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凌雪竟然開口了，語氣冷然卻十分悅耳。

“你剛剛，一直在看我？”

墨清歡聽不清語氣中是怒意還是疑，只能著頭皮如實回答。

“是，我是在看您。”

“為何看我？”凌雪眼神中帶著探究。

墨清歡咽了咽口水，磕磕絆絆地回答：“因為……因為姐姐真的……是我見過，最最最好看的人了……”

聞言，凌雪勾了勾角。

“你是什麼人？為何在九玄殿？”

還不等墨清歡解釋，沐晨突然站出來拱手說道。

“回大師姐，是我的朋友，因有事找我幫忙，所以到九玄山小住兩天，明日就走。”

“原來如此，既然是沐晨的朋友，那邊安心吃飯吧。”凌雪面無表地點點頭，不再多問。

墨清歡松了口氣，但張的已經沒有了吃飯的胃口。

為公主也是見過世面的，可還是頭一次遇到氣場這麼強大的人，震懾的都不敢直視對方的眼神。

……

懷著忐忑的心吃完了這頓飯。

回去的路上，墨清歡正低著頭煩惱該怎麼開口討要冰心草，卻突然被一個小人擋住路。

“嗯？你是……大師姐的兒？”一眼便認出了這個可的孩子，眼底滿是驚艷。

大家都說小時候最好看，可跟眼前的小娃比起來簡直是不值一提。

還是頭一次看到這麼充滿靈氣的小丫頭，好像是靈一般。

“你是人嗎？”夜慕雪一臉好奇，眼底有些興。

“啊？”墨清歡疑，不是人難道還是狗嗎？

“我當然是人了。”

“天吶！真的人呀！”夜慕雪激不已，出小手在上呀的。

墨清歡覺得這小娃娃很奇怪，忍不住手了頭上的發包，笑著說：“小妹妹，這麼說話可是沒禮貌哦。”

“小妹妹？”夜慕雪眨了眨眼。

活了五百多年，還是頭一次被人妹妹。

“怎麼，難道要你小不點嗎？”

“我夜慕雪。”

“很好聽的名字，我墨清歡。”

“你為什麼會來九玄山呀？”夜慕雪問道。

墨清歡想了想，母親不好下手，不如從小孩子上找路子。

何況那些冰心草本就是為種的。

想到這里，蹲下來了小孩的頭發，聲說道：“姐姐我是為了救人才來到九玄山的。”

“不想求我師公救人嗎？他說過，不可以手凡人生死，那是命數……”

墨清歡蹙眉，這孩子說的哪跟哪啊？

連忙打斷解釋道：“我不是來求你師公的，我來求你……”

說到這里，言又止，生生咽下了后面“娘親”兩個字。

“求我？”夜慕雪不敢相信。

“對，求你！”墨清歡鄭重點頭，“我來求你，幫我救人，救好多的人！”

“真的嗎？我也可以救人？”

“當然啦，只要你說服你娘親，分給我一些冰心草就好，北疆無數戰士等著救命呢，求你了小雪，幫幫我好嗎？”

夜慕雪低著頭小聲嘟囔道：“救人是做好事，有利于我修行，如果我一下救了那麼多人，母親一定會開心的。”

于是點點頭，欣然同意：“不就是冰心草嗎？我這就去求我母親把它們全都送給你。”

“倒也不用全部都，只給我一部分就好，我不貪心的。”墨清歡激地看著。

“放心吧，那冰心草雖然對我的封印有作用，但我也用不了那麼多。”

說完，夜慕雪便轉朝著主殿跑去。

墨清歡開心不已，終于有希了。

期待著著大殿，等啊等，等到天都黑了也沒有人出來。

最后，想那孩子大概是被拒絕了，于是心灰意冷地轉往客堂走去。

不過并沒有氣餒，打算明日再去一運氣。

……

棲閣。

凌雪靠在榻上喝茶，夜慕雪便跪在一旁滿臉委屈。

桌上香爐里的沉香逐漸燃盡，才緩緩睜開眼，冷聲問。

“你可知錯了？”

“兒知錯了，不應該輕信他人。”夜慕雪可憐地回答。

“人心險惡，不是所有表現都是真的，懂嗎？”

“可是那個人不像壞人，若是真的為了救人呢？”夜慕雪忍不住反問。

“若真是為了救人，一定不會輕易放棄，我倒要看看還有什麼花招。”凌雪冷笑。

敢騙到兒的頭上，找死！

別以為現在了上神就不開殺戒！

區區凡人，也敢在面前玩弄這種小心思？

……

墨清歡連晚飯都沒吃，回到房間就趴在桌子上唉聲嘆氣。

沐晨敲了三下門，可是屋里沒有反應，于是他便直接推開了，端著一碗粥走了進來。

“看你晚上沒吃東西，吶，快喝吧。”

墨清歡眼底生出激，可還是什麼都吃不下。

“我想到那些戰士們因病痛被折磨的連覺都睡不安穩，我就沒有胃口，我只想趕快回去救他們。”

“可你今天不該對小雪說那些，大師姐最恨別人打孩子的主意。”沐晨提醒。

“啊？”墨清歡沒想到會這樣，面驚訝和悔恨，“我不知道會這樣，那我去請罪，還有機會讓看我順眼嗎？”

“很難說，我大師姐這個人心眼小，睚眥必報錙銖必較，你小心點哦。”

“……我完了……”

頓生無可。

……

翌日。

墨清歡起了個大早，昨天想了一夜，決定親自去見凌雪。

不管結果如何，都要盡力一試。

北疆戰士們的希都在上了。

來到棲閣，鼓起勇氣上前敲門，屋傳來一道清麗的嗓音。

“什麼人？”

“大師姐您好，我是沐晨的友人，我墨清歡，我有事想要求您。”

凌雪了眉心，緩緩從床上坐起來。

一揮手，便起了一陣微弱的白，上頓時冠整齊。

起開門，看到墨清歡雙膝跪在地上，腰背得筆直。

“你什麼意思？”居高臨下，眸冰冷。

“大師姐，昨日都是我的錯，是我鬼迷心竅讓小雪幫我，求您原諒，但是北疆戰士們需要冰心草救命，此事我絕對沒有半句虛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