔著門就聽到喬慕噎的哭聲。

他心一，就打開了門。

看到的就是喬慕坐在床上，眼淚掉個不停。

的手還按在小上，一看就是筋疼醒的。

秦決剛想過去幫，聽見門口聲音的喬慕一下子抬起頭來。

帶著淚，看向秦決，帶著比夜還濃重的恨意。

“滾！”

喬慕又委屈又生氣，想也沒想，拿起旁邊的枕頭就朝著秦決丟了過去。

秦決沒躲，枕頭將他砸了正著。

他眉頭也沒有皺一下，繼續往喬慕那邊走去。

喬慕旁邊茶幾上還有幾本書，一杯水。

不甘示弱，連著將東西都丟過去，隨著水杯落到秦決的上，正好撞在他的骨頭上。

發出一聲撞輕響，然后那水杯就落在地上，滾了幾圈。

水杯沒有碎，因為防止喬慕想不開，水杯都是用特別有重量的質塑料。

這些東西打在上都不是很疼。

秦決想。

起碼不如他現在心里疼。

他堅定不移地走到喬慕的邊，不顧的掙扎，開始幫按筋的小。

喬慕蹬了他幾下，他也沒有走開。

秦決用了些力氣，直接幫將筋的地方開了。

喬慕拗不過他，捂著臉開始大聲地哭了起來。

哭得聞者傷心，見者落淚。

秦決看筋好了，稍微退開了些，站在墻角看。

等哭得差不多了，又從旁邊拿著些紙巾上前，也不管愿不愿意，將那些紙巾都塞進了的手心。

喬慕直接將紙巾揚了出去。

純白的紙巾如同落蝶一般紛飛在空中，然后無力地墜地。

紅著眼睛，瞪視著秦決。

“顧司霆會找到你們的！然后他會殺了你們！”

黑夜中，喬慕用能想到最殘忍的方式，詛咒著秦決。

秦決整個人站在墻角，在黑暗中。

他等喬慕發泄完了，也哭完了。

轉離開了喬慕的房間。

在離開前，他甚至還將喬慕床邊地上的雜清空了。

防止晚上起來，看不到地上的東西會被絆倒。

離開后，秦決站在房間門口。

他下意識按了一下自己的口，那里面仿佛有一塊千斤重的石頭在上面，沉沉得令他不過氣來。

在門口站了一會兒。

聽到房間里面的聲音漸漸平靜下來，他又等了一個小時，才快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