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傻撓了撓頭，不由得說道，不過話語之中沒有多的驚訝之意。

因為他是認識李德謇的，在李德謇前來找事的當天，他是在場的。

不過因為秦懷玉今天不在，他只能盡量穩著李德謇，畢竟他只是一個打雜的，是無法與李德謇對抗的。

“三十文？”

這一下到李德謇驚訝了，三十文……那還錢嗎？

李德謇愣愣地想了半天，這才反應過來，三十文是多錢……實在是太了，他這輩子就沒有花過這麼的錢。

“對，三十文。”小傻點了點頭。

“真的是三十文嗎？”李德謇皺著眉頭說道。

在他的印象之中，正常一件鴨絨鵝絨服的價格，應該是三十貫才對！

但三十文，和三十貫簡直是天壤之別。

這種所謂的棉，在效果上和鴨絨服沒有什麼差別，在李德謇看來價格也應該差不多才對。

只是，小傻這一個三十文說出來，著著實實令他嚇了一跳。

“真的是三十文。”

小傻不厭其煩地說了一遍。

如果李德謇知道，對于普通的百姓來說，價格是更加便宜的二十文，不知道會驚訝什麼樣子。

“三十文，我給你一貫！”

李德謇搖了搖頭，頗有些豪邁地說道。

與預料之中的三十貫相比，簡直是了太多，更何況他上最小的錢就是一貫。

“嗯，既然客你執意要給一貫的話，也是可以的。”

小傻點了點頭，說道。

如果是普通的百姓的話，小傻自然不會同意，但對方是李德謇，一方面是有錢的貴族，另一方面是和秦掌柜有過過節的人，對方想要多給錢，他自然不會拒絕。

于是乎，眾人不說話了，全都在等待著李德謇的作。

李德謇發現眾人的神變化，滿意地點了點頭，這才是正常的眼。

于是他開始從自己的上索，開始往出掏錢。

但是下一刻，他的作僵在了原地。

因為他忽然發現，自己的口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破了，里面的錢財沒有毫意外地全都丟了。

“該死！”

李德謇想了起來，一定是在之前所有人瘋狂他的時候，口袋被破了。

“怎麼了？李公子？”

小傻看著口的李德謇，不由得問道。

眾人看著這一幕，也不由得眼中閃過好奇之。

“咳咳，這服我先不要了……”

李德謇了鼻子，只覺得臉上無，下意識低下了頭去。

“不要了？我看是沒錢吧！”

“哼！絕對是沒錢，你們看他之前的作就已經說明了一切！”

“還說是什麼李家的公子，我看是出來招搖撞騙的吧？”

一時之間，眾人的議論之聲再度響了起來。

李德謇聽到居然有人質疑他的份，火氣不由得起來了，更令他生氣的是，他再一次看到了那種鄙視他的眼神。

他冷冷地環顧一周，“我告訴你們！我就是貨真價實的李德謇，這幾十文錢，在我眼中本不屑一顧！”

接著，他看向了小傻，“小二，這件服你先讓我拿著，等我回去之后，特意派人給你送錢來，不是三十文，也不是一貫錢，而是三十貫！”

“這……李公子，這樣不太好吧。”小傻猶豫了一下，說道。

“有什麼不好的？我還能坑你不？”李德謇一瞪眼睛，不由得說道。

“哼！這可說不定！誰知道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他之前就來這里找事，現在又想賒賬？”

“人家可是堂堂的李德謇李大公子，居然連三十文都沒有？說出去誰會信？”

“這不是來找事的是什麼？明眼人都能夠看出來！”

一時之間，眾人議論的聲音頓時響了起來。

這一下，李德謇的臉一陣青一陣白，居然是說不出話來。

因為他堂堂李德謇，居然連三十文錢也拿不出來，確實是有些說不過去。

于是乎，李德謇尷尬極了，手中拿著那棉，放下也不是，不放下也不是。

放下的話，他確實是有些丟面子，他從小到大買東西什麼時候有再放回去的道理？

但是不放下的話，他現在確實是無分文，實在是沒有拿人家東西的道理……

然而，賒賬的話，似乎對方不會同意。

但他堂堂李德謇，連一件三十文的服都拿不下來，實在是太丟臉了！

一念至此，他一咬牙，對小傻說道：“老子今天就要把這一件服拿走了，你是同意還是不同意？！”

此言一出，整個雜貨鋪之中頓時就安靜了下來。

接著……

“天吶，真的是吃霸王餐的！”

“好啊，堂堂的李德謇，居然做出這種事！”

“恥辱，真是恥辱啊！”

眾人不由得對李德謇怒目而視，對方的行為實在是太過分了。

聽著眾人的辱，李德謇的臉沉了下來。

“不好意思，李公子，本店服的價格已經十分便宜了，不能夠再賒賬了。”小傻搖了搖頭，直接拒絕道。

這是蘇牧這里的規矩，他出售這麼便宜的東西，本就是為了造福百姓，如果在這個價格下連錢都收不回來的話，還有什麼意義呢？

因此蘇牧的所有店鋪都是概不賒賬，這也是一個眾人皆知的常識，這也是小傻直接將李德謇拒絕的原因。

他雖然無法與李德謇的份地位相比，但原則不能改變。

更何況，他不覺得李德謇真的會還錢，以及……李德謇怎麼可能連三十文都拿不出來？

在小傻看來，李德謇很有可能就是來找事的。

畢竟上一次秦掌柜確實讓李德謇很慘很慘。

“你拒絕老子？”

聽著小傻的話，李德謇的臉頓時就沉了下去。

這區區一個小二，居然敢當眾拒絕他！

他一把將小傻的領子抓住，將他提了起來，淡淡地問道，“我最后再問一句話，給，還是不給？”

小傻咬著牙，堅決地說道：“給錢，給服，不給錢，沒有服！”

“好，好，好！好你個狗東西！”