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里里見醒來,問道:“醒了?還好嗎?”
“對不起啊里里姐,又麻煩你們了。”池小從床上坐起來,臉依然不太好。
看這樣,許舟冉皺了皺眉頭,“那人是你老公?”
池小微頓,隨后點頭,“嗯。”
想到那個男人的態度,許舟冉有些嫌棄的說道:“就這種垃圾,你還不扔,攥在手里等著二手變賣?孩子都沒了,他還能那個態度,你不會是喜歡他喜歡到這種程度吧?妹子,聽姐一句勸,男人多的是,何必呢?”
因為許舟冉的話,池小的眼淚忍不住又掉落下來,連一句為江初景辯解的話都說不出來。
也想說以前他不是這樣的,可是想想他最近的所作所為,便覺得心寒。
“說兩句,你要是沒事做,你就去打個開水回來,沒水了。”姜里里瞟了眼桌上的水壺說道。
許舟冉看不得姜里里這小心翼翼的模樣,拿起水壺,看著池小說了一句,“不痛不醒,其實這樣也好的,至看清楚他不是良人,總好過一直錯下去。”
這姜里里攔都攔不住,氣得抬手就推了許舟冉的腰一把,“快點去。”
說實話總是會被嫌棄的,許舟冉只能表示無奈,捧著熱水壺出了病房朝開水房走去。
水打到一半的之后,旁忽然多了個男人,原本沒太在意,直到聽見有人喊了一句,“傅時先生,301病房的病人林小姐找你。”
“好,我知道了。”傅時淺聲應道。
許舟冉下意識的抬頭看向旁的男人。
那悉的臉頰,讓忘了反應,水壺的開水溢出,將疼得直喊疼。
聽到的驚聲,傅時蹙眉,這才注意到邊的人。
在他垂眸時,許舟冉驚慌失措的背過去,端著熱水壺就要走,卻被傅時一把拽住了手腕。
強行將轉過來,看見刻意垂著的腦袋時,冷聲喊道:“許舟冉,抬起頭來。”
“你認錯人了。”許舟冉再度轉,可卻怎麼也甩不掉掐在手臂上的手,他力氣很大,疼的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這一次,傅時直接走到面前,手抬起了的臉,回來了,而他毫不知。
想到在m國喝醉時的模樣,傅時忍不住冷笑,“怎麼,許小姐再見包夜對象,就沒有什麼話要說嗎?連句招呼都不打。”
“你活不好,我不樂意記得你。”許舟冉損人的話口而出。
但說完,想死的心都有了,許舟冉啊許舟冉,你是不是嫌活的太長了?
他可是傅時,傅時啊!你還真是敢啊!
傅時臉鐵青,死盯著不放,手上的力氣越發大了,疼的許舟冉忍不住喊出聲來,“你松手,疼!”
“你這個沒心沒肺的人,還會知道疼?許舟冉,比起疼,你不及我的萬分之一!”傅時咬牙切齒的說道。
許舟冉纖細的手臂一再掙扎,偏偏傅時不允許離。
“時哥哥?”
兩人后傳來一聲喚。
傅時和許舟冉同時轉頭,一個穿著病服的人正表詫異的看著他們兩個。
接著,許舟冉覺得手臂拽著的力道忽然消失了,下意識低頭看了眼,傅時松了手。
“你怎麼出來了?”傅時臉上的冷漠頓時收了起來,就連語氣都溫了不。
許舟冉從未見過他這般模樣對一個人,哪怕曾經作為他的枕邊人,也沒能得到他這樣溫的一面。
那穿著病服的人打量了一番許舟冉,隨后好奇的看著傅時,“時哥哥,這是誰啊?你的朋友嗎?”
“不是,只是一個客戶而已,小沫,你子不好,我先送你回去吧,水打好了,該吃藥了。”傅時上前去扶著林小沫說道。
林小沫?許舟冉回想了一下,恍然想起來,當年作為傅時的地下人時,有好幾次他都還想著和做那事呢,接了電話就跑了,而對方,他就是稱呼小沫的。
所以,這個就是他放在心尖上的寶貝麼?
許舟冉忽然笑了笑,怪不得要包人呢,原來是正室不能滿足他,男人,果然都是說著話當放屁的。
專心可以分神和,明明那麼著一個人,卻能和另外一個人做著最親的事,真是讓人覺得惡心。
“你笑什麼?”林小沫有些疑的看著許舟冉。
傅時瞥了許舟冉一眼,隨后對林小沫說道:“小沫,走吧。”
看著傅時那不屑一顧的模樣,許舟冉心中的不滿忽然就涌上心頭,揚聲喊道:“傅先生,我想起來了,你確實是我的包夜對象……之一,不過很憾,兩萬一晚的效果我不是很滿意,所以以后,你還是不要對我念念不忘了。”
看著林小沫詫異的表,再看傅時那副恨不得把皮拆骨的眼神,頓時覺得爽快了,又補了一句,“畢竟兩萬一晚這個價,不管是小鮮,還是男,我覺得,都比你更賣力出。”
“閉!”林小沫掙傅時,上前甩了許舟冉一個掌。
許舟冉了微麻的角,抬手就要回禮。
然而這掌是注定落不到林小沫的臉上的,手腕被傅時拽住,隨后用力揮開,許舟冉摔倒在地。
手上的熱水壺了重力,頓時破裂,開水傾瀉而出,正巧倒在了許舟冉的手臂上。
可此刻,的注意力卻全都在傅時上。
大概是被的話氣到了,林小沫的呼吸變得急促,傅時慌了,顧不上別的,抱起林小沫就回了病房,一路上大喊著醫生。
許舟冉回過神來時,手臂已經被開水燙傷了,目驚心的紅,灼熱火辣辣的讓難。
燙傷本就不是小事,可現在許舟冉卻莫名覺得手臂不是最疼的,從地上站起來,大半條手臂都燙紅了,可卻是慢吞吞的走著。
路過的護士看見那手臂,都忍不住驚呼出聲,“這位小姐,你的手是燙傷了嗎?這個需要盡快理,不然會起泡潰爛的。”
“你有家里人一起過來嗎?我先帶你去理傷口吧。”
許舟冉有些神思恍惚的任由護士帶去理傷口。
因為一直沒回來,姜里里給打了電話,回過神來掏出手機接電話,“喂?”
許舟冉回來的時候,手臂已經包扎好了,因為燙的嚴重,護士也叮囑不能大意,一定要按時過來換藥。
看見手上的包扎,姜里里和池小都驚了,姜里里站起來,“怎麼了?讓你打個開水怎麼還打傷員了?怎麼弄的?”
“不小心把水壺打爛了,燙到的,沒事,就是護士包的夸張了點兒,幸好是左手,不影響我畫圖,不然我可麻煩大了。”許舟冉吐了吐舌頭。
姜里里有些無奈的扶坐下,“真是的,你還是三歲小孩嗎?也不知道小心一點,現在好了,本來照顧一個的,現在還多了一個。”
另一邊的傅時則是滿臉擔憂地守著林小沫。
醫生檢查完,嘆了口氣,“林小姐,你可真是不聽話,忘記我叮囑你什麼了?緒不能太過激,否則你的心臟負荷不了,醫生可不喜歡不聽話的病人哦。”
一旁的護士聽了,也附和說道:“就是啊,我剛剛還看見一個孩子,大半條手臂被開水燙傷,都起泡了,還不急不忙的,看得我都疼,一點兒也不惜自己。”
傅時聽罷,看了眼護士。
醫生直搖頭,“所以說你們現在這些年輕人啊……”
“時哥哥。”林小沫看著傅時那出神的模樣,輕聲喊道。
傅時回神,淺笑,“怎麼了?”
林小沫猶豫了一下,問道:“方才那個生……應該不是你客戶吧?我覺得你對,好像不太一樣。”
的問題讓傅時微頓,隨后他只是淡淡說了一句,“別多想,躺下休息吧,不然明天你爸媽過來,又該嘮叨你了。”
等睡下后,傅時輕手輕腳出了病房,隨后朝護士站走去,找到方才的那個護士,問道:“剛才你說的那個燙傷的孩子,現在還在醫院嗎?”
“傅先生,這個我不清楚啊,包扎完就走了。”護士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另外一個剛查完房回來的護士聽見這話,說道:“在308房,陪朋友來的,好像是幫朋友打開水的時候燙傷了,現在還在病房那呢,還強歡笑的,說不嚴重,不嚴重能包那樣?”
“哪能不嚴重啊,我送去包扎的時候都看了,手肘以下半條手臂都燙傷了,都起泡了,,我估計能換層皮,漂亮一孩子,估計這回得留疤了。”護士有些心疼的小聲嘀咕。
傅時轉往308走去。
“阿時?”沈凜琛剛到醫院,看見傅時的時候覺得有些詫異,“你怎麼在這兒?”
傅時轉過來,看見是沈凜琛,他緩了緩臉,“小沫不舒服,我來看看,你呢,怎麼也來醫院了?”
沈凜琛往前走著,說道:“池小住院了,里里在陪著,我來接們回去。”
“不舒服怎麼不去江家醫院?”傅時隨著沈凜琛一起。
沈凜琛稍稍猶豫,“初景那邊遇到點麻煩,兩個鬧矛盾了,回頭和你細說。”
見沈凜琛停下腳步,傅時抬頭看了眼病房號。
308,護士說許舟冉所在的病房。
沒等傅時回避,沈凜琛已經推開門進去了。
姜里里扭頭,“來了?剛好,先讓人送我朋友回去,傷了。”
剛說完,便看見沈凜琛后的傅時,有些意外,“傅律師怎麼也來了?”
“嫂子。”傅時客氣頷首,隨后看見詫異回頭的許舟冉。
再看包扎的手臂,眸底閃過一抹暗沉。
因為傅時的出現,讓許舟冉不小心打翻了桌子邊上的玻璃杯,碎了一地。
有些不知所措地起,說道:“抱歉。”
“你今天是怎麼了?別,等會兒再把右手扎傷可就真畫不了圖了。”姜里里說著,拉著許舟冉站到一旁去。
姜里里看了眼地上的碎片,朝沈凜琛說道:“阿琛,你輛車幫我送舟冉回去吧,現在這樣我也不放心。”
沈凜琛見要彎腰去收拾玻璃碎,上前阻止,“別,我喊人進來收拾。”
“我送回去吧。”傅時看著許舟冉說道。
他的主讓沈凜琛有些意外,可既然他提出來了,沈凜琛也沒有拒絕,“也行,省的喊人過來還要等,時候不早了,里里也該回去休息了。”
本來想拒絕的許舟冉聽見沈凜琛后面的話,也沒再說什麼,想著等姜里里他們回去后再另外車就好。
辦完手續,沈凜琛啟車子離開的時候,看了眼后座的池小,說道:“初景有雙重人格,這件事你知道嗎?”
姜里里瞪大了雙眼,十分詫異,“你說什麼?”
然而池小卻格外平靜,顯然是早已知,這倒是沈凜琛沒想到的,畢竟江初景一直擔心知道后會嫌棄他。
“我已經可以確定,現在占據著那副的,不是初景,而是他的另外一個人格了,所以,你摔下樓梯那件事,也有可能是另外一個人格干的,所以我之前才讓你不要貿然簽了那張離婚協議書。”沈凜琛淡淡的解釋著。
池小沒說話,只是聽到沈凜琛的話,忍不住抬頭。
沈凜琛見狀,繼續說道:“他在消失之前就跟我說過這件事,為的就是解決當下這種況,他說過,他的另外一個人格和他的格截然相反,甚至有些暗,辦事狠絕,他怕如果自己真的有一天會消失,另一個人格會傷害你。”
“所以他帶你搬出來,地址選擇園附近,也是這個原因,告訴你這些,是想告訴你,他現在需要你,或許只有你能再次把他喚醒。”
這些,都是池小不知道的,也沒有想過,原來江初景在不知道的況下,早已有所準備,只是大概他自己也不會想到,這一切會來的那麼突然。
想到死去的孩子,和已經被迫消失的江初景,池小啞聲詢問:“那我應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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