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父的話一出,全場都安靜了。
喻遙悄悄抬起頭瞄了眼對面的陸景修,不明白他為什麼還能在這種時刻選擇無于衷。
這是多麼好的一個表現機會啊!
于是真的生氣又用力的在桌子底下狠狠踹了他一腳。
“嘶。”湯父倒吸一口涼氣,小不知道被哪個小兔崽子踢了一下,連骨頭都覺得發疼。
喻遙意識到自己踹錯了人,立馬慌張的抖起了手里的筷子。
幽怨的瞪著陸景修這個罪魁禍首。
因為太慫,本不敢承認。
湯以安有些不解,“爸爸,你怎麼了?”
到底是會先發制人,靳澤承主承擔認錯:“抱歉叔叔,我了下……”
這小姑娘真是竟給他惹事。
“沒事呵呵。”湯父干的笑了兩聲,怎麼著都覺得他是故意的。
可倆人第一次見面,談何得罪不得罪的。
陸景修也總算接收到了喻遙讓他發言幾句表示態度與決心的眼神,他咬了咬筷尖,斟酌道:“伯父,我不會讓安安一個人養這個孩子的。”
“哼。”湯父別過腦袋。
雖然臉上依舊沒有什麼好笑容,但心底還是稍微放寬了一些的。
喻遙難抵湯母的熱,即使自己再討厭吃胡蘿卜,長輩夾到了碗中,還是只能著頭皮嚼起幾。
心甚至都做好了忍不住反胃的覺。
但口腔里出乎意料的驗到了新的口味,胡蘿卜炒的很脆,浸著魚香的醬料,完全沒有它自己原先的那兒味道了。
于是吃完碗中的,又不信邪的去盤子里夾起幾。
真的很好吃!
靳澤承都有些詫異了,沒想到自己有生之年還能看到這小姑娘主去夾胡蘿卜吃,拉下了臉皮,問起湯母:“能跟您請教一下這道菜的做法嗎?”
回去之后他天天做給喻遙吃。
把小時候吃的那些全都補回來。
“當然可以,等下吃完飯我把方傳授給你。”湯母笑呵呵的回答道,忍不住嘆:“看來澤承是真的疼我們遙遙啊,小丫頭以前還經常說你打。”
氣的和自己的丈夫一度以為這個男人是惡劣的家暴男,都要去警察局給立案了。
靳澤承氣笑了。
他就知道這小姑娘在外面經常抹黑他的形象。
“想必陸總一定很忙吧。”飯吃到一半,湯父終于是憋不住心里的話了,有些怪氣:“吃完了就趕走吧,別耽誤你掙大錢了。”
陸景修抿了抿,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這個逐客令明顯到傻子都能聽得懂。
正當糾結的時候,旁邊的湯以安突然干嘔了好幾聲。
其實因為懷孕已經食不振了好幾天,覺人很,但不管吃什麼東西,哪怕聞到一點味道都覺得反胃。
“喝點果?”陸景修焦急的把自己面前沒過的那杯橙推了出去,“或者我給你倒水?”
人下意識的反應總歸是不會騙人的。
湯父湯母全都靜靜打量著。
湯以安搖搖頭,臉龐清瘦了不。
“要不要吃餞或者酸梅?”陸景修想到自己有拎過來一袋給孕婦解饞的手工零食。
湯以安點點頭,“我想要酸梅。”
很大一顆梅子,上面裹滿了白的末,看著就讓流口水。
陸景修拆著外層的單獨包裝袋,輕聲說道:“你先吃些這個緩解緩解,待會兒要是了我再讓人送你想吃的正餐來。”
全程他都干脆撂下筷子伺候湯以安吃。
自己碗里的米飯還疊的和座小山一樣。
喻遙拿起手機,在桌子底下給他發短信:【就是現在,唱首湯湯最聽的《香水有毒》。】
這次不功就仁!
陸景修懵了。
鑒于這死丫頭以前多次不懷好意的整蠱,現在突然讓他唱歌,他的第一反應也是又要整自己了。
本來就沒什麼音律,這種時候唱歌,自取其辱?
但是喻遙的眼神真的很誠懇,甚至還在暗示他需不需要自己放配樂。
陸景修闔了闔眼皮。
算了,今天說好一切作戰計劃都聽從的指揮的。
丟臉就丟臉吧。
憑著一些腦海里單薄的記憶,直接扯起嗓子進行詩朗誦:“你的上有他的香水味…哦…是我鼻子犯的罪……”
“不該聞到他的,掉一切陪你睡!”
男人的語調慷慨激昂,如果不聽說的容,大家都還以為他此刻是在做什麼黨積極分子的宣誓。
湯以安:???
原本是一頭霧水的,但是聽著聽著真的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孕吐都覺緩解了不。
湯母的角也始終向上,側頭對著自己的老公輕聲說道:“為了咱們兒他都肯放下價當小丑來逗笑,你也該再給人家孩子一個機會吧?”
說實話,活到他們這把年紀,明白太多這個世界上有無數不由己的事。
他們有,陸景修這種有的就更多了。
一曲朗誦完,陸景修明顯到了餐桌上的氣氛緩和不,這次不需要喻遙點撥,他主說道:“伯父伯母,這幾天其實我一直都在你們家附近,就在車上待著。”
“我很擔心你們真的帶安安去醫院做手,所以還不惜花大代價聯系了這邊所有的醫院,不準他們接收安安。”
聽到這事兒湯父就冒火,他就知道有錢人是永遠改不掉上的那種專斷獨橫的。
還沒開口批判,陸景修繼續說道:“但我并不是為了延綿我自己的子嗣才這麼做,安安愿意留下肚子里的寶寶,我就是豁出自己的命也要全。”
早在一開始他就表示了自己對湯以安所有抉擇的尊重。
湯父沉默了一會兒,說道:“你跟我來廚房,再盛一些飯。”
是想單獨和陸景修聊聊的意思。
小王八還真的傻乎乎的端著自己沒吃幾口的飯碗跟了進去。
看見他邊上有個很小的白飯米粒,湯父指了指自己臉上相對應的位置,示意他先拿下來后再說話。
陸景修迷茫的眨了眨眼睛。
這是什麼意思?m.166xs.cc
只見“老丈人”又重復了一下剛才的作,食指指著他自己的角,表意味不明,還有一副等的不太耐煩的樣子。
陸景修眉頭都擰在了一起。
應該不會是他想的那種意思吧?
但作總是比腦子更快一步,很實誠的了起來。
他低下頭,閉上眼睛親了親湯父一直用手指著的地方。
還停留了兩三秒鐘。
湯父:???
他是誰他在哪,面前的這個“登徒浪子”是不是他媽的腦子有什麼大疾病?
***
@養呢:我們的陸小王八是真的不太聰明的亞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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