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年來，從來沒有怪過他，即便是在因為折磨神崩潰的時候，也未曾怪過他。

道，並不是一個簡單的稱呼，也不只是一個簡單的契約。

道，是們對彼此的意，對彼此的承諾，是們相守一生的許諾。

從結為道的那一刻起，們就是彼此的一部分，生亦同歡，死亦同樂。

最後能夠看他一眼，就滿足了。

虛影聽到這句話，再也忍不住崩潰大哭起來。

芷瑤將頭轉到一邊，本不忍心再看。

這方大世界中並沒有凡人，因此也沒有九幽那般的迴之地，也沒辦法送兩人迴。

郭書怡亦是看得兩眼紅紅，眼淚一直在眼眶中滾，卻被忍著沒落下來。

而蕭莫舞這個時候已經忍不住，靠在蕭非墨的肩膀上落淚。

看著那虛影眼裏滿滿的意，終於明白和夜寒之間了什麼。

南宮煜手拉住芷瑤，安的了。

他看著擁抱在一起兩道靈魂，心裏湧起一莫名的緒。

看著那哭得彷彿孩子般的虛影，南宮煜抿了抿。

他彷彿能夠到虛影那無助的痛苦，也能夠覺到他那愧疚抑的。

南宮煜轉頭看向芷瑤，若是有一天夜師妹也出事了，他該怎麼辦？

這個問題，他本不敢深想，只是一想，他都覺得自己呼吸不順暢，口擰著疼。

一有些慌的緒籠罩了他，讓他將芷瑤扯進了懷裏。

直到到芷瑤的氣息，他的慌才緩緩退去。

他低頭看著緒低落的芷瑤，手輕輕拍的背，就好像哄小孩子一般，試圖減輕的愁緒。

芷瑤聽著耳旁痛苦的哭聲，心裏是說不出的滋味。

曾經的，因為配的命運，總是擔驚怕，也是因為擔心自己會牽連的家人。

沒辦法承親人因為自己隕落的痛苦與自責，那真的會徹底擊垮一個人。

所以，能明白虛影心的痛苦、無助、疚。

或許，死亡對於他們來說，才是真正的解。

「弋。」瑩雪一直輕輕擁抱著虛影，聲音一如既往地溫。

「瑩雪。」虛影忍住哭聲，抬起頭朝瑩雪揚起了一個難看的笑容。

「麻煩諸位將我們合葬在一起。」虛影朝著眾人一揮手，瞬間將他們送離了這片空間。

兌現了自己的承諾后，虛影了瑩雪的手。

兩人牽著手，相視一笑，神魂開始一點點消散，最終徹底消散在空氣中。

……

另一邊的芷瑤眾人卻再次被傳送到了仙界，只是這一次不是萬惡冢，而是一比較偏僻的化仙池。

不同世界飛升的修士，所需經過的化仙池不同。

而芷瑤等人則被傳送到了一人煙罕至的化仙池。

眾人的緒還未從之前的悲傷中離出來，看著眼前仙氣飄飄的化仙池，臉上都沒有一笑容。

一行人打量了一下周圍的環境，沒發現有什麼危險后，便紛紛踏進了化仙池中，開始平復自己的心，同時吸收這化仙池的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