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聽聽愣住了，而后笑起來，垂眸問，“如果兔子干枯了，散開了。你還會記得顧孑哥哥嗎？”

“肯定會的！”若不是抱著大石頭，季微微說不準還會拍著心口保證。

聞言后，季聽聽角揚起笑著回答，“那顧孑哥哥也是一樣的。”

“哦。”季微微明白了，“那我們以后還能再看到顧孑哥哥嗎？”

這個問題問得好，季聽聽也不清楚呢，“不知道啊。”

“但若是我們還有緣分的話，肯定還會再見面的。”季聽聽抬手了的發心，隨后接過季微微懷中的大石頭，“讓我來吧。”

“姐姐，你能掰開它嗎？”季微微忽然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句。

季聽聽角搐了不止十八下，就連腦門上也掛滿了黑線，“這個……不能。”

是有力氣，但也不能徒手掰石頭啊。

而且，還是一個圓潤的石頭，怎麼可能掰得開啊？

“好吧，我想看看它里面有什麼。”季微微眼地看了一會兒季聽聽懷中的石頭，“我看它外面好白，想知道里面是不是也一樣的。”

季聽聽的眼角了一下，“掰開了就不好看了，我們就留著吧。”

“嗯。”季微微同意了。

季聽聽這才松了一口氣。

——

晚上，吃過飯后。

宋曉嵐給季聽聽姐妹洗澡的時候，告訴們，“明天我們就跟著外公一起回去了。”

過了這麼多天，終于可以回家了。

宋曉嵐心里頭涌起一陣期待和激。

再去看兩個孩子的時候，宋曉嵐忍不住親了親們的臉頰，“外公和外婆他們都是很好的人，你們要聽話。”

“我知道。”季聽聽點頭，上一世的外公外婆對們是真的好，若不是老人家有著傳統的思想，都想替兩位養老了。

不過，也幸好。

外公外婆沒住進來。

不然，季聽聽會更加后悔的。

橘黃的燈下，季微微嘟著看著桶里的清水，“那其他人呢？”

季微微還想問宋曉嵐，季連知不知道們要走了。可話到邊，季微微又想起來之前保證過的，以后都不會再提起季連這個人。

但……

季微微有點想他了。

“會的，”宋曉嵐了的發心，“大舅二舅三舅他們都是媽媽的哥哥，會對你們好的。”就像小時候那樣，誰敢欺負，回家喊一聲，三個哥哥肯定會替收拾壞人。

但也是因為自己從小被寵著長大，總自以為是，看錯了人；也不愿承認錯誤，后悔了一生。

季微微沒有再問了。

——

翌日一早，季聽聽醒來的時候比宋曉嵐他們還要早，而窗戶外的天蒙蒙亮的，籠罩著一層薄霧。

單看窗口一點，還以為是人間仙境。

季聽聽了雙眼，起來了，靜吵醒了宋曉嵐，也抬頭看了看窗外，低了聲音看季聽聽，“還早，再睡一會兒。”

宋曉嵐看著天，估計才五點多。

還不急著起來。

季聽聽沒回答，又躺回去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大概只是一會會，季聽聽醒來的時候是被季微微醒的。

“姐姐，要起來了。”季微微的頭發糟糟的，還打著哈欠，一副沒睡醒的樣子。

季聽聽騰地一下彈起來，可把還在打瞌睡的季微微給嚇到了，當即就不樂意了，“姐姐，你做什麼？！”

好端端的，怎麼就嚇人了呢？！

季聽聽心虛地了耳垂，“我……”

“好了，姐姐估計也是被你嚇到了。”宋曉嵐從外面進來，還帶來了一的晨氣，涼涼的。

“來，微微過來，我給你梳頭發。”宋曉嵐過來，抱起來，整理好服，又抱下來穿好鞋子。

季聽聽也跟著起來了，自己整理好服，穿好鞋子，跑到季微微旁，給道歉，“對不起。”

“我沒生氣。”季微微努了努，還是松下來了，“就是有那麼一點點給嚇到了。”

說著，季微微還比劃了一下。

不知道為什麼，季聽聽想起了上一世在網絡上看到的圖片，拇指和食指之間的一點點是隔了一整個宇宙。

“是我不好。”季聽聽的心頭梗了一下，要不是現在是九八年，都以為季微微是那個意思了。

宋曉嵐看著兩個孩子，不由得想起以前，都是一個倔強的，說什麼都不會道歉的。而現在，孩子們都懂事了。

“好了，等會兒走的時候記得跟陳嬸子他們好好道別，謝謝他們。”宋曉嵐今天穿的服是新買的，在季家帶出來的那幾件被宋燚扔了。

說什麼，既然要斷，就不要帶任何的回憶回去。

這一次，就重新開始。

宋曉嵐舍不得，就拜托陳嬸子拿去送人了。

“我知道了。”季聽聽昨晚睡得早，都忘記了請陳水兒幫忙把棒棒糖給顧孑了。

等會兒正好有時間。

吃過早餐后，趁著宋曉嵐他們在檢查行李，季聽聽拉著季微微去找陳水兒。

“水兒姐姐，”陳水兒昨晚很晚才回來，今早又一大早起來，眼底有淡淡的青。季聽聽知道他們還在為販子的事奔波，“這是我跟微微的棒棒糖，都沒有吃。”

“這兩顆是送給你和陳葉哥哥的，這兩顆是送給顧孑和大牛的。”其他人，季聽聽和季微微想要送，也沒有能力了。

陳水兒看著四顆被安排得妥妥當當的棒棒糖，突地一下笑了，“好，我收下了。”

“謝謝水兒姐姐。”兩姐妹的聲音，一個萌萌的，一個清脆鈴鐺，合在一起竟然特別的好聽。

陳水兒了兩個孩子的臉頰，叮囑們，“回家以后不要調皮了，要好好聽你們媽媽的話。”

一個離異的人帶著兩個孩子不容易。

陳水兒很佩服宋曉嵐做出的決定，這要是換做村里的其他人，估計就想著忍一忍，再忍一忍。

然后這一忍，就是一輩子了。

“等回頭到了上學的年齡，要好好讀書。”陳水兒上來了，就忍不住多說兩句，“你們啊，只有好好讀書才有出路。”

“往后記得孝敬你們的媽媽。”

“聽到了沒？”

季微微懵懵懂懂的，但也清楚，“我一定會對媽媽好的。”

“我也是。”季聽聽勾起了角，保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